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好了我,你要什麼?”仇妖兒問道。
我要怒潮城!
當然這話沈浪隻能在心中說說而已,他笑著搖搖頭。
這簡直是最標準的答案了。
當一個不無恥的牛逼人物問你要什麼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要就是最好的答案。
當一個無恥的牛逼人物問你要什麼的時候,你就在他承受範圍內提出最高要求。
見到沈浪什麼都不要,仇妖兒目光露出欣賞。
“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後不管什麼事情,隻要我能夠做到,都會答應你。”
這句話好耳熟啊。
對了,劍王李千秋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很快沈浪就讓他還了這個人情,讓劍王去做調換褻/褲的事情。
從此以後,劍王前輩就不想再見到他了,不過在分彆的時候劍王前輩說了一句,之前那個不算。
他說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不算。
大概是說他調換/褻褲那件事情不算還人情。
唉!
人品高潔的人真是好欺負啊,哪怕是絕頂高手。
接著,仇妖兒就走進房間之內,開始剝下身上的睡裙。
竟然不關門。
而且不避諱沈浪和徐芊芊。
這個女魔頭不許男人觸碰她一下,但是在女人麵前真是毫不避諱啊,難怪所有人都覺得她喜歡女人。
隻看了一眼,沈浪心臟頓時受到暴擊。
一米九的大高個啊,這兩條長腿真的無敵了。
這身材曲線,簡直讓所有女人都自卑不已啊。
沈浪一抖,趕緊移開目光。
不是他不想看啊,而是不敢看啊。
萬一裙子下的猙獰起來,被仇妖兒識破了男兒身,隻怕立刻被她折斷了。
不過見鬼了啊,她就算沒看,他竟然還是控製不住。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坐下。
黃鳳睡我,黃鳳睡我。
沈浪不斷默念。
竟然還是沒用,還是消不下去。
這……這怎麼回事啊?
仿佛有一股火焰從體內深處湧出來。
雖然非常細微,但超級綿長啊。
接著,沈浪腦補不穿衣衫的黃鳳朝著他搔首弄姿。
結果非但沒有消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天哪?
我這是要完啊,我的口味竟然變得這麼重了嗎?
就這一會兒功夫,仇妖兒走了出來。
此時,她已經換上了一套海盜戰裝。
剛才不穿衣服還好,這一穿上衣服,身材的曲線更加爆炸。
沈浪更加不敢站起來了。
這個時候他彆說腦補黃鳳了,就算腦補鳳姐也沒用了。
根本就壓不下去了。
“你留在這裡彆走。”仇妖兒道:“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當然也有可能回不來。”
她還真要去決鬥啊。
這就是一個瘋子啊。
你可是剛做完手術啊,傷口都沒有包紮啊。
而且,你剛剛放完一千多CC的血啊。
你腦子裡麵的血腫雖然引流出來了,但是之前對腦域神經的壓迫慣性還在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徹底消除。
也就是說此時仇妖兒的腦袋還是昏眩的,雙腿還是虛浮的。
這個時候的她武功肯定大打折扣啊。
這個時候去決鬥,不是找死嗎?
你這何止是輕傷不下火線啊,你這簡直是從棺材裡跳出來戰鬥啊。
徐芊芊哀聲求道:“將軍,這場決鬥難道就不可以推遲嗎?”
沈浪不由得朝她望去。
徐芊芊這個聲音很騷啊,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難道你真的對這個女魔頭淪陷了?
那可不太妙啊。
“幼稚。”仇妖兒道。
然後,她抄起了兩支鬼頭刀,朝著外麵走去。
沈浪看得頭皮發麻。
因為這兩支鬼頭刀一米多長了,每一支大概超過一百斤吧,她抓在手中卻如同無物啊。
真是太牛逼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無敵猛將啊。
關鍵還是女的,難怪無數女人會對她淪陷。
沈浪膜拜不已。
但是仇妖兒自己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雙腿雙手有點軟,而且內心深處仿佛湧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就仿佛有一團小火焰在燃燒。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關鍵是她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女人,所以對這種感覺太陌生了,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叫作欲念。
她還以為是放血後遺症呢。
“唉,今天晚上決鬥大概要輸,甚至要死。”
仇妖兒心中暗道。
但是她也沒有太當一回事,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啊?
然後,她隨意將兩百斤的鬼頭刀扛在肩膀上,直接就走出去了。
去海邊,和祝紅雪決鬥!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不過今天晚上真是見鬼了,她越朝海邊走去,身體竟然越來越發熱。
而且內心的旖旎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怪異。
內心深處的那團小火苗,越燒越烈。
…………
房間之內!
