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6章 詐騙犯(1 / 1)

第2646章詐騙犯

時間過去的太久了,羅克隻記得溫斯頓在世界大戰結束後就被趕下台,具體時間已經記不清了。

現在溫斯頓的情況很危險,隨時有可能遭到英國工黨的背刺,羅克其實提醒過溫斯頓的,隻可惜溫斯頓太自信,並不相信愛德禮能對他的地位構成太大威脅。

這句話或許應該形容為:溫斯頓並不覺得,世界大戰結束後就會被英國人拋棄。

畢竟是差點被封為倫頓公爵的人。

一個倫敦公爵,其實也並不足以酬謝溫斯頓給大英帝國做出的貢獻。

這一次羅克並沒有通過倫敦中轉,而是直接去了聖洛克,對於這座城市,羅克還是有感情的。

跟歐洲人的習慣不同,羅克其實很反感這種以人名命名的城市。

或許是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間太久了,羅克已經徹底融入這個時代,先有洛城,後有聖洛克,羅克的反感並不足以改變這個時代,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能主動去適應。

作為南部非洲在歐洲的展示窗口,聖洛克恢複的速度遠超周邊的法國城市,一左一右的敦刻爾克和加萊廢墟還沒有清理完畢呢,聖洛克已經恢複了全部職能,並且更勝以往,成為歐洲大陸在大西洋沿岸最繁忙的港口。

諾曼底登陸期間,作為主戰場之一的瑟堡,被德軍徹底破壞,布置的水雷到現在還有清理完畢,到處都是禁航區,隻有一條狹窄的水道可以進出。

盟軍進逼到聖洛克的時候,德軍已經全線潰敗,並沒有來得及在聖洛克做手腳,連港口外圍的炮台都完好無損,這讓法國人忿忿不平。

盟軍收複巴黎的時候,德國人可是準備將巴黎徹底炸毀的,幸虧肖爾鐵茨最後關頭良心發現,巴黎這才得以幸存。

跟巴黎相比,德國人在聖洛克簡直稱得上秋毫無犯,將聖洛克近乎完整的還給南部非洲,這讓法國人的心理徹底失衡。

聯想到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南部非洲和德國的關係,讓法國人不得不懷疑,南部非洲和德國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協議,所以才如此默契。

羅克下飛機的時候,巴頓和亞瑟,以及其他在歐洲的南部非洲官員,早早趕到聖洛克機場迎接。

巴頓是盟軍歐洲總司令,在機場迎接羅克理所應當。

亞瑟來到聖洛克,則是因為即將成立的聯合國,這個組織將取代國際聯盟,成為未來世界的主要溝通平台。

隻是溝通而已,聯係起國際聯盟的過往,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還得兩說。

機場的歡迎儀式很簡單,羅克對於儀式並不看重,簡單的寒暄之後,羅克和亞瑟上了同一輛車,前往洛克家族在市郊的莊園。

莊園的環境非常好,站在主樓的陽台上,可以俯瞰整個聖洛克,綠樹環繞,溪水淙淙,來自英吉利海峽的溫柔海風輕輕吹拂,晴空萬裡,朵朵白雲就像棉花糖一樣觸手可及,在苦心經營二十年之後,聖洛克和塞浦路斯一樣,早已成為歐洲人最向往的度假勝地。

“俄羅斯人的野心越來越強了,在攻占柏林之後,俄羅斯人的野心正在向整個德國輻射,朱可夫正在將他最精銳的坦克集團軍向前線靠攏,能看得出,俄羅斯人正在做最壞的準備。”巴頓對戰後的歐洲極不看好,稍有不慎,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有可能爆發。

這也可以理解,工人階級當家做主的俄羅斯,和資本主義西方戰線,原則上天然對立,根本沒有調和的可能。

世界大戰期間,俄羅斯和西線盟軍有共同的敵人,矛盾暫時被掩蓋,不算突出。

德國戰敗投降,占據主導地位的主要矛盾消失,俄羅斯和西線盟軍的衝突逐漸顯現,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第三次世界大戰是不可能爆發的,俄羅斯人隻是虛張聲勢而已,不用擔心。”羅克對局勢有著清楚地判斷,大胡子也不傻。

