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酒劍仙(1 / 1)

“年紀輕輕就已經半步一流,新秀榜中已然算是給你留了位置,倒也算得上是個天才人物,可惜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老者暗自心驚。

方休的年紀跟實力,在他見過的小輩裡麵,也算是排的上號的那種。

“你是飛星劍宗的人?”

方休的話雖是疑問,卻又篤定的說道。

“飛星劍宗執事,酒劍仙黃山!”

老者,也即是酒劍仙黃山,麵色一肅,正經說道。

酒劍仙?

方休看了一眼黃山手中的酒葫蘆,又看到插在地上的利劍。

“你說方某口氣大,方某覺得你口氣也不小,劍仙二字也敢相稱,不知道什麼本事!”

“酒劍仙之稱,不過是江湖朋友給起的外號,方幫主不必當真,不過老夫的本事,方幫主或許可以見識一下。”

黃山沒有因為方休的話著惱,而是又灌了一口酒。

方休嗤笑。

要真的是像黃山所言,對方就不會介紹自己的時候,把酒劍仙三個字放在前麵了。

分明是對自己的稱號感到得意,才會掛在嘴邊。

“看來今天是繞不過去了。”

“方幫主錯就錯在,殺我飛星劍宗之人,不然的話,以方幫主的天賦才情,足以拜入飛星劍宗裡麵,成為精英弟子。

或者真傳弟子也不一定,隻是可惜,方幫主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今日之後,江湖中又要少一個少年天才了。”

黃山搖搖頭,似乎在為方休感到惋惜。

在他的眼中,方休已然是沒有彆的活路可言。

半步一流的武功在他人眼中是不凡,但在後天高手的眼中,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沒有踏足天人界限,永遠不知道兩者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話可不要說的太滿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方休的手,悄然按在的劍柄上。

黃山虛空一抓,插在地上的長劍頓時被他攝入了手中。

肅殺之意,於兩人間彌漫。

風徐徐吹過,掀起一片落葉,飄然落在中間的位置。

鋥!

劍光耀眼,長劍劃過劍鞘的聲音,奪人心魄。

混元天功真氣附著在承平劍上,一劍即出,劍氣橫生如雷霆驟臨,地上的落葉在這一瞬被無形的勁風剿滅,化作了齏粉。

“好!”

黃山大喝了一聲好。

也是驟然一動,長劍劍尖輕點,舞動之餘一圈圈劍花浮現,劍身上仿若是一塊吸附萬物的磁鐵,牽引著可以牽引的一切。

承平劍以雷霆之勢,一劍穿透劍花正中,獨屬於混元天功的真氣爆發開來。

嗡——

無聲的波動,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散,掀起漫天塵土。

撕拉!

鮮血,伴隨著劍光的閃爍,飄灑在空中。

方休一擊而退,堪堪站立在地上。

胸前豁然出現一道劍傷留下,約莫半寸寬,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滲透流出。

伸手連點了幾下胸前,稍微止住了傷口,方休看向黃山。

承平劍上的劍尖之處,也出現了一抹血跡,很淡,幾乎是微不可查。

“好快的劍,好霸道的劍法!”

黃山低頭看著胸前,那被長劍刺破的衣服,裡麵的皮膚出現了一個紅點,紅點以肉眼無見的速度變大,變成血珠劃落。

黃山不得不承認,方休的劍,已經到了他目前境界的極致。

就算是他,也幾乎沒有見過,有比方休更快的劍了。

如果境界相當的情況下,他此時已經是對方的劍下亡魂了。

方休不屑一笑,譏諷說道:“酒劍仙的名號也不過如此,連我這半步一流都殺不了,換作是我,你已經死了。”

“確實,如果你我調換位置,此刻死的人是我。”

黃山認同的點頭,說道:“你這先天秘錄級彆的武學應該不止小成吧,是爐火純青,還是登峰造極的層次。

隻是有時候,修為境界才是最重要的,劍法練的再高深,境界跟不上來又有何用。

如果你是一流武者,可能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半步一流,還不夠!”

能夠低他這麼多個境界,破掉他近乎大成的後天劍法,也唯有這種程度的先天武學才能做到。

“夠不夠,試過才知道!”

話落,方休欺身而上,拔劍術再度出鞘,劍氣破空而來,劍勢勢若閃電。

鏘!鏘!鏘!

一劍接一劍,方休的精氣神完全沉浸在了其中,重複的拔劍,出劍,收劍,沒有一刻的停頓,也沒有一刻的呆滯。

每一劍都銜接的完美無瑕,劍氣綿延不絕,如長空皓日般駭人。

既然對方想要殺了,縱使修為不敵,方休也不會選擇束手就擒,甘願赴死。

要殺他的,就得有被殺的準備!

黃山瞳孔瞪大,一刻也不敢放鬆,長劍揮舞間,真氣揮灑而出,形成一個又一個劍圈,層層套住方休那磅礴的劍勢。

劍圈泯滅又複重來,劍氣衝霄勢頭不止。

方休每揮出一劍,氣勢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出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得後來已經是肉眼難以見到的地步了。

黃山步伐沉穩,每接住一劍,都後退一步,牢牢防禦住每一劍的致命攻擊。

到得後來,黃山幾乎是憑借感覺去抵擋。

隻是他的內心沒有任何的慌亂,真氣運轉之下,劍圈疊疊不窮,任由方休萬般攻勢,他自一劍禦之。

“此子可怕,若是不死成就不可限量!”

黃山一邊禦劍揮舞,一邊盯著方休的動作。

他堂堂一個後天高手,竟然隻從一開始的時候占了一點便宜。

之後就陷入了被動的局麵,隻能以劍禦守,而無進攻的機會。

不是他沒有反擊的機會,而是方休的拔劍術太過可怕,若是他反擊之下,雖然能夠殺了方休,但他也有可能重傷在對方的劍下。

跟一個半步一流的武者死拚到底,黃山還沒有這個打算。

隻要他禦劍防守,等到對方氣勢到達頂峰之時,再無所建樹的時候,必然會氣勢跌落,到那時候,才是真正動手的機會。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對於黃山的想法,方休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他現在陷入了一種其妙的感覺當中,每一次的拔劍,都讓他有種玄妙的感覺,漸漸的沉迷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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