沈浪長長鬆了一口氣,仇妖兒終於走了。
他頓時癱了下來了。
頓時某個地方特彆不雅,裙中仿佛藏了一物。
徐芊芊瞥了一眼,頓時渾身燥熱。
“不要臉,變態……”徐芊芊低聲罵道。
她雖然罵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覺得無比空虛。
那團烈焰越燒越猛,簡直無法抑製。
身上的皮膚越來越紅,越來越燥熱。
而且,腦子裡麵不斷浮現出一些詭異的畫麵。
就是《風月無邊》裡麵的文字和畫麵。
而且是她代入進去了正在上演不堪畫麵,而且那個男人竟然是沈浪的麵孔。
徐芊芊拚命地搖頭。
我,我這是怎麼了啊?
我這是見鬼了嗎?
不過睜開眼睛見到穿著裙子的沈浪,心中這股火焰頓時又消了下去。
眼前這個沈浪好討厭,哪有之前穿著男裝的時候迷人啊?
呸!呸!呸!
我為什麼要用迷人這個詞語?
徐芊芊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會有危險,而且莫名其妙太熱了。
“我去衝個涼!”
徐芊芊道,然後朝著後麵的房間走去。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軟到在地。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偷看,我就將你眼睛挖出來,我說到做到,我武功雖然很爛,但收拾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徐芊芊走到隔壁房間內,直接將房門關閉,開始洗澡。
這大冷天的,衝什麼涼啊。
沈浪覺得有些不妙了。
因為這個時候,火焰愈演愈烈啊,完全消不下去啊。
這不正常啊,仇妖兒也走了啊,徐芊芊也從眼前消失了。
他覺得燥熱,不由得倒起桌上的茶水,不斷地喝。
………………
怒潮城主城堡內!
仇天危迎來了一個客人,晉海伯唐侖。
仇天危目光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道:“你確認望崖島上有金礦?”
唐侖本能地移開目光,哪怕他見仇天危已經很多次了,但是麵對他這張麵孔還是非常不適。
鼻子實在太長了,太彎了。
真的不知道他的女人是怎麼承受得了的。
“九成九。”唐侖道:“否則,玄武伯爵府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拿出八十萬金幣?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家豪富,但卻連這個數字的一半都拿不出。”
仇天危道:“有沒有可能是借來的?又或者是做了一筆交易?”
唐侖沒有回答。
天下間能有什麼交易能夠一下子賺到八十萬金幣?
就算金卓伯爵把城堡和幾萬畝良田全部賣了,也賺不到這筆錢。
至於借來的?
那就更加荒謬了。
金卓伯爵若是能夠借來八十萬金幣,之前也就不會那麼淒慘了。
海盜王仇天危道:“這有些不對勁啊,這些金礦早不現世,晚不現世,偏偏在這個時候現世。”
晉海伯唐侖道:“或許金礦早就發現了,而且已經挖掘很久了,隻不過一直到還債的最後期限,沈浪才把所有金幣砸出來,狠狠打所有人的臉。”
“有這個必要嗎?”仇天危道:“沈浪或許是這種輕浮之人,但玄武伯金卓不是,他就是一隻倔強的老烏龜,這種打臉隻會帶來災禍而已。”
仇梟道:“父親,還有一種可能性。金氏家族一直想要隱瞞望崖島金礦之事,但是時間太緊迫了,他們想儘一切辦法也不能從彆的地方籌錢。而且就算有金礦,他們想要一下子提煉出八十萬金幣的黃金也很不容易,所以一直等到了最後一天。”
唐侖道:“有道理,金氏家族最後還出的那筆黃金中,有剛剛鑄造好的粗糙金幣,還有一些來不及鑄造的黃金,可見時間真是非常緊迫,他家竭儘全力才終於在最後時刻才提煉出這筆金幣。”
仇梟道:“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金氏家族還錢的前幾天,有幾百輛馬車的糧食運入玄武伯爵府,現在看來這批黃金就是藏在這些馬車裡麵。而且這些馬車是從金氏家族的碼頭登陸的,隻不過故意先運到西邊,然後再運回玄武伯爵府,給人感覺就好像從西邊運來一般。”
如此一來,倒是解釋得通了。
晉海伯唐侖道:“怒海侯,我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望崖島搶了,將島上的人殺得乾乾淨淨,依舊用海盜的名義。”
仇天危道:“國君不會震怒?不會出兵?萬一等我出兵奪了望崖島,國君派遣大軍攻打我,將望崖島奪了回去,我豈不是白忙碌一場,為彆人做了嫁衣。”
晉海伯爵唐侖道:“怒潮侯請放心,我去談,將他們也拖下水就是了。”
仇天危道:“你打算找誰談?”
