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就說朕要殺人 讓她來阻止朕(1 / 1)

“是老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老臣,小看了葉家,要是葉太師還在京城,必定是要上門謝罪的。”張丞相長歎一聲,身影漸漸遠去。宮門口,好幾個大臣們正等著張丞相。見他出來,立刻圍了上去。“丞相,你此番出來,想必是陛下將那妖後就地正法了吧。”“是啊丞相,那妖後幾時死?”忽然,原本麵無表情的張丞相,憤憤甩袖謾罵:“爾等豎子要是再敢叫一句妖後,老臣必定拔了你們的舌頭!”眾人:“……”他們完全沒料想到,就連丞相也被蠱惑了。“太後娘娘的風骨,爾等豈能媲美,大楚有太後,乃大楚之幸!若是膽敢讓本相聽到有人非議太後,杖二十!”“……”眾人哪裡還敢說話。眼下他們心裡麵都不服,隻是等日後真的見到她時,才自愧不如。——“我知錯了,是我思慮不周,雲錦……”“皇帝還是彆直呼哀家的名諱為是,哀家丟不起這臉。”葉雲錦眼底冰冷,隻是端過身後太監抱著的黑色錦盒,朝著紫宸殿門口走去。在齊修言這裡,隻不過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錯了,可於她而言,那便是身敗名裂,她現下已經被安插上了這樣的罪名,一句道歉,換不來她的清白,換不來她的名聲。“太後……”齊修言看著她筆直的背影,一時之間心裡不是滋味。他不想這樣的,卻不曾想,被他搞砸了。他好似已經不配在她麵前說話,他又傷害了她……葉雲錦將錦盒放在紫宸殿的桌子上,便走了出來,臨出門時,目光掃了一眼門口站著的王瑾瑜。好歹是太師,如今卻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低著頭站在門口手揣著一句話也不敢說。方才在張丞相受刑時,他便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在王瑾瑜身前停了兩秒,一直低著頭的王瑾瑜抬了一下頭,便對上了她那雙清冷的眸子。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好像感受到了蔑視。心裡更不是滋味了。王瑾瑜蹙眉,心想著要不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他這人隻是惜命,但也是做了點什麼的。比如說給她通風報信。但還未來得及張嘴,葉雲錦便不屑地彆開臉,下了紫宸殿的台階。王瑾瑜鑽攥緊衣袖:“……”罷了,通風報信難道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嗎?“皇帝,皇後鳳印已歸還,這一回就不要再讓人送過來了,受不起這辱。”留下這麼疏離的一句後,她帶著自己身邊的奴婢太監離開紫宸殿。日頭落下去了一些,陽光明媚,卻添了幾分涼意。“滾,都滾!”齊修言將紫宸殿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皇後鳳印滾落在地上,上好的羊脂玉通體透亮。 “為何,為何!”“為何你不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為何每一次都要把我推的那麼遠!”齊修言坐在地上,抱著青色酒壺,神情呆滯。發絲散亂,眼尾猩紅。心裡麵更是痛的猶如撕裂一般。他不過是想要和她天長地久,有錯嗎?他們明明年歲相當,要是他能夠早一點讓她成為太子妃,她又怎麼會成為太後?!他們本可以天長地久的,他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日頭漸漸下滑,橙黃色的光從窗外透進來,顯得整個紫宸殿都格外淒涼。齊修言依舊坐在地上,酒壺裡的酒早就喝完,此刻隻是獨獨盯著那屏風後麵的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看著,眼神虛浮,也不知醉了沒醉。他好似看到,她在齊川懷中笑得嬌俏的模樣。她在齊川身下承歡,就是在這張**。可她留給他的,就隻有無儘的冰冷。目光收回,緩緩落在了酒壺上。他清楚記得,萬國朝會那日,在暖閣內,她醉酒後,眼中迷離萬分,春光**漾的模樣。心裡冰冷,卻又正在升起一團熱烈的火焰。他想她了。他也很想看她笑,看她吃醉酒撒嬌的模樣。他偏要看。“來人。”齊修言出聲呼喚。門外的太監總管立刻進來,“陛下,有何吩咐?”“將她叫過來。”太監總管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弓著腰應下來。“等一下。”才剛走了兩步,又被齊修言叫住。“就說朕要殺朝中文臣,讓她來阻止朕。”太監總管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應了一聲,出去了。齊修言心裡也很清楚,今日她生了很嚴重的氣,若是單單叫她的話,她是不會來的。所以還得編個理由才能見到她。齊修言扯了扯自己散落的衣袍,扶著椅子坐了起來,拿著酒壺將酒壺放在描金赤鳳檀木闊塌上的案幾,又叫人進來點上了燭燈,填滿了酒才等著她。他已經想好了,等她來了,他就逼著她笑,逼著她喝酒,就像是在齊川身下承歡那般。可等到那亭亭玉立的人紅著眼出現在眼前,喘著粗氣瞪著他的時候,他就心軟了。“齊修言,你當真視人命如草芥麼?”葉雲錦攥著衣袖,因為來的太匆忙,一路上幾乎是小跑著來的,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若是沒有他們的支持,你能這麼順利坐上這個位子嗎?如今你得了道,就要卸磨殺驢?”她說話時喘息很嚴重,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就連臉頰都是紅紅的。她倚靠在門上,兩鬢的發絲沾上了汗水,濕噠噠貼在臉上。齊修言看到她這般模樣,頓時心裡軟的如同一汪水一般,隻有心疼和愧疚。“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沒有殺人,我不會殺他們的,今日的衝動,是最後一次,我以後保證再也不亂殺無辜。”“我隻是想見你,所以才編了這樣的謊。”他扶著小榻起來,朝著她走去。葉雲錦冷冷看著他,扯了一下嘴角。幾乎是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然而,下一瞬,一股力道繞過她的腰間,落在她的小腹,將她往後一勾。葉雲錦結結實實砸入齊修言的懷抱中。“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待你的。”他下顎抵在她的肩頭,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全都吹在她的耳後,還帶著一股香甜熏人的酒味。葉雲錦身子一顫,下一瞬便掙紮。不料,卻被他雙手環上,直接抱的更,竟是絲毫動彈不得。“母後。”又是那個令人不寒而粟的稱呼。頓時,葉雲錦怒火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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