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凝滯了大約有五秒鐘。當楊誌浩下意識摸了摸頭發,卻隻能摸到一顆光溜溜的腦袋時,整個人都傻掉了。“你是想看自己的新發型嗎?”安琪兒一邊說著,一邊從小背包裡掏出一個小鏡子,因為她是齊劉海,為了能夠時刻保持完美形象,出門不能離開鏡子和小梳子。她把鏡子對準楊誌浩,一臉好心地說:“我把鏡子借給你,這樣你就能看到自己的新發型啦。”魚魚看了看傅稟,又看了看安琪,一時不知道哪個更凶殘一點。這是殺了人還要誅心哇!雖然楊誌浩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模樣,可當他看到鏡子裡的那個光頭時,還是無法接受,瞳孔仿佛都跟著變大了。他的心態,徹底崩了。楊誌浩捂著腦袋,嗷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的頭發我的頭發,嗚嗚嗚嗚嗚嗚嗚我頭發沒了嗚嗚嗚嗚嗚嗚……”安琪一下就覺得自己被薅掉幾根頭發也不算什麼了。她哈哈大笑,好不囂張。安琪媽媽也哈哈大笑,母女倆如出一轍。馮莉心疼地把兒子護在懷裡,臉色差得仿佛老了二十歲,哆嗦著聲音說:“傅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一個電競選手公開欺淩小孩,我要曝光你的行為,我要讓你禁賽!!”“讓我禁賽?”傅稟嗤笑一聲,完全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你儘管去,反正理在我們這邊。”陸白補充:“大嬸,您剛才不是說了嗎,頭發沒了兩天就能長出來,再說了,小女孩頭發長,平時要用很多精油和護發素打理,你家小男孩的短發哪有人家小女孩的長發珍貴,這麼認真算下來的話……還是人家小女孩更吃虧一點。”“浩子他媽啊,人家父母沒有報警已經夠通情達理了,你就偷著樂吧。”正所謂回旋鏢,鏢鏢致命。陸白拿著馮莉剛才親口說過的話堵了回來,這讓她剛要說出來的一堆臟話全都憋了回去。氣的唇角發抖。向來低調謙遜的蘇佩芝一家,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解氣的笑容。老話一直都很有哲學道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刀不紮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楊立剛也受不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無端端的突然變成一個光頭,對傅稟沒有了一開始的顧忌之心:“傅家三少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我孩子今年才不過一年級,正是自尊心強臉皮薄的時刻,被扒褲子就已經讓他在同學麵前出儘了醜,你現在把他剃成一個光頭,還讓他如何在同學麵前抬起頭?!”傅稟:“自尊心強我相信,臉皮薄就算了吧。”“臉皮薄能欺負幼稚園的小朋友,臉皮薄能搞小團隊霸淩我家小崽子,楊總,你這當大老板的話術可以啊,你讓我對臉皮薄有了重新的定義和理解。” 被一個小輩這麼嘲諷,楊立剛的臉色隨著妻子漲了起來,一時間感到十分難堪。他開始為自己找補:“傅家三少爺,你雖然是傅總的兒子,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長輩,你怎麼能對長輩這麼說話?”他和他老婆這種人,你跟他講尊老愛幼的時候他跟你講道理,你跟他講道理的時候他跟你講尊老愛幼,傅稟要吃這套,他就不是傅稟了。“在我傅稟的字典裡,沒有老幼,隻有對錯,像你這種為老不尊的人,隻會禍害子孫。”楊立剛:……這些小輩的嘴巴,一個一個的都是刀子做的。被剃了光頭的楊誌浩還在哭。楊立剛聽得心煩不已,眼神沉鬱。尤其是麵前這對兄妹,當妹的拿著剃頭神器玩個不停,還時不時發出銅鈴般的笑容,他這個當哥的也不阻攔,就這麼笑津津看著妹妹玩推頭器。真是刺眼至極。他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人多和牙尖嘴利就有理,我承認,我兒子一開始的做法可能不是那麼妥當,但你們這樣對待他一個小學生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兒子褲子被扒頭發被剃,這事就算是鬨到警察局,也是我們家占理!”魚魚感覺很奇怪。這個叫楊誌浩一家人的想法都很奇怪。因為不解,她也就問了出來:“你兒子褲子被扒是因為他先找人撕爛了魚魚的裙子呀,你兒子頭發被剃是因為他薅掉了安琪的頭發呀,我哥哥說得對,這很公平,怎麼能是你們家占理呢?”楊立剛被噎了一下,這時正在哭泣的楊誌浩大聲地說:“我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是我占理,我要去警察局告你們!”魚魚聽得更生氣了,用比楊誌浩還要大聲的語氣說:“你是霸淩我們的壞小孩,是我們占理,魚魚才要去警察局告你!”楊誌浩急了,經此一事,他早就沒有最初看魚魚那麼順眼了,“你才是壞小孩,你全家都是壞小孩!”魚魚:“你不但是壞小孩,你全家還是助你這個壞小孩為虐的老巫婆和老妖怪!”楊誌浩一時找不到罵人詞彙,氣道:“反彈!”魚魚大聲道:“反彈無效!”敗下陣來的楊誌浩又被氣哭了。男孩子可以壞,但不能沒有本事。通過剛才的事情,楊立剛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家兒子是個廢物點心,就連一個四歲小孩都吵不贏。他剛要出言教育兒子,卻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清男人麵容的那一刻,楊立剛大腦卡殼,僵在了原地。竟然是……
第135章 魚魚的後台登場(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