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這一路上,可謂異常坎坷,不時便有黑道高手跳出來,找她麻煩。
都言說要為某某報仇,或者又說其身上又大量的劫掠而來的銀錢。
穆念慈之前殺得人,她哪裡知道對方姓甚名誰,所以麵對對方的指責,隻能接著,好似爆出蘿卜帶出泥,後麵的黑道高手,越來越強。
剛開始的時候,還隻是一個一個的找上她,後來的時候,有時候兩個,有時候三個。
穆念慈也疲於應付,好幾次受了重傷,從鬼門關走了幾回,差點沒走到臨安府,便是身邊的大熊貓“明”也曾經受過重創。
不過這一路上,她的收貨也非常大,劍法愈發淩厲,其透出的鋒芒,令那些黑道高手也不敢輕視,尤其是到後來,她出劍愈發行雲流水,狠辣不留情,許多黑道高手死於其劍下。
到最後,其甚至隱隱摸到了劍意的邊。
戴道晉多次以劍意助其感悟,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精修,終於是有了效果。
穆念慈這一路上惹出的動靜,頗為不小,由於其殺得都是邪派和黑道,是以名聲頗為正麵。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是到了臨安府的地界。
馬車內,穆念慈盤腿閉目調息,臉色略有些蒼白,馬車旁邊,大熊貓一路跟著。
車夫向前看了看,扭頭對著車內,道:“姑娘,今日傍晚便能到臨安城了。”
車內傳來一聲輕嗯,便沒了聲音。
……
桃花島,一艘船停泊在了岸邊。
戴道晉下了船,將船綁好,看著眼前的桃花島,伸了個懶腰。
心下嘀咕:在外漂泊的生活不好受啊。
沒多停留,戴道晉抬腳向島內走去,穿過熟悉的桃花陣,來到試劍亭。
戴道晉先是去了黃藥師夫婦的住所,見到了馮蘅,正在院子中帶著黃蕭,幾年不見,馮蘅容貌依舊,氣質更顯成熟。
戴道晉上前見禮,問道:“師娘,師父呢?”
馮蘅見到戴道晉回來,也很高興,笑著道:“你師父出島去了。”
戴道晉蹲下身子,一邊捏了捏黃蕭的小臉,一邊問道:“師父出島乾什麼?”
馮蘅無奈道:“還不是蓉兒,這丫頭耐不住玩鬨的性子,又偷跑出去了。”
戴道晉起身,聽到馮蘅的話,笑了笑道:“師妹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桃花島,才是不可能的。”
馮蘅也是無奈的笑了笑,“是啊,可是你師父擔心她一個女孩家家的,自己跑到江湖上,萬一吃了虧,有了危險怎麼辦,所以他不放心,就出島去找蓉兒去了。”
戴道晉笑道:“師父他就是嘴硬心軟。”
隨即接著道:“師娘,那您先在這陪蕭兒玩,我先回屋了。”
馮蘅也反應過來,道:“你一路舟車勞頓,趕緊回去休息吧,晚些,我讓啞仆將晚飯送到你的房裡。”
戴道晉笑了笑,搖頭道:“不用,晚飯,我陪您吃。”
說完,戴道晉給馮蘅告了一聲罪,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屋內依然和離開的時候沒什麼變化,窗明幾淨,一塵不染,想必是有人按時來打掃。
戴道晉直接躺倒床上,也不褪去衣衫,和衣而躺,閉上雙眼,直接睡去了。
……
此時,終南山往東的城鎮中。
一白一粉兩個身影,走在大街上,引得周圍的人不時的看向兩人。
非是這兩人長得奇怪,而是這兩人皆是長得如花似玉,相貌可人的小姑娘。
其中白衣姑娘神色清冷,卻又對這大街上的事物很是好奇,不時的扭頭看去,隻見其瓜子臉,肌膚如玉,柳葉眉,一雙眼睛好似深潭,攝人心魄,好一個絕美的人兒。
另一個粉色衣衫的姑娘,十五歲左右的年紀,方當韶齡,肌膚勝雪,容色絕麗,不可逼視,竟是比旁邊的美人還要美上三分。
那粉色衣衫的女子見白衣女子左顧右盼在那看,不由得拉其手道:“莫愁姐姐,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找家吃飯的地方,吃點東西再說。”
白衣女子聽了,臉色躊躇,低聲道:“蓉兒,我身上沒帶錢,你的錢不是被你花光了麼?我們沒錢付賬,怎麼吃飯?”
原來這兩人正是黃蓉和李莫愁,黃蓉自桃花島出來之後,在江湖上晃了幾天,實在感覺到無聊,便想到了終南山上,上次交手的李莫愁。
於是,她便直奔終南山,偷偷跑到了古墓邊,等了兩天才將李莫愁等出來。
黃蓉舌燦蓮花,再加上莫愁本就不堪忍耐古墓裡的清苦生活,早就想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於是兩人便出了終南山,一直往東走,結伴而行,說要一起闖蕩江湖。
以前還曾打過一場的兩人,一路走下來,卻是成了好朋友。
這一路走來,若非兩人,黃蓉手中提著峨眉刺,莫愁手中提著長劍,嚇退了一些宵小之人,恐怕要生出許多事端。
但即使如此,因為兩人相貌實在惹眼,自然有那或是追求佳人,或是起了陰暗心思的人,找上門來。
兩人也是頗費了些手段,才逃脫開來。
這次進了集鎮,黃蓉卻是打算買些東西,將二人的容貌遮掩一番。
黃蓉聽到李莫愁的話,嘻嘻笑道:“莫愁姐姐放心,蓉兒自有辦法,我們先去當鋪。”
李莫愁聽了,疑惑道:“去當鋪做什麼?”
黃蓉拉著李莫愁的手,催促道:“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當鋪,抬腳便進了當鋪。
當鋪內夥計,見來了客人,忙迎了上來,見到兩人容貌,不禁眼前一亮。
愣了下,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忙開口道:“兩位姑娘,不知要當什麼東西?”
黃蓉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遞了過去。
夥計拿到手裡,入手溫潤,色澤晶瑩透明,卻是一塊上等的玉佩。
黃蓉道:“夥計,當這枚玉佩。”
李莫愁忙攔住黃蓉,拉住她往旁邊走去,低聲道:“蓉兒不可,你這自己的玉佩怎麼能當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