唐侖道:“太子殿下,然後每年將望崖島黃金分他一部分便是。”
仇天危道:“分多少?”
唐侖道:“四分之一,換取國君不出兵奪回望崖島。”
仇天危目光閃爍道:“如今望崖島有多少守軍?”
唐侖道:“三千,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增兵。金卓簡直瘋了,無數的金幣水一樣潑出去,拚命地擴軍,區區一個玄武伯爵府竟然擴軍五千,而且還征召了三千民軍,全部發放了盔甲和武器。”
“金卓伯爵這是瘋了啊,他就不怕觸怒國君嗎?”仇天危不敢置信:“一個伯爵府,竟然擁有八千武裝。”
晉海伯唐侖道:“這就更證明了望崖島有金礦啊,而且是天文數字的儲量,讓金卓這樣保守大人都瘋狂擴軍,不惜得罪國君。怒潮侯,我們速度必須要快啊,在黃金的威力下金氏家族的力量每一天都在暴漲。時間拖延一天,我們攻打望崖島的難度就增加一分啊。而且金卓伯爵發動了上萬民夫在望崖島築城了,一旦城堡築成,那我們想要打下望崖島就難了。”
仇梟道:“晉海伯,你覺得需要出兵多少才能攻下望崖島?”
晉海伯唐侖道:“如今金卓伯爵每一天都在增兵,一個月後望崖島上的駐軍可能超過四千,再加上兩三千民軍,上萬民夫,我們至少要出動兩三倍的兵馬,才能拿下。”
仇梟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玄武伯爵府為何會突然購買幾百車的糧食了。”
唐侖道:“沒錯,這批糧食全部運往望崖島了,足足上百萬斤。現在玄武伯爵的態度非常清楚,寧可失去封地,也絕不失去望崖島,孤注一擲將所有力量都投入其中”
仇天危道:“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要出兵兩萬,才能順利奪下望崖島?”
晉海伯唐侖道:“對,我家願意出兵三千。未來奪下望崖島,我不多要,隻要一成半。”
仇天危冷笑道:“一成半,也是天文數字了。”
唐侖伯爵道:“怒潮侯,下決心吧,遲則生變啊。且不說望崖島的防禦一天比一天強,最關鍵的是越來越多的目光盯住這塊肥肉啊。現在動手分食的隻有你,我,太子三家,未來就不一定了,或許有越來越多的大鱷遊進來,那就大大不妙了。”
仇天危雙眼一縮。
出兵兩萬?
這實在是太多了,他麾下的軍隊幾乎要抽調一空了。
風險太大了啊。
萬一望崖島上沒有金礦呢?萬一這一切隻是沈浪的陰謀呢?
“不行。”仇天危道:“一定要確定望崖島上有沒有金礦,萬一沒有的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晉海伯唐侖道:“可是現在整個望崖島嚴防死守,任何靠近者都格殺勿論啊。我家派去了幾十個探子全部被殺光了。”
仇梟道:“我去,我去望崖島一探虛實。我背後是父親,是怒潮城,是幾萬海盜,玄武伯絕對不敢殺我,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傷我一根汗毛。”
仇天危不語。
仇梟道:“沈浪睚眥必報,凡是得罪過他的人都被弄死了。唯獨我例外!我羞辱他妻子金木蘭的時候,他不敢作何反應。我派人去井水下毒屍,打算製造瘟疫殺他們上萬人的時候,沈浪依舊不敢做何反應。我和祝蘭亭去挖掘寧序大壩,打算水淹整個玄武伯爵府封地,打算毀掉金氏家族基業,淹死上萬人。祝蘭亭死了,我依舊安然無恙。沈浪甚至連一點點報複都不敢,這證明了什麼?”
