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作死之路(1 / 1)

神聖羅馬帝國 新海月1 2331 字 1個月前

自從蘇伊士運河開通過後,奧地利向亞洲的出口貿易就急劇增長,與之伴隨的是發生意外事故的船舶數量也在急劇增加。

為了維護海上貿易通道暢通,奧地利海軍已經多次出動,掃蕩了多個海盜據點。

吊死在港口的海盜,都超過了三位數,被直接擊斃的自然是更多。

剿滅海盜效果還是顯著的,不管背後有沒有人支持,明麵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支持海盜。

在圍剿海盜的過程中,各國海軍均有參與。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船舶的出事概率,已經快要突破百分之一了。

民間傳說的海怪事件,最近也頻頻出現。真相是什麼,弗朗茨也搞不清楚,聲稱見過海盜的目擊者都超過四位數,各國人士都有。

當然了這些海怪也不是那麼可怕,目擊者們還活著就是證明。這些海怪還在科學解釋範圍內,無非是體型巨大,戰鬥力比較強悍。

噴火的海怪不存在,噴水的到是不少。沒有魔法能力,也不能飛天遁地,隻是在大海中作妖。

很多海怪隻是長相奇特,在人們視線中一晃而過,並沒有攻擊船舶。

不知道是性情溫和,還是說船舶這東西不在他們的食譜範圍之內。想想也對,誰會對木頭疙瘩、鐵疙瘩感興趣呢?

說為了食人更是搞笑,那麼點兒肉還不夠這些龐然大物塞牙縫,根本就犯不著為此攻擊船舶。

抓海怪不在奧地利海軍的職責範圍內,儘管生物學家們興致勃勃,弗朗茨還是不準備和他們玩兒。

不管是誰在搞鬼,逮著海盜剿滅總沒有錯的。殺錯了也沒關係,反正海盜沒有無辜的。

百因必有果,選擇了這條不歸路,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殺人者,人恒殺之。

剿滅海盜運動,一直持續到1869年末。先是地中海的海盜慘遭社會毒打,接著印度洋的海盜倒了黴,最後東南亞的海盜也沒有逃過一劫。

既能夠保護航道,又能夠練兵,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繳獲一些戰利品,奧地利海軍都要愛上這項有意義的活動了。

拔掉了英法等國的棋子,那隻是順帶。反正大家都不會承認自己和海盜有聯係的,前前後後剿滅了上萬海盜,都不見有人幫忙說一句話。

各國的媒體都在鼓吹自己剿滅海盜的戰績,如果把各國報紙上所有剿滅海盜的數字加在一起,手牽手都可以圍繞地球一圈了。

海盜有沒有這麼多,並不重要。總之,剿滅運動過後,蓬勃發展的海盜集團遭到了重創。

看著手中不斷增加的勞動力,弗朗茨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在開挖一條大運河。原時空奧匈帝國也有過ubersichts-karte運河計劃,隻不過因為世界大戰無疾而終。

現在同樣有人提出了這項計劃,開鑿一條從維也納到的裡雅斯庫的運河。沿途中有好幾條河流,理論上隻要貫通就可以了。

然而弗朗茨心裡沒底,這條大運河建成後真的有用麼?

要知道維也納到的裡雅斯庫的鐵路早就通車了,要麼運河的運力不夠,在鐵路競爭下喪失了經濟價值;要麼運河運力足夠大,讓鐵路喪失了經濟價值。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鐵路運河總有一家倒下。蘇伊士運河和蘇伊士鐵路就是明顯的例子,現在英國人蘇伊士鐵路公司就破產了。

從投資學上來說,似乎並不是非常合算。然而一個國家不能著重眼前利益,運河的運營成本要比鐵路低的多,這條運河有可能成為奧地利的又一條大動脈。

涉及到上千萬神盾的投資,弗朗茨也非常的謹慎。這個問題暫時被擱置了,為了保險起見弗朗茨決定多組織幾次實地調研。

至於抓到的海盜俘虜,還是加入修路大軍吧!現在修路大軍的規模已經急劇下降,一方麵是天下太平,沒有那麼多“重犯”加入;另一方麵是傷亡太大,前麵幾批修路大軍成員都已經消耗掉了。

這個年代的大工程,就是在拿人命填。以蘇伊士運河為例,每開鑿一米的背後都有茫茫白骨。

鐵路建設雖然沒有那麼誇張,可是平均到每公裡還是要倒下幾個人的,尤其是懸崖地區施工損失更為嚴重。

一方麵是工程隊防護意識不過關,沒有做好相關安全教育;另一方麵則是從一開始,這些罪犯就注定了被消耗掉,他們的傷亡沒有引起鐵路公司的重視。

當弗朗茨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可沒有教化這些人的本事,既然注定是敵人,自然是不可能放出去的。

