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劍宗傳人(為摯宇丫加更)(1 / 1)

年後,四月。

臨安府外約三百多裡處的官道上。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官道上慢慢的走著,這兩人正是戴道晉和穆念慈。

現在,戴道晉是穆念慈的師叔,代師傳藝。

穆念慈,劍宗傳人。

……

半月前。

戴道晉看著穆念慈,笑著道:“念慈,你覺得你爹爹功夫如何?”

穆念慈昂著小臉,大聲道:“爹爹很厲害。”

戴道晉轉身指了指,從身邊走過去的鏢師,問道:“和他比呢?”

穆念慈不說話了,她見過楊鐵心和四方鏢局的鏢師切磋,有贏有輸,而剛剛走過去的鏢師,正是楊鐵心曾經輸了的一位。

見穆念慈低著頭,戴道晉又問:“念慈,你覺得你爹爹若是最後找到了你的義母,而你義母又被很厲害的壞人抓住了,你說你爹爹會不會冒死相救?”

穆念慈點著小腦袋,“一定的。”

“可是你爹爹根本不是那壞蛋的對手,怎麼辦?”戴道晉反問道。

穆念慈又不說話了。

戴道晉歎了口氣,道:“最後的結果,便是你爹爹丟了性命,你義母也救不出來。”

穆念慈聽了,眼淚頓時就在眼眶中打轉,好似楊鐵心已經拿著槍去救她義母了,危險已經降臨。

戴道晉伸手抹了其滴下的眼淚,“想不想幫你爹爹?想不想救你義母?”

穆念慈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想。”

戴道晉站起身來,“想,那就跟著我學劍吧。”

夕陽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拉的老長。

小念慈問:“叔叔,那你就是我師父了嗎?”

“我不是你師父,你的師父叫獨孤求敗,你叫我師叔好了,從今天起,我代他傳你劍術。”

“師叔,我師父呢?”

“你師父死了。”

“哦。”

“師叔,我們的門派叫什麼?江湖上的人都有門派的。”

“嗯……劍宗,你是劍宗傳人。”

“劍宗?那師父是宗主嗎?”

“是的。”

“那師父死了,現在的宗主是誰啊?其他的師兄師姐呢?”

“你就是現在的劍宗之主,劍宗除了你我,沒有彆人了。”

“……”

……

官道上,穆念慈的小身板背著箱籠,箱籠上麵放著一把長劍,頗有些吃力的往前走著。

戴道晉在旁邊背負雙手,慢步跟著。

穆念慈一邊走著,一邊嘴裡嘟囔,好似在背著什麼東西。

好似背完了,抬頭看了眼前方,眼睛一亮,一個茶攤就在不遠處,扭頭對戴道晉道:“師叔,我們在前麵喝點茶水,歇息一番?”

戴道晉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

穆念慈內心鬆了口氣,這師叔之前對自己挺和藹的,但自從自己拜師劍宗之後,便異常嚴厲,可謂一絲不苟,穆念慈的心中也稍微有些懼怕。

到了茶攤,兩人尋了個位置坐下,茶攤老板是一對老夫婦,見來了客人,便及時的端上了一壺茶水。

穆念慈給自己和師叔倒了茶水,隨後解下背上的箱籠,打開後,從內拿出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這是師叔的要求,他說自己這些年耽誤了好些時間,所以要補上來,他還說學習武功劍術,並非簡單的練習拳腳和心法,而要懂其意,明己心,不然練武練到最後也是一場空。

師叔還說,讀書可以開闊視野,豐富自己,啟發心靈,對練武至關重要。穆念慈有些不明白,但卻是知道師叔是對的,是為自己好。

所以,每日隻要有空,除了練習師叔教自己的吐納之法外,便是讀書。

師叔說,讀書要在練武前。

喝完茶,歇息一番後,一大一小兩人,又沿著官道慢慢向前走去。

……

半年後,蜀山。

山腰處,兩個人影站在那裡,望著腳下的鬱鬱蔥蔥,山風拂麵,清爽宜人。

戴道晉看了眼旁邊個頭又竄了一節的穆念慈,出聲道:“念慈,我教你的那篇吐納心法,練得如何了?”

穆念慈恭聲道:“師叔,那心法已經練得純熟。”

戴道晉笑了笑,“你可知你練的是什麼?”

穆念慈搖頭。

戴道晉道:“那篇吐納心法,來自《九陰真經》中的一篇,名叫《易經鍛骨篇》,旨在提高武者練武資質。”

穆念慈眼露震驚,她練這心法半年,每次練後,產生的內息往往都散入周身四處,無法留存,原本以為是一門普普通通的強身法門,沒想到竟是可以提升武學資質的東西。

穆念慈此時卻是不知道《九陰真經》為何物的。

穆念慈隨即反應過來,小臉一紅,“師叔,是不是念慈的資質太差了?”

戴道晉搖頭,“並不是,你的資質雖算不得頂尖,但卻還是不錯的。”

“我之所以讓你,練了這半年的《易經鍛骨篇》,是想著讓你資質更上一層樓,你師父是獨孤求敗,你卻是不能墮了他的名頭,不然以後我見了他,如何麵對於他?”

穆念慈不由得想起師叔給自己說的自己師父獨孤求敗的生平,內心激蕩,道:“念慈定不敢辜負師叔的期望。”

戴道晉點頭,突然出聲問道:“念慈,我這半年隻是讓你讀各種經書典籍,卻是不曾教你一招半式,你心裡可有怨氣?”

穆念慈眼神清明,望著山下,輕聲道:“師叔,這半年的時間,念慈覺得比之前十幾年懂的東西都要多,心中明白了很多東西,知曉師叔如此做定然有師叔的用意。”

戴道晉笑了,暗暗滿意,開口道:“以後,你仍然和以往一樣,每日必讀三個時辰的書,並且從今日起,開始教你劍術。”

這半年來,戴道晉要求穆念慈每日讀書三個時辰,雷打不動,經史子集,諸子百家都有,不明白的地方,戴道晉給她講解,若連戴道晉也不明白,便會每到一個地方,向當地的長者請教。

這半年來,溫故知新下,戴道晉也獲益良多。

穆念慈眼睛一亮,她可一直沒忘記,她練武的初衷,便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義父義母。

戴道晉看見其表情,麵色肅然道:“接下來,你要三天學會一門劍法,半年後,你要一天學會一門劍法。”

“待我所有劍法你都學完之後,這種種劍法,便是你的劍道之基石,之後要麼跳出樊籠,走出自己的劍道,要麼便流於凡俗。”

穆念慈聽了,臉色一肅,堅定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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