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封再生的命令下達,封家很快就動了起來。
任何勢力,都離不開錢財的基礎。
特彆是維持一個大家族大勢力,那麼消耗的銀兩更是數不勝數,而要擊垮一個勢力,大多也都是從這一方麵入手。
封家在對付月家的一事上,也是從這一方麵開始。
弘農城中,封家產業占據十分之二,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基數。
也間接的代表了封家所掌管的財力,足以稱得上驚人的地步。
月家作為一個衰落的世家,哪怕至今仍然苟延殘喘,可想要跟封家比拚,幾乎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寥寥數日的時間轉瞬即過。
這幾日的時間,對於彆人而言或許算不得什麼,可對於月家來說,卻沒有那麼好過了。
此時的月家,籠罩這一層常人所看不見的陰霾。
使得月家中的人,都莫名的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抑。
砰!
一個茶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龐大的力道使之直接化為了齏粉。
昔日看起來平易近人的月全,此刻麵容卻顯得有些猙獰,原本隻是略有一點白的烏黑發髻,都曾多了幾抹白色,讓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滄桑。
“孽障……孽障,到底是誰針對我們月家,真當我們月家是泥捏的不成!”
月全氣急敗壞的嘶吼,臉上的猙獰更重了幾分。
周圍坐著的三位月家長老,現在都心中一緊,沒有輕易的插嘴。
他們也理解月全的憤怒,不止是月全,就算是他們心中的憤怒也是難以抑製。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勢力,針對月家的產業下手,短短四五天的時間,月家的產業就蒸發了三分之一。
要知道,這三分之一,可是數以十萬兩計算的銀子。
數十萬兩的銀子,可以培養大量的高手,甚至招納不少的客卿長老,甚至說,他們的修煉資源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一個武者修煉,除卻自身的天賦外,資源方麵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任何一位高手的成長,背後都是難以計量的錢財在堆徹。
少了這數十萬兩的銀子,整個月家,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元氣大傷。
彆看月家還有三分之二的產業在,可是這些產業並不等於流動的資金,很多都是不動產,隻能持續的產生收益。
可以說,對方的這一下子動作,頓時讓月家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最讓月家憤怒的是,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動手的到底是哪一方的實力。
“家主,有沒有可能是南宮家對我們出手?”
月明嶽沉吟了半響,等到月全怒火稍微降低了一些,這才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月明嶽乃是月家唯一一位後天後期的高手,也是自月全之下的第一高手,月家很多事情都離不開月明嶽。
因此,月全對於月明嶽還是比較器重的。
月全聞言,也認真的想了想,可最終卻搖頭說道:“南宮家倒也有可能,但是這種情況下,南宮家哪來的底氣率先挑起事端?”
南宮家底蘊深厚,哪怕月家同為三大家族之一,也無法完全看清南宮家的底蘊。
所以月全不是沒有猜測過這個可能,但是他想不出南宮家出手的理由。
這種時候,南宮家對他月家出手,可是很容易引起封家的注意,這對於南宮家而言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如果我們跟封家聯姻確定,南宮家狗急跳牆之下對我們出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月明嶽說著,頓了頓之後,眼神凝重說道:“或者,是封家!”
弘農城中有資格對月家出手的,就隻有兩家勢力,不對,應該是三家勢力。
可是官府一直都存在感極低,而且如果是官府動作的話,月家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這種情況下,不是南宮家的話。
那麼,就隻剩下封家了。
“封家!”
月明嶽的話,讓所有人心中為之一震。
月全也是拳頭緊握了一下,眉宇間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對手可能是封家,月全是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念頭,直到如今月明嶽提出來,才讓他不得不正視起來。
月明嶽接著說道:“岑……月岑跟清家餘孽當眾逃婚,那清家餘孽還斬斷封寧一臂,讓封家因此顏麵大失。
如此一來,難保封家不會記恨於我們月家。
而且封再生狼子野心,封家也絕非善類,聯姻不成的情況下,封家未必會放過我們月家這麼一個香餑餑。
以封家的實力,想要悄無聲息的對付我們,並不是沒有可能。”
月明嶽把話說的很明白,在場的人也沒有真正的傻子,自然知道對方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月全歎息了聲,說道:“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封家的可能,以月家現在的局勢,如果是南宮家對付我們,尚且還有回旋的餘地。
可要是封家出手,我們想要撐過去可就不容易了。”
封家,一直以來都是月全最為顧忌的存在。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選擇用月岑去跟封家聯姻,以此來換取月家短暫的安寧。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月家的實力讓月全明白,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聯姻的方法也失敗了,還因此有可能徹底惡了封家。
月全現在回想起來,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可是落子不悔,現在再想要反悔,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要真是封家的話,我們為何不跟南宮家合作?”
月貴提議說道。
月家共有三大長老,除卻月明嶽外,還有兩個,一個是月貴,一個是月殘。
這兩人都是後天武者,隻是一個堪堪破入中期,一個還在初期打轉,實力說不上多強,可在月家也足以排的上名號。
月全搖頭說道:“南宮家比之封家也好不到哪去,南宮家這些年低調,其實一直都在暗中積蓄力量反擊。
我們要是湊過去,也隻會成為南宮家手中的炮灰。”
相比於封家的昭然若揭,南宮家的隱忍更讓月全忌憚。
起碼前者可以看的明白,後者就猶如一條隱藏在暗中的毒蛇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咬你一口,給予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