充滿了仇恨,有看不到任何希望,這些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管理。

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罪囚暴動事件,為了看守這幫人,還在一個師的部隊在旁邊駐紮著。

內部情況不用描述,總之是非常糟糕。資本家們的管理模式,可是為了最大限度降低成本、榨取利潤。

弗朗茨不是聖母,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為了奧地利的長治久安,直接選擇了無視。

為此,在歐洲大陸奧地利的罪囚施工隊飽受非議,連帶著弗朗茨也身名受損。

如果不是各國政府的屁股都坐的很正,奧地利的日子就沒法過了。同情亂黨的人很多,許多人都自以為是誇誇其談。

奧地利也有不少嘴炮黨,對待這些人,弗朗茨沒有客氣直接邀請他們去教化罪囚。

簡單的說,就是讓他們和罪犯一起做伴,不需要乾彆的,就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經過了親身體會後,這些人離開後都轉變了立場。

當然,也有一部分永遠的留下了。不作死就不會死,聖母黨認為他們都是好人,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

沒辦法,罪囚營裡除了政治犯,就是窮凶極惡的重犯。很多人都是該叛死刑的,送在這裡來隻是廢物利用,榨取最後的價值。

有人想要用愛感化他們,弗朗茨是不會反對的,反正誰要去就自己去。

成年人說話是要負責的,不能夠光說不練,既然敢在報紙上鼓吹,就要去監獄實踐。

或許很殘酷,可是這個世界更殘酷。不能為了一個腦殘,犧牲千萬人的利益。

嚴格執法,換來的是社會穩定。既然走錯了路,就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儘管這個代價可能會非常殘酷。

……

墨西哥,馬西米連諾一世難得聰明了一次,接受了弗朗茨的建議,將鎮壓叛軍的任務承包給了法國人。

傲氣的法國人還不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麻煩。隨著馬西米連諾一世改革措施的出台,叛軍的力量也在日益壯大中。

他不光是在效仿奧地利,很多政策做得比弗朗茨都徹底。比如說以法律形勢規定:

勞動者勞動者有權隨意離開他們的雇傭場所,不管他們是否欠雇主的債務,取消一切10比索以上的債務,限製工作時間和使用童工,禁止對勞工實行體罰。

同時,恢複印第安村社擁有財產的權利,並把村社土地給予那些沒有村社土地的村莊。

簡單來說,就是解放了農奴,並且免除了國民的債務,同時又給民眾分發了土地。

顯然,這是符合底層民眾利益的。按理來說,這種土地革命應該很受歡迎,獲得了民眾支持的皇帝可以很快平定叛亂。

現實恰恰相反,沒有組織的底層民眾隻是被動接受,並沒有站出來支持皇帝,甚至很多人都站在了皇帝的對立麵。

沒辦法,社會的話語權不在皇帝手中,也不在底層民眾手中。沒有統治階級配合,馬西米連諾一世這個外來戶政令不出皇宮。

在改革中利益受損的地主、資本家,沒有拿到任何補償,這些人自然是非常不滿了。除了抵製改革外,他們還在默契的支持叛軍。

這些人掌握了社會上的話語權,很快馬西米連諾一世就在墨西哥聲名狼藉,貪婪、慘無人道、草菅人命、喜怒無常、獨斷專治……

所有形容暴君的詞語,都變成了馬西米連諾一世的頭銜。支持皇帝的隻剩下了理想主義者,這些人都是嘴炮王者。

實際能力大概可能是不存在了,不然這種得罪整個統治階級的政策,怎麼也不應該出台。

就算是要改革,好歹也要分步走啊!一步到位,那不是升上天堂,而是墜入地獄。

原時空,馬西米連諾一世就是這麼上了斷頭台的,親自把支持他的立憲派、教會逼到了對立麵。

現在弗朗茨的乾預,依然沒有改變他作死的心。這不剛忽悠上法國人,就以為天下大吉,可以放心作死了。

國內爛折騰也就罷了,中二皇帝有喊出了收複失地的政治口號。看來是真以為美國人好欺負了,會把吃下去的肉吐出來。

這一舉動,顯然是得罪了聯邦政府。有英法奧三國在上麵壓著,聯邦明麵上是不敢亂來,暗地裡就沒人可以保證了。

這還不算完,又一件令弗朗茨吐血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皇帝與皇後沒有子嗣,他們收養前墨西哥皇帝阿古斯汀·德·伊圖爾維德的孫子小阿古斯汀和薩爾瓦多為養子,授予他們伊圖爾維德親王殿下的頭銜,立小阿古斯汀為墨西哥皇位繼承人。

