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憑姿色殺出來的花魁(1 / 1)

“你呀!說你膽小吧,膽大起來真是……我見了都怕!”趙姨娘本來就是個膽大妄為的性子,想著反正女婿不在青州,這事兒做的密不透風應該也沒人知道,看在瑪瑙簪子的份上便睜隻眼閉隻眼地默許了。沈流年又說服劉掌櫃,先留了個恩遠侯府的玉佩當信物,讓她今晚就把人領回去,約好過兩日賣了東西再來還錢。馬車裡。車頂上懸著一盞六角絹絲小燈籠,昏暗火光映著麵對麵坐著的兩人臉上泛著橙紅。沈流年懷裡揣著那個花魁的身契,感覺十分燙手,一會兒揣在衣襟裡,一會兒又藏進袖袋裡,一會兒又拿出來攥在手裡,鼓搗了半天還是不知該藏在哪兒好。對麵的男人被她這坐立不安的樣子給逗笑了,輕聲道:“今日多謝娘子救在下脫離風塵,今後……在下定會好好服侍娘子。”“不用你服侍!”沈流年抬起頭,仔細端詳那男人的容貌,直到此時才發現了點蹊蹺之處。他的長相雖然和二師兄一模一樣,可年紀卻不大對得上。沈流年記得她七八歲時,二師兄謝知言就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成熟男人了,現在過了七八年,二師兄怎麼看起來還是二十左右,甚至還要更年輕些?莫非是長留山的飯養人,還是二師兄這幾年練成了返老還童的仙術?“娘子買了在下,在下服侍娘子是應該的。”見她盯著自己看,男人羞紅了臉,他薄唇微動,聲音溫潤好聽。沈流年臉漲的通紅,試探著問:“你可記得自己叫什麼?”對麵的男人緩緩搖著折扇道:“玄舟。”“錯了!”沈流年猛地站起來,頭磕在馬車頂上,車裡燈火一晃。“娘子沒事吧?”男人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給她揉了揉被撞的頭頂。沈流年委屈地撲進男人懷裡,放聲痛哭:“你不叫玄舟,你叫謝知言,你是我二師兄!”她這麼一投懷送抱,男人連打扇都忘了,笑著輕撫她的背給她順氣:“是,在下從今日起,就叫謝知言。”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毛病?一上來就亂認親戚,什麼二師兄?也不知她是什麼門派的。“你彆總‘在下、在下’的,也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麼,是我欠你才對。”沈流年抬起頭,一雙哭紅的大眼睛望著謝知言,這副表情看在男人眼裡就是深情款款,像死去活來地愛了幾輩子似的。“是。”謝知言忍不住伸手又將她攬進懷裡。馬車一搖一晃,男人身上的皂角香氣混雜著淡淡酒氣,清香醉人。“二師兄,你到得意軒多久了?以前的事真不記得了?”沈流年問。“不記得了,”謝知言回憶道,“從我有記憶時起,就被一夥水匪關在一艘客船的船艙裡,那船也不知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反正飄了很久,直到兩個月前,水匪才把我賣到了得意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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