現在打三戰,對於俄羅斯來說沒有絲毫把握,憑借一千萬軍隊,俄羅斯或許可以在前期占據一些優勢,但無法取代徹底勝利。

俄羅斯最大的短板在海軍,都不要說遠征南部非洲和美國,即便皇家海軍,在麵對俄羅斯海軍時,也擁有絕對優勢,一旦戰爭爆發,西線盟軍完全可以做到讓俄羅斯片帆不得下海。

在陸地上,俄羅斯的優勢就很明顯了。

一千萬軍隊,還是通過世界大戰磨煉,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軍隊,即便羅克也沒有速勝的把握。

小胡子在俄德戰爭爆發前也有足夠的信心呢。

最後結果卻是國破家亡。

隻要俄羅斯不能在短時間贏得勝利,把戰爭持續的時間拉長,羅克有信心憑借綜合實力擊敗俄羅斯。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南部非洲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才是羅克考慮的主要問題。

能打贏。

可如果贏得勝利的代價太大,那就沒有必要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擦槍走火,俄羅斯人會嘗試一切辦法試探我們的底線,如果遭遇挑釁,我需要戰爭授權。”巴頓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利益相爭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方進逼一步,如果不想爆發全麵戰爭,那就得退一步。

同為世界大戰的勝利者,昨天還是並肩作戰的生死盟友,今天就要同室操戈,沒點心理承受能力,真沒辦法接受這個驢入的現實。

“挑釁而已,沒到戰爭那種程度——”羅克不給授權,不是怕,而是沒必要。

第一次世界大戰打了四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打了六年,第三次要打多久?打完之後人類還會存在嗎?

這個問題不僅羅克會思考,大胡子也會。

所以俄羅斯人的挑釁,也隻會克製在一定範圍內,不可能孤注一擲。

“奧斯曼方向,俄羅斯軍隊也在集結。”跟巴頓那邊相比,亞瑟麵對的壓力更大。

歐洲的戰爭已經結束,即便有衝突也是小打小鬨。

俄羅斯人對於黑海出海口的執念一如既往,從來沒有放棄。

布達佩斯戰役期間,大胡子就不加掩飾的表現出對黑海出海口的要求,差點引發俄羅斯軍隊和南部非洲遠征軍之間的衝突。

也就當時俄羅斯還離不開南部非洲的援助,大胡子才勉強克製,烈度控製在對峙的程度。

現在俄羅斯已經在東歐取得壓倒性優勢,大胡子在東南歐也有了南斯拉夫這個最佳盟友,如果說在歐洲,大胡子還能理智,在黑海方向,大胡子有破釜沉舟的理由。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羅克把這個問題留到接下來的會議上解決。

會議其實也是談判,瓜分勝利果實嘛,吃相難看一點也不寒磣。

“抓緊時間,把我們能得到的好處都弄走。”羅克不放過最後的機會。

俄羅斯人想獨占德國的夢想注定無法實現,南部非洲也不可能,劃江而治是最現實的方案。

到目前為止,德國一戰結束後的戰爭賠償還沒有支付完畢呢,現在又麵臨新的戰爭賠償,德國根本沒能力支付。

在戰爭賠償這方麵,俄羅斯毫無疑問占據主要地位,剩餘部分裡,法國又要拿走一大半,留給南部非洲的還能剩多少?

