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拉扯(1 / 1)

遊小浮看不得淩修宴囂張的樣子,道:“據奴婢所知,這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地點不僅隻有東宮,估計很多王公貴族的府裡都有陳管事這樣的人,陳管事不過是東宮這個‘分點’的一個小頭目而已。說不定,將軍府也有。”說到這,遊小浮不得不提醒他:“將軍之前帶兵打仗不在府裡,聽說也不怎麼管府中的事,奴婢怕……”將軍府說不好比其他府裡的還嚴重。淩修宴聞言,張嘴就想反駁,但話到嘴邊,他突然想到什麼,臉色陰沉下來。遊小浮見狀,有點發怯,她剛說過了嗎:“將軍?怎、怎麼了?”淩修宴眼裡的冷意並不是對遊小浮的,聽到遊小浮問,他張嘴想跟她說什麼,卻忽地抬頭看了下門:“青蓮她們來了。”遊小浮聽了,緊張且快速道:“放奴婢下去吧!將軍,奴婢還需要點時間弄清楚,需要留在這裡!”可彆拖她後腿啊大將軍!淩修宴手臂下意識地就先把她摟緊,生怕她跑了,兩秒後理智回籠,他到底是放開了遊小浮。遊小浮剛在地上站好,外頭就響起敲門聲,青蓮的聲音也同時傳進來:“將軍,李媽媽來了。”淩修宴:“進來。”門推開,青蓮領著李媽媽走進來,李媽媽看到淩修宴,就掛著十分熱情、諂媚的笑容:“淩大將軍,又過來看我們家青蓮了啊,奴也不知道今天迎客的是哪幾個姑娘,連將軍來了都不緊著告知奴一聲,怠慢了將軍,將軍勿怪啊。”翻窗進來的淩將軍臉不紅氣不喘,大馬金刀地往那一坐,就像個大王:“無事,本將軍不怪。”遊小浮:“……”果然,淩修宴的臉皮,大炮都打不穿。李媽媽聽了,隻笑得更諂:“是是是,淩大將軍最是大度了。”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遊小浮,笑問:“大將軍,是奴這位新來的女兒不懂事嗎?您儘管說,奴定會好好地教她!”淩修宴也跟著看向遊小浮,遊小浮趕緊把身子弓得更低些,心裡亦是十分忐忑。她就怕淩修宴再弄什麼幺蛾子,他就喜歡整她,然後跟她反著來,她的腳跛就因為他!“教?本將軍倒希望自己親自教。”淩修宴手指有節奏地拍著桌子,“李媽媽肯嗎?”李媽媽來之前已經聽青蓮說了淩大將軍想要新來的那個,所以聞言並不驚訝,她道:“能讓大將軍親自教她,自是她的福氣。隻是她畢竟還什麼都不懂,奴怕她到時候連怎麼惹大將軍不快都不知道,不如,大將軍再耐心等一等?”李媽媽肯定不會就這麼把遊小浮放走,她一來就勾中了掌握兵權的大將軍,確實如李媽媽所想的“錢途無量”,但李媽媽不肯放人,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遊小浮”的來路不正,雖然遊小浮表現得很乖,還想在自己身邊學本事,可李媽媽並未就此相信,一旦遊小浮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她不會將這裡的事說出去。 每個貴族府裡可能並不看重他們“偷”來的這些丫鬟奴仆,可這些行為等於在挑釁他們的尊嚴,此時被捅露出去,大家都得玩完。要不是那個龜奴擅作主張,把遊小浮放出來走動,在“訓練”好前,李媽媽根本不會讓她與外麵的人碰麵。淩修宴微微皺起了眉,他本就長得比較凶相,稍微板起臉就嚇人。不用他說什麼,李媽媽就已經開始討饒了,直言等**好了,大將軍或將成為第一支配人。這話就很有深意,是第一,不是唯一。淩修宴不是全靠武力的莽將,他一下子就聽出了李媽媽的意思,一想到遊小浮將來要去伺候很多男人,供那麼多男人挑選,他額角就青筋冒起。遊小浮及時地給了他一個眼色,他自己心中也有自己的成算,就忍耐了下來,假裝沒明白,隻略微地表示不滿後,就同意了。淩修宴起身,走到遊小浮跟前,道:“今兒,本將軍有事,不宜在這久留,你好好待著,本將軍過些天來接你。”他這話是說給李媽媽聽的。刁難還是其次,怕的是李媽媽為了明哲保身,選擇滅口。而淩修宴承諾過幾天定要來接她的堅定,李媽媽就不敢輕易動手。遊小浮這才放下心來,這大將軍總算對她靠譜一次。淩修宴說了有事,自然得走了,李媽媽在這,他沒再翻窗,青蓮就送她離開。遊小浮則不得不跟著李媽媽,回到了之前關她的那個房間。“啪——”的一聲,李媽媽一巴掌扇在了龜奴臉上。龜奴不敢反抗,頂著五指印跪在地上求饒。遊小浮見狀,眸光一閃,也跟著跪在了龜奴身旁;“李媽媽,是我不好,是我對這裡好奇,才求他帶我出去的,他是被我逼得沒辦法才帶我出去的。可他全程都跟著我,把我看得緊緊的,隻是沒想到會遇到那位大將軍。”龜奴被打罵慣了,第一次有人不嫌棄他,叫他哥哥就罷了,她還為自己求饒,替自己頂罪!他忍不住側頭看向遊小浮,那張美麗的,他可望不可及的臉,正在為他哭泣。最後,李媽媽一氣之下,將兩人都罰了。龜奴被拖出去打,而遊小浮,李媽媽說要親自懲罰,所以房門關上,誰也不知道李媽媽對遊小浮做了什麼。隻隱隱聽到遊小浮略微奇怪的,又讓人酥到骨子裡的叫聲。龜奴被打得趴在**起不來時,都一心擔心著遊小浮怎麼樣了。第二天,不顧傷痛,愣是到遊小浮房前伺候,就為了能看看她。他終於見到了,遊小浮就躺在**,麵色蒼白,卻在看到他時,還在關心她:“哥哥,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遊姑娘,小的叫王忠順,是小的娘給小的取的。”“王忠順?”遊小浮誇道,“這名字取得很好啊,王哥哥的娘一定對王哥哥抱有很大的期待吧?”王忠順羞愧地低下頭:“小的娘早就死了,這名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了,在外,都叫我王狗,狗子,狗奴。今兒,我王忠順發誓,一輩子對姑娘好,儘我所能,保護姑娘,再不讓姑娘受委屈!”遊小浮笑著,眼裡猶豫與悲傷交織,最後化為平靜下的冷漠,所有多餘的情感消失。她白中透紅的嘴唇輕啟:“好啊,那就煩王哥哥多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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