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漠(1 / 1)

眾人望著戴道晉縱馬而去。

突然馬鈺驚訝出聲,“靖兒,你的武功怎麼進步如此之快?”他剛剛突然發現,郭靖一身氣機比幾天前深厚了許多,驚訝之下,問出聲來。

眾人聞言,向郭靖看去。

江南七怪盯著郭靖,朱聰一把抓住郭靖的右手,但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觸電般撇開,見周圍的人都盯著他,眼神奇怪。

朱聰略尷尬,對郭靖瞪眼道:“靖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靖撓了撓頭,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不過他到底是梅傻到家,這裡人多,省略了白須老者被他吸乾功力的事。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唯獨朱聰說道:“聽靖兒表述,那黃培風早知那紅色大蝮蛇的存在,靖兒雖因他得了好處,但誰知他按了什麼心思,”

穆念慈聽了,眉頭微皺,暗道這人好沒道理。

柯鎮惡此時卻是對馬鈺說道:“馬道長,老瞎子有一事相問?”

馬鈺微笑道:“柯大俠,有事但說無妨,何須客氣?”

柯鎮惡想了想,“此事事關靖兒,卻是不方便公開,回頭還請馬道長容許老瞎子私下請教。”

馬鈺倒是心中好奇,笑道:“自然可以。”

丘處機突然道:“江南七俠,我們十八年前定下醉仙樓之約,原本要去嘉興,現在靖兒和康兒都在此地,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此地讓他們二人比試一番,以了當年之約,如何?”

韓寶駒性子粗豪,大聲道:“好啊,也免得我等在往那嘉興跑一趟。”

楊鐵心對於此事還不知曉,忙問緣由。

聽完眾人的解釋後,楊鐵心不禁又是一番感激,感激丘處機和江南七俠等人對兩個孩子的教導。

丘處機讓兩人比武,江南七俠中,有一人卻是不同意。

南希仁道:“既然定的是嘉興醉仙樓,那便是醉仙樓,始於此終於此,才算我兄弟七人,這十八年的圓滿。”

韓寶駒大聲嚷道:“四弟,何須如此麻煩?”

南希仁對朱聰打了個眼色,看了眼郭靖。

朱聰瞬間想起,郭靖好像對體內的那邪門武功現在還不能掌控自如,若是現在比武,出了差錯,那姓楊的小子有個好歹,豈不是不好。

這也就罷了,萬一靖兒體內的那邪門武功被這麼多人知曉,那才是更糟。

於是忙道:“對對對,約定是哪裡,便是哪裡,這十多年我七人為了這約定遠走大漠,吃了多少苦頭,怎麼如此隨意。”

丘處機有些不解,但見到七怪不同意,也爽快道:“好,那就嘉興醉仙樓再比過。”

轉頭看著楊康道:“康兒,你郭大哥武功進境如此之快,你可要加倍努力,莫要被其甩開。”

楊康剛才一直木著臉,此時聽到師父說話,拱了拱手,低聲道:“徒兒知道。”

楊康站在一旁,這些人雖然都認識,但楊康卻覺得都如此陌生,無法融入他們。

穆念慈聽了半晌,出聲道:“爹,丘道長,馬道長,江南七俠,諸位,我師叔曾告訴我,這次完顏洪烈召集黑道高手,乃是為了搶奪當年嶽爺爺留下的《武穆遺書》,此事還需得早做對策。”

眾人一聽,頓時麵露驚容。

楊鐵心一把抓住楊康的手問道:“康兒,此事可是真的?”

楊康木然的點了點頭。

柯鎮惡一頓鐵杖,怒罵出聲,“完顏狗賊,欲奪《武穆遺書》,擺明了是要侵我大宋。”

頓時在場的諸人,都是對完顏洪烈一頓臭罵,丘處機和馬鈺到底是道人,所罵之話,無非也就是狗賊,喪儘天良,陰險狡詐罷了,但七怪中的幾人,本就來自底層草莽,罵起人來,各種鄉野粗語,問候起完顏家的宗族女性,那是一個難以入耳。

楊康直聽得麵頰抽搐。

罵完之後,眾人接下來又是一番交談,商議此事的應對辦法。

……

一個多月後,戴道晉騎著馬兒,行走在茫茫草原上。

望著一望無際的青色,戴道晉視野開闊,不禁心情舒暢。

他騎在馬背上,信馬由韁,慢悠悠的往前走著,後來索性閉上雙目,心神徹底放開,精神往四麵八方擴散。

他整個人坐在馬背上,一上一下,極有韻律。

就在戴道晉騎著馬兒往前走時,不遠處一老者一中年也在看著他,戴道晉自然感知到這兩人,但也沒在意,這草原隔一段路便會有牧民經過。

這一老者一中年,兩人皆是僧人打扮,卻和中原的和尚打扮略有不同,二人上半身著堆嘎,下穿夏目特,披著查散,一身密宗的打扮。

老者須發皆白,眯著的雙眼渾濁,似是沒有精神,臉上如風乾了的橘子皮,皺紋遍布,整個人如那破舊寺廟的僧人,帶著遲暮的氣息,走路也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踱著步子。

旁邊的中年僧人打扮和那老者如出一轍,隻是顏色不一樣罷了,整個人瘦高瘦高的,但骨架卻大,臉色黑紅,布滿風霜之色,手掌粗糙,亦步亦趨的跟在老者身後。

中年僧人見到遠處那馬兒身上的人在馬背上,一起一伏,眼中精光一閃,神色中有著一股躍躍欲試之感。

那白發僧人沒有回頭,似是察覺到身後之人的異常,輕聲道:“多吉。”(多吉,在藏語中是金剛的意思。)

中年僧人忙雙手合十,彎腰躬身,不再去看那遠處之人。

草原上風兒吹起兩人衣袍,中年僧人伸手整理,露出腰間一抹金色,那是密宗的武器“輪刃”,也叫“飛輪”“戰輪”,呈圓形,外緣閃著寒光,十分鋒利,內緣平滑。

整理好衣服後,兩人又繼續往前走去,不乘車馬,一步一步,在這廣闊的天地間,有些苦行僧的意味。

……

戴道晉又騎馬行了半個多月,終於是到了目的地。

望著麵前的一大片蒙古包,戴道晉下了馬,牽著韁繩,往前走去。

尋到一個漢子,戴道晉笑問道:“請問郭靖家在哪?”

那漢子聽了,眼露迷茫,張嘴道:“嘰咕……呱啦。”

戴道晉反應過來,對方並不會漢語,忙重新問道:“請問,郭靖家在哪?”這次用的卻是蒙古語,他這兩個月也算是簡單學習了一下蒙古語,簡單交流不成問題。

那漢子麵露警惕,反問道:“你找郭靖家做什麼?”

戴道晉回答道:“我和郭靖是朋友,此來大漠,郭靖托我給他娘帶個口信。”

那漢子警惕稍褪,笑道:“那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他家。”

戴道晉笑著點頭謝過,對這漢子的防備不甚在意。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