晉海伯唐侖道:“證明了沈浪這個小畜生欺軟怕硬,麵對真正的強者他隻能唾麵自乾,根本不敢傷害仇梟少主的一個汗毛。”
仇天危閉上眼睛好一會兒。
兒子仇梟說得很有道理,他對玄武伯爵府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滅絕人性的,但是沈浪依舊不敢有任何報複。
這已經證明了一切啊。
海盜王睜開眼睛道:“行,那你明日就去一趟。”
仇梟道:“是,父親!我一定不會墮了仇氏家族的威風,金氏家族誰敢擋我上島,格殺勿論。”
“二十年前我們還很弱小的時候,金宇伯爵出動一萬多大軍來攻打我們都全軍覆滅,更何況是今日?我們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海盜王仇天危笑笑,沒有說話。
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大勝,完全奠定了他怒潮城的基業。
而那一場大勝仇天危要感謝兩個人,隱元會的舒伯燾,還有就是現今的武安伯。
當時金宇伯爵最重要的兩個盟友,一個是隱元會,一個是薛氏家族。
但這兩個勢力都將他出賣了,否則金宇怎麼會敗得如此之慘啊。
仇梟道:“父親若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我要去做一下準備,明日一早就出發前往望崖島。”
仇天危皺了皺眉。
知子莫若父,他這個兒子肯定又要去禍害那個女人了。
頓時,他揮了揮手。
仇梟狂喜,飛快離開,直接朝著仇妖兒的城堡飛奔而去。
仇妖兒好姐姐,我來了!
三個美人兒,我來了!
你們就等著欲生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
仇梟準備的這藥太厲害了。
一開始潤物細無聲還不能發覺,一旦進入身體徹底和血液發生反應後。
湧起的欲念越來越強烈。
這火焰一旦燒起來,完全壓製不住。
仇妖兒一開始還不懂得是怎麼回事,後來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甚至越來越迷離,心跳越來越快。
關鍵是聽著海浪的聲音,身體潮意甚濃。
而且腦海之內竟然不斷浮現一些詭異的畫麵,前所未有的旖旎畫麵。
這個時候,他哪怕對男女這方麵再無知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人給他下藥了。
她腦子飛快地轉動。
是那個女大夫嗎?
不,絕對不是她。
對了!
是那焚香!
仇妖兒武功很高,所以神識也非常敏銳。
那焚香的味道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但還是有一點點區彆。
隻不過仇妖兒就算發現了也沒有當一回事。
之後她出門的時候,覺得身體發熱發軟,她還以為是放血的緣故。
如今看來,也是因為這焚香啊,裡麵被人放了情/藥。
仇妖兒頓時怒了。
有人要謀殺她,她並不是很生氣。
但……有人要玷汙她的清白,要睡她,這就很嚴重了。
這個時候,她恨不得立刻殺回去。
但那樣的話,她就失約了啊。
和祝紅雪約定的決鬥時間,馬上就到了啊。
這可不僅僅是他和祝紅雪的約定,更是雙方師傅的約定。
若是讓彆人知道了,還以為是她仇妖兒怕死怯戰呢。
不,她寧死也會失約。
“來人!”
仇妖兒一聲令下。
頓時,四名女武士出現在她的身邊。
“你們率領十幾名武士去我的房間,保護徐芊芊還有那個大夫,但是守在門外不要進去,如果有任何男人膽敢闖入,格殺勿論。”仇妖兒下令道。
“是!”
四名女武士朝著城堡飛奔而去。
仇妖兒繼續朝著海邊走去,赴約決鬥。
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她體內的火焰越燒越旺。
雙腿走路都有些艱難了。
那股火焰是從內心燒出來的,根本無法抑製啊。
關鍵是她的心神,都已經開始漸漸迷離了。
不行,這樣還怎麼決鬥啊?
仇妖兒運氣一股真氣,活生生將這個欲念壓製下去。
感覺還是不行。
她抽出刀子,猛地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劃。
頓時鮮血從血脈中湧出。
靠,現在她都學會給自己放血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
體內的旖旎火焰,頓時被她壓製了下去。
她趕緊朝著海邊狂奔而去。
一定要速戰速決。
…………
一刻鐘後!
仇妖兒趕到了雷洲島東邊的沙灘。
這裡的沙子很細,很白,在月光之下,如同白銀一般。
真是美到了極致。
祝紅雪已經來了,正盤坐在沙灘之上。
月光之下的祝紅雪。
如同玉石雕琢一般。
說一句良心話啊,這位祝紅雪比沈浪還要稍稍帥一點。
沈浪太漂亮了,天下男人都難以匹敵。
而祝紅雪則是英姿勃勃,渾身上下充滿了強烈的男子魅力。
他就如同一支劍,瞬間刺破女人的心防。
幾乎任何女人見到他,都會心跳加速。
仇妖兒剛剛靠近沙灘,祝紅雪便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真是好高啊。
竟然和仇妖兒不相上下,足足一米九左右。
沈浪一米八就已經算不矮了,這祝紅雪比他還要高小半頭。
在這個世界的審美觀點中,女人長到一米九多很怪異,沒有男人敢要。
但是男人長到一米九多,那就會收到所有的溢美之詞。
什麼長身玉立,什麼淵渟嶽峙等等。
總之祝紅雪這幅模樣,一走出去就奪目逼人,在任何地方都鶴立雞群一般。
“來了?”