份額的部分先不說,就德國目前的狀況,根本沒有支付戰爭賠償的能力,所以羅克能做的,也隻能是把能拿到的好處先拿走,剩下的以後再說。

雖然德國現在已經家徒四壁,南部非洲遠征軍的占領區內,還是能搜刮一下的。

比如讓法國人念念不忘的魯爾工業區,就有很多東西值得弄回南部非洲。

工廠機器什麼的,南部非洲看不上,德國有的南部非洲都有,而且還更先進,效率更高。

真正讓羅克重視的還是人。

對於德國的人才儲備,羅克其實也很驚訝。

跟英國和法國相比,德國起步的時間是最晚的,1871年才統一,連意大利都不如。

但是在科技進步上,德國人的貢獻,跟英國和法國相比卻遠遠超出,這也是德國挑戰英國和法國製定的國際秩序的底氣所在。

羅克在南部非洲苦心經營四十年,對德國的人才儲備還是非常羨慕,馮·布勞恩隻是德國龐大人才庫中的一個,甚至連最出色的都算不上。

波茲坦會議中,俄羅斯肯定會針對德國的人才儲備提出各種要求。

羅克現在希望的,就是在俄羅斯人提出要求之前,將南部非洲看得上的東西全部弄走。

到時候剩點殘羹剩飯,俄羅斯人想要,那就端走吧。

“這個工作我們正在做。”巴頓也知道時間緊迫,南部非洲現在最大的對手不是俄羅斯人,而是美國人。

英國人忙著內鬥,法國徹底擺爛,西線盟軍控製區內,能和南部非洲競爭的隻剩美國。

美國最大的問題在於不成體係,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效率遠不如布拉德辦公室的整體行動。

美國人的回形針行動才幾個人,布拉德辦公室在歐洲的正式工作人員就超過一千人,配合布拉德辦公室行動的人手不計其數,所有南部非洲遠征軍成員,都有義務配合布拉德辦公室的行動。

南部非洲科技界,跟德國科技界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聯係非常密切,早在世界大戰爆發前,布拉德辦公室手裡,就有一份關於德國頂級科研人員的名單。

和平年代,搶奪人才隻能靠拉攏,不能用強。

現在就肆無忌憚,隻要布拉德辦公室看得上的人,願不願意前往南部非洲不重要,先把人綁走再說,工作可以慢慢做。

羅克在聖洛克沒有停留太長時間,短短兩天之後,羅克就乘坐專機前往波茲坦參加會議。

之所以能這麼快抵達,還得感謝俄羅斯工兵的工作效率,僅僅在攻占柏林兩個星期後,俄羅斯工兵就將在戰爭期間受損嚴重的柏林機場修複完畢,速度堪比南部非洲。

南部非洲工兵在工作的時候,有大量工程機械的參與,效率可以保證。

俄羅斯在工程機械這方麵起步較晚,絕大部分工程機械都是從南部非洲進口的,數量也不多,畢竟俄羅斯要將更多資源,用在進口武器裝備上。

羅克沒時間讚歎俄羅斯工兵的效率,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機場,因為溫斯頓的專機隻比羅克的專機晚了半個小時,羅克乾脆就在機場等了會。

溫斯頓狀態非常好,步伐矯健,精力旺盛,嘴裡叼著萬年不變的雪茄,他現在對於煙草的依賴愈發嚴重。

“準備好迎接俄羅斯人的訛詐了嗎?”溫斯頓對於俄羅斯的看法沒有改變,一如既往的仇視。

“俄羅斯人付出了最大的代價,提出最多的要求也是可以理解的。”羅克同情大胡子,如果南部非洲也在這場戰爭中付出了3500萬人的代價,那羅克提出的要求會比大胡子更過分。

“所以呢?”溫斯頓笑哼哼,理解歸理解,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

羅克微笑,當然隻是理解而已。

“有信心應對工黨的挑戰嗎?”羅克關心的還是英國大選。

溫斯頓在英國國內的敵人,不僅僅是愛德禮。

保守黨、自由黨,甚至溫斯頓所在的貴族集團,對溫斯頓都惡意滿滿。

這也不能怪人眼皮子淺,英國人就是這樣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失去價值馬上就會被拋棄。

溫斯頓作為首相,領導英國贏得世界大戰,確實很偉大。

可是在世界大戰期間這些年,英國逐漸失去了世界領導地位,甚至在西線盟軍內部,地位連南部非洲和美國都不如,這個責任又該由誰來負責?

毫無疑問,隻能是溫斯頓。

“工黨是一群可恥的詐騙犯,他們不可能得到英國的信任。”溫斯頓有信心,英國工黨的競選口號,對於溫斯頓來說確實是跟詐騙犯差不多。

這不能怪溫斯頓,就算愛德禮本人,多半也知道,英國工黨的很多個政治主張,在英國根本就是無法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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