第一百六十三章 想到一起(1 / 1)

齊歡 雲霓 1079 字 1個月前

徐清悅隨口一句話卻說中了徐清歡的心思。

“我自然沒有。”徐清歡自然不能說出實情。

“真的嗎?”徐清悅發現了姐姐臉上一閃而逝的異樣,故意笑鬨。

兩個人這樣一說笑,仿佛整個院子的氣氛都輕鬆了許多。

徐太夫人聽到院子裡的動靜,臉上也不禁浮起慈祥的神情:“到底是小孩子,轉身就高興起來了。”

管事媽媽道:“我扶著您也去院子裡走一走吧!”

“不去了,”徐太夫人搖搖手,“我還是去躺一躺,一會兒還要等他們兄弟兩個的消息,唉,希望這次真的能夠平安度過。”

……

宋成暄從刑部衙門裡出來,發現黃清和正站在外麵不知道想些什麼。

宋成暄走了過去,兩個人互相見了禮。

“宋大人,”黃清和想了想才道,“方才有消息傳出來,安義侯舊疾複發,請朝廷恩準回鳳翔老家養病。”

宋成暄微微抬起眉毛。

黃清和道:“安義侯府撐不住了吧,”說到這裡他抿了抿乾燥的嘴唇,“也難怪會這樣,張家盯住了安義侯。”隻是他沒想過安義侯會這樣就認輸了,心中有些失落,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總不能為了查案搭上整個徐氏的性命。

沒有人願意與謀反案沾邊。

“這案子要怎麼辦,”黃清和回過神來,“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即便是私運,即便是硝石,依然……”

黃清和說不下去,嗓子裡如同被堵了塊石頭,半晌才艱難地吞咽一口道:“還有那麼多人為此喪命。”

兩個人正說著話,許昌榮正好也與幾個官員走了出來,許昌榮一臉的春風得意:“這些日子查案大家辛苦了,各自回去歇一歇,我看這樁案子很快就會了結,孫家、嚴家、譚家在生意上起了糾葛,才釀出這樣的事端,譚光耀、譚光文要仔細審理,尤其是那個譚光耀,沒有將此案審結之前,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這樣的凶徒必須要被朝廷正法,否則我們要如何向百姓交代,百姓們都等著這一天呢。”

許昌榮說得冠冕堂皇,刑部的其他官員躬身賠笑。

許昌榮說完轉頭看到了宋成暄、黃清和,臉上立即變得更加嚴肅,隻是一雙眼睛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你們兩個也辛苦了。”沒想到安義侯會被嚇得辭官,很多人隻是表麵上威風,真到了見真章的時,一個比一個窩囊。

安義侯府這下可是臉麵全失,方才在衙門裡,聽到這樣的消息,都察院兩個禦史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許昌榮真是神清氣爽,照張大人說的去做總沒有錯,他這一局又押對了人,等到案子結了,他可要好好去喝頓酒,張家這次算是因禍得福,雖然虛驚一場,換來的卻是將眼中釘徹底地逐出京城。

許昌榮和下屬目光閃動,雖然沒有說話,表露出來的神情卻已經很露骨,幾個人就差在眾人麵前放聲大笑。

嘲笑那安義侯和徐家。

等到許昌榮帶著官員離開,黃清和才又道:“看樣子這兩日就會有消息了,三法司也會將審好的結果呈給皇上。”

這也就意味著,此案了結了。

黃清和想到這裡,立即向宋成暄行禮:“時間緊迫,我還要再去整理文書,就先跟宋大人彆過了。”

宋成暄點了點頭。

黃清和向衙門裡走去,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轉身:“上次宋大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海盜和倭人大船上萬一有那種佛郎機炮……”

宋成暄淡淡地道:“海盜出其不意地來犯,必然會是一場苦戰。”

黃清和道:“可惜沒有什麼人在意這件事。”也許這就是大周最大的悲哀。

……

宋成暄回到院子裡,風塵仆仆的張真人立即迎了上來:“公子,我回來了。”

兩個人走進書房。

張真人立即將在常州查到的事說了:“那海盜扣押了孫家不少的人手,雖說孫家在事後花了銀子打點,不準沿海的百姓提及此事。

可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沿海的百姓當著孫家的麵不說,孫家走了,他們還會悄悄的議論。

我找準了機會,去一家做法事,從那家人嘴中套出了些實情,孫家幾艘大船出海,隻有幾個人逃回來,逃回來的人都說,是白龍王發怒了……”

張真人說到這裡目光閃爍。

那些百姓還以為孫家人說的是神仙鬼怪,其實“白龍王”是一個人,隻有對海盜又幾分熟悉的人才能知曉這些。

白龍王鄭朝在海上縱橫幾十年,對海上的情形十分的熟悉,就算遇見了海上極端的天氣,他也能想方設法化險為夷,又因為他早就須發皆白,所以才會被人稱為“白龍王”。

說完這些,張真人臉上露出笑容:“知道了與張家做生意的是‘白龍王’,下一步就是拿到他們互相往來的證據,”說到這裡他看向外麵,“那小丫頭最近有沒有前來?這次她好好相求我們幫忙,否則我們就不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張真人說完話才看到永夜在向他眨眼,可已經晚了。

宋成暄不說話,永夜隻好低聲道:“安義侯進宮向皇上稟告,說他舊疾複發,求皇上允許他回鳳翔養病。”

張真人愣在那裡:“是因為張家?安義侯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就這樣退縮了,那丫頭呢?她總不會答應把。”

宋成暄目光微斂,安義侯會做出這種事不足為奇,十幾年前安義侯就是如此選擇,他早該想到……

雖然如此思量,卻還是有另一個想法浮上心頭。

這也許是她用的計策。

表麵上安義侯府已經向張家屈服,張家犯了錯,不但可以安然脫身,還能借機打壓反對張家的人,對張家來說他們如今已經淩駕於一切之上,包括皇帝。

張家這樣的猖狂、為所欲為,就像是一根紮進皇帝身上的刺,皇帝如何能容忍,必然要親自動手懲辦張家。

皇上動了這樣的心思,張家定然在劫難逃。

一切僅僅就是這樣嗎?她不像是那個想出個主意就束手待斃的人。

她定然還有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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