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決不放棄(1 / 1)

齊歡 雲霓 1083 字 1個月前

王玉臣眼看著江家妹妹的馬車越走越遠,他思量片刻決定去尋七夫人,七夫人定然知曉這其中的實情。

七夫人正要去衙門裡,正好被王玉臣攔住。

看著王家老二失魂落魄的模樣,七夫人不禁歎了口氣,吩咐下人扶她下車,找個地方與王玉臣說兩句話。

在七夫人印象中,王玉臣始終是個凡事都能應付自如的人,沒想到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夫人,”王玉臣慌忙不迭的開口,“江家妹妹可是識得那位宋大人?您知曉此事嗎?我見妹妹走的時候,馬車周圍的人都不是江家人,妹妹可安全?”

七夫人歎了口氣:“你那麼聰明的人,還看不出端倪嗎?”

王玉臣臉色一變,他怎麼會看不出,隻是……心中尚存一絲的期望,就在江家妹妹站在船頭與那張興對峙的時候,他就心中有了懷疑。

江家果然有這樣的女子嗎?

先不說心思細膩、縝密,就說這樣的膽識,旁人根本無法匹敵。

他這樣說也許有些偏頗,商賈家女子也不是不能如此,可是不光江家上下,甚至連七夫人也仿佛聽命與她,這一點有些說不通,更何況此事與常州局勢息息相關,七夫人應該不會將手伸得那麼長。

王玉臣目光微沉:“七夫人,您就告訴我實情吧!事到如今我就算現在不知曉,晚些時候也能打聽清楚。”他隻是心中急切,已經不想再等了。

王玉臣聲音艱澀:“總不會,江家妹妹其實是……那位宋大人的家眷。”

宋大人就這樣讓自家人涉險,當真不應該,而且他也沒聽說宋大人已經有了家室。

“你若是問我這個,我可是不知曉,”七夫人道,“我隻知道,徐大小姐是安義侯府的長女,她到常州來查謝雲的案子,怕暴露行蹤,於是對外稱是我的堂妹。”

王玉臣驚愕,隨即就回過神來:“怪不得……我之前猜的沒錯,她是牽掛家人才會來此處,這樣不顧危險地做誘餌去抓那些人,自然也有安義侯的原因,隻不過我沒懷疑她的身份,真是疏忽一時……”

七夫人歎口氣:“所以,你就收起那份心思吧,彆說勳貴,官宦人家不會與我們商賈結親,我就是前車之鑒。”

王玉臣眼睛微微一黯,不過很快卻又抬起頭:“事在人為,這件事也並非全無可能,我認識一人,過繼給了秀才家中,一路考取功名,也順利入仕,雖說這不是我的誌向,我隻是想說,商賈也好,官員也罷,徐大小姐最在意的應該不是這些。”

七夫人搖搖頭:“真是個傻子。”

王玉臣向七夫人躬身:“多謝夫人相告,夫人可是要向衙門說清今日之事?我與夫人同去,畢竟我王家也參與其中。”

“去吧。”七夫人不想再勸說王玉臣,這種事外人說什麼也是無用,她深有體會。

……

安義侯看著岸邊的百姓尋到家人,悲喜交加的模樣,心中不禁大為寬慰。

常州總兵走上前目光在安義侯身上轉了一圈:“安義侯受了傷,讓郎中過來診治。”

“不急,”安義侯道,“船上還有傷得更重的軍士,先將他們抬下來醫治,再將傷亡者登記入冊。”

說完這些,安義侯看向常州總兵:“我們方才在福船上,可是總兵派去了援軍?那些人殺敵都很英勇。”要不是突然來了幾個人幫忙,他們還不會這麼快就將倭人全都拿下,常州總兵手下居然有這樣的軍士。

常州總兵一怔:“不是……我們不知那邊是什麼情形,後來察覺有蹊蹺,才讓人迎過去,還沒到福船,侯爺就站在了船頭。”

不是常州總兵派去的人,那又是誰?

安義侯正在疑惑,隻聽蘇紈道:“侯爺所說應該是泉州的人手。”

安義侯訝異:“駙馬爺讓人知會了泉州?”

“沒有,”蘇紈搖頭,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個中原因還要問宋大人。”

宋成暄來了泉州,而且還幫了他,安義侯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得耳邊再次傳來蘇紈的聲音:“宋大人來的及時,解救了常州危機。”

然後是宋成暄那淡淡的聲音:“泉州局勢安穩,我們奉薛總兵之命前來常州來送公文,恰好在海上遇見有倭人鬼祟藏在礁石後,於是趕來查看情形。”

常州總兵鬆口氣:“天佑我大周,多虧宋大人來得及時。”說到這裡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對,豈不是顯得他們無能。

“安義侯,”常州總兵笑道,“原來功臣真的在這裡。”

安義侯看向宋成暄,真沒想到宋成暄會讓人助他,心中當真是五味雜陳。

“不止如此,”蘇紈道,“宋大人還救下了徐大小姐。”

安義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從前與魏王交好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之中,他教那孩子拳腳的事也曆曆在目。

明明已經物是人非,可如今他卻有種一切可以重來的感覺,既讓他覺得欣喜又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更加愧疚。

就像清歡說的那樣,他妄想取得魏王後人的原諒,是自私的作為。

他不該如此,可也不知道怎樣麵對宋成暄。

他心裡卻清楚,如果真的能換來轉機,他會竭力而為。

“總兵大人言重了,”宋成暄神情從容,“既然遇見哪有旁觀的道理,我帶的人本就不多,能做的事也有限,不敢說功勞,上陣奮力殺敵,救回百姓的是安義侯。”

“那自然是。”

常州總兵話語中滿滿的客套,隻要此戰大捷,他就有一份功勞在,用不著去思量頭功落在誰身上。

“安義侯,”常州總兵笑著道,“怎麼不說話了。”

“想必侯爺是累了,”蘇紈看著從福船抬下的傷兵,“我隨侯爺去慰勞將士,也好讓侯爺早些卸甲,其他事我們稍後再說。”

安義侯深深地望了宋成暄一眼:“宋大人去衙門中寬坐,我們一會兒再論軍情。”

此時人多眼雜,他不宜與宋成暄太過熱絡,隻能等到沒有旁人時,再與宋成暄交談。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宋成暄今日的舉動,是否也代表他有機會彌補當年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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