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平畏而不戰,倒是讓方休有些可惜。
天策堂跟天威堂不對付,他現在還是天威堂的人,要能將天策堂打壓下去自然沒有留手的可能。
隻是!
周昭平的退縮,讓方休的打算落空。
有時候能忍,也不為是一種趨吉避害的手段。
“難道除了司徒淼之外天策堂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就算是兩人一同出手,方某也不介意。”
方休聲音不大,卻在罡氣的作用下如洪鐘撞擊,響徹整個會場。
嘩!
這一下子,其餘各堂的人都眼神一亮,一副饒有興致的看著天策堂,想要看看天策堂的人做怎樣的應對。
方休如今已經等於是在公然抽天策堂的臉,天策堂要是還不敢出手,那以後三十六堂中,天策堂將再也沒有抬頭的機會。
哪怕,有司徒淼這位強者支撐,也絕對挽救不了天策堂是廢物的事實。
公孫樂跟張定軍等人看著場中的方休,眼中也閃過精芒。
之前他天威堂慘敗,算得上士氣低落。
眼下方休的做法,等於是提振了天威堂的士氣。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方休能將自己所說的話給圓滿的畫上句號,不然的話都是白搭。
“放肆!”
“豈有此理!”
“黃口小兒!”
天策堂這下子炸鍋了,裡麵的強者紛紛怒喝。
這種情況如果還默不作聲,那他天策堂以後就彆想再抬起頭了。
方休的話,也沒有逃過司徒淼的耳朵。
司徒淼怒火堆積,隻想撇開洪玄空,去給方休一頓難忘的教訓。
可是洪玄空好像知道司徒淼的打算一樣,每當司徒淼有收手的趨勢都立刻搶攻,根本不給司徒淼脫身的機會。
這一邊洪玄空跟司徒淼互相纏鬥,誰也騰不出手來。
另一邊,麵對方休的挑釁,天策堂也終於有強者站了出來。
黃生冷眼盯著方休,他身軀矮小,又長得尖嘴猴腮活脫脫一個人形猴子,寬大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稱得上是醜陋無比。
被他看著,仿佛被一隻陰狠的野獸盯上,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黃生冷冷說道:“方休我尊你是候選聖子不與你計較,你當真以為位列先天榜就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說不上,但是對付你足夠了。”
“狂妄……”
黃生冷然一笑,正要說話的時候,一隻碩大的拳頭迅速占據了他的視線。
唰!
黃生瘦小的身體化為了一道殘影,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已然出現在了方休的身後,一爪向著方休手臂抓落。
手指上修長的指甲閃爍著懾人寒芒,這一爪下去可以將精鐵粉碎,將任何血肉之軀洞穿。
一爪抓落之下,方休沒有立即回身,這讓黃生心中一喜。
隻要這一爪下去,方休不死也得是重傷。
要能在這裡將天威堂的候選聖子重創,那對他天策堂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方休的存在對所有候選聖子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要能將方休重創,等若是給他天策堂的候選聖子劈開了一座大山。
手掌抓落,黃生剛剛浮現的臉色驟然一變,尖銳的指甲爪在方休肩膀上,頃刻間從中斷裂開來,連同手指都被震出了鮮血。
堅硬!
前所未有的堅硬!
黃生隻感到他抓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千錘百煉的隕鐵。
他沒想到方休竟然修煉有橫練武學,而且還修煉到了如此恐怖的境地,連他一爪之下都無法破防,還被間接震傷。
雖說這一點傷勢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可也讓黃生心中大駭。
一擊沒能建功,多年來的戰鬥經驗讓黃生抽身撤退。
啪!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知何時方休已然回過神來,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後撤的黃生。
因為一擊沒有建功的原因,導致黃生內心有些亂,沒能及時察覺到方休的舉動,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方休給抓住了。
“撤手!”
罡氣湧動,黃生臉色凝重的同時,手臂上爆發出強悍的罡氣,試圖一舉將方休震開。
罡氣爆發正要將方休震開的時候,方休手掌中一股更加醇厚澎湃的罡氣轟擊而出,將黃生的罡氣給硬生生壓了回去。
方休眼神冰冷至極,冷聲說道:“我說過,天下無敵算不上,但是對付你足夠了。”
話落,手掌猛然間用力一捏,黃生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額頭一抹冷汗劃落。
隻見他的手腕已經被方休捏成了麻花,內裡的骨頭血肉都徹底粉碎攪渾在了一起。
麵臨這等劇痛,黃生沒有慘叫出聲,而是硬氣的忍了下來。
儘管,臉色不太好看。
眼看黃生忍痛不說,方休另一隻手掌準確的印在他的胸口上,罡氣噴吐而出。
轟!
黃生登時騰空而起,隨後向著天策堂的陣營跌落而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到黃生落敗的時候,天策堂的強者才反應過來,一個縱身而起將黃生給接了下來。
當看到手腕粉碎,臉色慘白的黃生時,天策堂的強者怒不可歇:“方休,你竟然對教中之人下此辣手。”
惱怒的同時,這人也是驚駭不已。
黃生的實力在天策堂排的上前五,在七十二地煞當中,也屬於中上遊的存在。
這樣的強者,哪怕麵對稍弱的天罡長老也都有一戰之力。
可現在在方休的手中,卻落敗的這麼快,還這麼慘。
方休的實力他一直有所耳聞,可當真的見到的時候,才明白傳言沒有誇大。
方休冷笑說道:“比試之間拳腳無眼,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況且方某已經是手下留情,若是敵人你以為他還有活命的可能。
天策堂的人,看來也不過如此,實在是讓人失望的很。”
電光火石間擊敗黃生,方休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黃生的實力其實並不弱,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可能會這麼快落敗。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黃生沒料到他有無極金身護體,猝不及防之下失了先機,才會被他抓住機會一舉重創。
但這都不重要,成王敗寇,隻看結果就足夠了。
至於說過程,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