“來了!”
“你老師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怒潮城,隨著她去海的另外一頭冒險。”
仇妖兒道:“我不知道。”
祝紅雪道:“你等的那個人還沒來嗎?”
“嗯。”仇妖兒道:“我甚至還不知道他是誰,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從這口氣中可以聽得出,仇妖兒和祝紅雪很熟悉。
“寧寒呢?”仇妖兒道:“她是你師姐,為何不來?”
寧寒,越國公主。
大約在十年前,就被譽為第一美人。
但也就是在十年前,她幾乎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了。
祝紅雪道:“公主殿下在左老師身邊,正在海外的某個島嶼挖掘上古碑文。”
仇妖兒道:“她為何不與我決鬥,偏要讓你來?”
祝紅雪道:“寧寒公主武功比我強,我與你決鬥若是贏了,她自然也贏了。我若輸了,她再出手也不遲。不過,公主殿下大概不喜歡打架。”
仇妖兒道:“武功高到這個地步,若不能打打殺殺,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此時,仇妖兒覺得體內的那股火焰又猛地竄了起來。
哪怕放血也有些壓不住了,神智漸漸又開始迷離。
那藥效不斷洶湧而出,如同潮水一般拚命拍打她的身心。
“好了,廢話少說,動手吧!”
祝紅雪道:“你心跳很快,呼吸急促,而且在流血。”
“不關你事,動手吧。”仇妖兒猛地拔出兩支鬼頭刀。
祝紅雪眉頭一皺,然後拔出劍。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既分高下,也訣生死!”
仇妖兒凝聚所有的內力,所有的真氣。
這一招,她傾儘了畢生所學。
頓時整個身體瞬間化作一道光影,飛射而出,快到肉眼根本無法看輕。
而祝紅雪的身體,幾乎在原地消失,瞬移一般,朝著仇妖兒飛去。
這是巔峰一戰!
比起金木蘭和唐炎那一戰,要驚人得多。
哪怕在幾十年內,這一戰也能排入曆史。
那一瞬間,空位仿佛被撕裂,發出一陣爆裂之響。
仇妖兒和祝紅雪兩人,如同兩顆星辰相撞。
“砰!”
一聲巨響。
兩股強大的真氣力量,無比凶猛的撞擊。
火光迸現。
整個沙灘受不了這麼大的真氣撞擊,直接炸開了一個大坑。
無數的沙子,如同子彈一般,嗖嗖嗖朝著四方濺射。
如果有人觀戰,此時已經千瘡百孔。
百米之外的椰子樹上,所有的椰子紛紛墜落。
不遠處的葉子,瞬間斷折飛出。
大坑之內,仇妖兒和祝紅雪靜靜站立,相隔三尺。
祝紅雪虎口位置流血。
仇妖兒嘴角流血,鼻子流血,手腕流血。
“我輸了。”
“我輸了。”
雙方幾乎異口同聲道。
仇妖兒怒道:“閉嘴,我輸了,你走吧!”
“不,是我輸了。”祝紅雪道:“你身體真的沒事?我心跳和呼吸已經快到驚人的地步了。”
“走。”仇妖兒道。
祝紅雪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保重!”
他腳下一彈,瞬間躍出了這個大坑,片刻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
此時,仇妖兒顫抖低呼一聲。
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
剛才和祝紅雪那一戰,已經耗儘了她所有的力量。
如今,她真的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的那股邪火了。
這股火焰瘋狂地反噬,瘋狂地燃燒著她的身心。
仇妖兒感覺到自己的神智飛快地被燃燒殆儘。
這股邪火仿佛要將她的身體和靈魂燒成灰燼。
快,快回去。
她用儘全力爬出了這個大坑,然後憑借本能朝著家裡奔跑而去。
那個女大夫這麼高明,她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
注:再一次通宵寫到早上九點,知道兄弟們想看什麼,這下子不就水到渠成了嗎?若是沒有這一戰,浪爺被推的火候就不夠。我去睡幾個小時,醒來後去醫院開助眠藥。然後立刻回家碼字寫第二章,絕對讓兄弟們爽。
一定要支持我啊,全靠一股信念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