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易從頓悟中清醒了過來,如今的他已經進入到了返老還童的階段,原先遲暮的氣息也轉變為了勃勃朝氣。
但是,他仍然沒有突破到真仙境界。
隻是思量一瞬之後,上官易就明白了過來。
“戰神殿中有禁製存在,不容許真仙以上的力量存在,任何要突破到真仙的力量,都會被壓落回絕巔宗師的層次!”
“原來如此!”
聽聞上官易的話,其他人才恍然過來。
他們都險些忘記了,這裡跟驚雁宮一樣,任何真仙以上的力量,都會被強製壓回絕巔宗師的水準。
這裡麵,自然也就包括了突破真仙的桎梏。
不過他們也知道,以上官易如今的狀態,隻要一離開戰神殿的禁製範圍,必然會成就真仙。
苗進開懷大笑,拱手說道:“哈哈,上官兄問鼎真仙在即,壽元再添五百載,苗某就先在此恭賀一番!”
在知道對方要突破真仙的時候,他的態度也來了一個轉變。
沒有突破真仙境界之前,絕巔宗師也隻是絕巔宗師。
之前跟上官易聯合,那也鑒於目前的局勢,所暫時做出來的一個決定,其內心並沒有真的將對方放在眼中。
可是眼下,就完全不同了。
一旦對方跨入真仙,那麼兩人便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這一層門檻跨過與否,那是猶如天塹一般。
進一步,蛻凡化仙!
退一步,跌落凡塵!
隻有真仙與真仙之間,才有平輩論交的可能,餘者皆沒有這個資格。
對於苗進的示好,上官易也是心情大好:“多謝苗兄吉言!”
“恭喜上官長老問鼎真仙!”
各派的絕巔宗師也是神色複雜,不過都是道賀。
隻有武當派以及皇甫玄兩人,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上官易也都是一一回禮,淡笑說道:“諸位客氣了!”
一番道賀之後,其餘人也都繼續將心神放在了浮雕之上。
上官易隻是參悟了一番戰神圖錄,就找到了破境的契機,哪怕很大的因素是對方本就隻差臨門一腳的地步,可也不能抹除戰神圖錄的功勞。
有人在此得到機緣,先他們一步找到破境的契機。
對於這些人來說,這既是一種壓力,也是一種動力。
能夠走到絕巔宗師這一步的,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弱於他人,上官易能夠做到這一步,他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上官易也靜下心來,轉而看向第二幅浮雕。
隻是參悟一幅浮雕,他就找到了破境的契機,戰神圖錄共有四十九幅浮雕,每一幅浮雕所蘊含的東西都有所不同。
就算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上官易也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另一邊,方休仍然沉浸在那雷霆的世界裡。
就算是之前上官易引起的動靜,也沒能讓他脫離出來。
“雷霆之力,至剛至陽!”
“陽,為生!”
“生之極,便是死!”
“雷霆既是破滅,也是新生,這與我所走的武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若能以雷霆鍛體,必然可鑄造舉世無雙的軀體!”
隨著戰典的推衍,一門新的武學也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型。
“雷霆鎮獄,淨世八荒!”
“這門武學,便喚做……”
“鎮獄明王經!”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戰典瘋狂推衍的時候,識海中仿若有雷霆炸響,讓方休瞬間自雷霆的世界清醒了過來。
鎮獄明王經!
得自於戰神圖錄,又經過戰典的推衍,所得到的一門武學。
這門武學,既是戰典的一部分,又脫胎於戰典。
乃是他悟出來的一門,類似於金剛不壞神功一般的煉體法門。
鎮獄明王經大成的時候,便能練就鎮獄明王真身,舉手投足間猶如天威莫測,又似萬鈞雷霆般勢不可擋。
良久過後,方休才將心神平複了起來。
參悟戰神圖錄,他沒能得到彆的機緣,卻從中悟出了鎮獄明王經這門武學。
如果是論及層次的話,這門武學大致跟金剛不壞神功等同。
但是相比於金剛不壞神功,鎮獄明王經會對他自身更為契合,而且這門武學是他所創,他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方休再一次看向眼前的浮雕時,已經沒有再出現任何的異象。
眼前的浮雕,就跟尋常的浮雕沒有任何的區彆。
方休知道,這不是戰神圖錄失去了作用,而是這門浮雕中所蘊含的東西已經被他參悟了,再看的時候,不能再進行第二遍參悟。
不過戰神圖錄雖是隻有四十九幅浮雕,但其中所蘊含的是無窮的變化。
同樣一幅浮雕,也許第一個人跟第二個人看到的東西,也會完全不一樣。
在悟出鎮獄明王經後,方休沒有立即參悟下一幅浮雕。
因為方才悟出這門武學的時候,對他的心神有極大的損耗,需要一定的時間恢複,才能進入下一步的動作。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
損耗的心神才再次變得圓潤,方休移開了腳步,來到了另外一幅浮雕麵前。
這一幅浮雕,跟原先的那一幅浮雕沒有太大的區彆。
其中的紋理好像是一致的,又好像有些許不同。
可那不同之處在那裡,卻讓人說不出來。
當方休注意力落在這幅浮雕上的時候,仿若看到了一柄薄如蟬翼般的利劍。
利劍薄如蟬翼,仿若輕若鴻毛一般,被風一吹就會飄走。
劍出,如羽翼般飛舞而起,在太陽的輝耀下,絢麗的色彩為之綻放。
隻是在這美麗的背後,所潛藏的卻是可怖的殺機,劍如羽翼般飛舞所過之處,山川崩塌,蒼穹龜裂。
任何的事物在這一劍麵前,都消逝在了這絢麗之中。
不待方休看的更多,一股玄妙的氣機擴散。
隻見戰神殿上,那周天星鬥齊齊搖曳,璀璨的星光如柱般轟然落下,將每一個人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突兀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不好,時間要到了!”
陸江勃然變色,趁著自身還處在戰神殿之前,拚儘全力的看向眼前的浮雕,希望將裡麵的東西深深篆刻在腦海中一般。
其他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俱是臉色一變,做法跟陸江沒有任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