一聲不響就搞出來皇位繼承人,直接宣布墨西哥皇位和哈布斯堡王朝無關了。

這個時候,弗朗茨真的無話可說了。就算是哈布斯堡家族對墨西哥皇位沒興趣,要另立繼承人也需要打個招呼啊!

莫非真以為馬西米連諾就是天命之子,原時空1867年就上了斷頭台,現在還活蹦亂跳坐在皇位上折騰,哈布斯堡王朝也是出了大力的。

反正這個消息傳回來後,弗朗茨就被哈布斯堡家族一群大公們問責,要求斷絕對馬西米連諾一世的任何支持。

利用都是現成的,家族的資源有限,不能就這麼浪費外人身上。

家族成員的意見也是需要考慮的,不要看他們似乎沒有多少作用,實際上通過政治聯姻,他們都是為家族做出了貢獻的。

歐洲王室都是一家人,就是這麼來的。不然光靠皇帝、國王的子女聯姻,數量也是不夠啊!

弗朗茨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同意了。反正兄長指責已經儘到了,在馬西米連諾身上消耗的資源已經夠多了,多到家族子弟都來抗議了。

以馬西米連諾一世夫婦的年紀,根本就沒有到絕育的時間,卡洛塔皇後還不到三十歲,完全有可能生育後代。

現在為了獲取前朝的支持,立小阿古斯汀為墨西哥皇位繼承人,隻能說是徹頭徹尾的昏招。

且不說有了親生兒子該如何自處,僅僅是考慮哈布斯堡家族的反應,就應該先考慮家族子弟。

馬西米連諾一世沒有兒子,可是他的侄子卻有一堆,身份夠格的足有十餘人。

就算是嫡支沒興趣,不是還有旁支麼?甭管血緣關係有多遠,隻是還是家族子弟,大家就不會這麼抵觸。

政治資源從來都是有限的,遊戲規則一直都是你多拿一份,彆人就要少拿一份。

弗朗茨們這一輩沒有野心家,除了馬西米連諾一世這個理想派外,另外兩個弟弟能力也一般,旁支的幾個王子也差不多。

不然的話,這些人早就跳出來爭奪資源了。不要小看這些政治資源,投入到某一個人身上,現在的西班牙王位、波蘭王位都有一爭之力。

退一步,他們還可以去南美洲勾搭某個國家的立憲派,參與爭奪王位。

這都是祖宗留下來的遺澤,現在南美很多國家的貴族,都和哈布斯堡家族有幾分香火情。

這是百年前的舊事,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絕嗣,王冠落到了波旁王朝。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說法在什麼地方都存在。

原本和哈布斯堡王朝關係太近的貴族,逐漸被排擠出了權利核心,不少家族子弟被迫投入殖民地擴張運動中。

現在這些人有很多都變成了南美各國的統治者,貴族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捋不清的,暗地裡的聯係還是存在的。

尤其是奧地利崛起過後,這些潛在的關係網再次建立了起來,要他們繼續效忠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某些內鬥嚴重的國家,立憲派還想著要複辟。畢竟南美才獨立了幾十年,共和國的扛霸子美國人遭到了毒打,世界主流還是君主製。

立憲自然少不了國王,哈布斯堡王朝恰恰是備選之一。有人脈關係在,大家自然願意擁立熟人了。

如果家族中有野心家,弗朗茨不介意推一把。學習拿破侖三世就可以了,直接以總統候選人出現,然後共和變帝製。

幸好沒有這種人,不然馬西米連諾一世就真悲劇了。被人分了政治資源,那麼他就危險了,搞不好會再次上斷頭台。

一個受重視家族嫡係成員,和一個不受重視的成員,完全是兩個概念。

原時空因為奧地利衰落了,哈布斯堡王朝力量有限無力乾預墨西哥,馬西米連諾一世才上得斷頭台。

要是大軍直接出現在了家門口,墨西哥革命黨也會冷靜思考的。就算是他們不冷靜,炮火也會讓他們冷靜。

歎了一口氣,弗朗茨給馬西米連諾一世去了一封信,直接轉達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立場,從今往後雙方就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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