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1(1 / 1)

擁有神族身體久了,宋安喜的靈魂似乎也染上了些許神性,連帶自身也開發出了一項特彆的能力:改變容貌。當然,也不是多牛逼的本事,她用自身能力改變自身容貌,努力再久也隻會變成一種樣子:她穿越到恩國之前,在地球上、普通版本的宋安喜的模樣。五官平凡、身材平凡、氣質平凡,還有一點點近視,左右眼度數加起來共五百,沒眼鏡戴著看東西就也挺困難。本來變回原來的模樣也沒什麼大的關係。她能力有限,頂多變化維持五秒就完了,連想用這幅自己以前的樣子來嚇嚇袁朗,或者自家兩個小孩兒的時間都沒有,最多就當做無聊時候自己打發時間的小把戲。有一天晚上,因為袁朗在工作,大兒子袁六一和袁旦都被他們外公秦萬裡接去接受教育去了,宋安喜再次沒事乾,就對著鏡子搞變形術來自娛自樂。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力氣的劃過夜裡,鑽進了宋安喜所在的屋子裡。“嘩啦”一聲巨響,閃電就像一道光帶一樣,把宋安喜的身體卷成一團。一眨眼的工夫,宋安喜消失在了房間裡。當宋安喜睜開眼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某個熟悉的半老女人的啼哭聲。然後她就看見了自己在恩國名義上的老娘——張曉春那老淚縱橫的臉。“我可憐的女兒啊……”聽名義上的老娘在那裡近乎哭天搶地的說著話,宋安喜條件反射是舉起自己胳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自己的肉,以驗證現在她不是在做一個回到過去的夢。下一秒,她就聽見了名義上的老娘說出了她剛來這個時空時,最初聽見的話裡麵印象極為深刻的那一句:“快來人啊,小姐自儘啦!”被綁得像隻粽子的宋安喜目瞪口呆的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過了半晌之後,她終於憋出一個感歎詞:“靠!”鏡中人的臉是一張她再也熟悉不過的臉。不大的眼睛,有點塌掉感覺的鼻梁,沒有秀麗感的嘴唇,臉上的皮膚也並不白皙光滑,一兩顆不起眼卻無法忽視的小雀斑都在很容易就會被看見的位置;頭發並不長,完全沒有古代女性及腰長發的柔順感,有的隻不過是參差不齊,有些張牙舞爪的蓬鬆與淩亂的感覺;前額的碎發有點弱黃,看上去就知道,那是營養不良的症狀。看著自己這張臉,宋安喜徹底是欲哭無淚了。她萬萬想不到,自己讓然會被一道溜進屋子裡的閃電給劈回了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頂著一張穿越之前的那個平凡的宋安喜的身體。丫的,這也太坑爹了!坑爹歸坑爹,命運的腳步還是一往無前的向著已經發生過一次的軌道進行。宋安喜在一天之後依然成了名義上的小弟秦憶的代嫁人,被綁著上了花轎,正往袁家堡趕。 本來宋安喜想跟秦萬裡說明一下自己現在對他的了解情況,以此來換取身為神族的秦萬裡同學對她能好一點,給她行個方便,讓她不用被綁著去見袁朗。如果能再好一點,能直接拜托秦萬裡造一個時空穿梭儀器之類的,讓她直接回到被閃電劈中的那個夜晚那個屋子,就更不錯了。可惜,命運是不講情理是很牛逼哄哄的。宋安喜不過是咬了自己胳膊一口,就被綁了個結實,連嘴也堵上了。愣是沒找著機會向秦萬裡表明身份啊。正哀歎間,花轎停了。宋安喜心裡一咯噔,立刻明白是丫鬟小翠要來求她聽話代嫁了。果然,隻見花轎簾子一掀開,外麵跪下了五個大活人。小翠低著頭說:“姑娘,真的對不住。我家小姐不想代嫁秦堡主,就投河自儘了。恰巧您昨天昏倒在秦府門口,被夫人當成是小姐救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是夫人得了癔症,把您錯當成了小姐。至於這次代嫁,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夫人送您上了花轎,還以為是自己把自己親生女兒送上了花轎。”宋安喜心想,那你們乾嘛非得找我來代嫁啊,你們都清楚我明明就不是那個什麼秦蘿。小翠在繼續,“姑娘,代嫁這件事,求您耐著性子聽奴婢說完好嗎?昨天您倒在我們府門口的時候,身上穿著的衣服,看上去大概也能猜到,您生活不易。若您願意代替我家公子嫁給袁堡主,之後的生活,您自當是衣食無虞。再者,姑娘若真能應了這事,也能救了我們秦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我們皆有父母,或是有夫、有妻、有兒、有女,雖知道這件事多少是不從姑娘的本願,但請姑娘多多憐憫,我們所有人,都會銘記姑娘的大恩大德的。”說完,小翠領著那幫轎夫丫鬟開始給宋安喜磕頭,那一聲聲的響讓宋安喜又愕然又驚訝。小翠這番顛三倒四邏輯混亂的話已足以讓她宋安喜豁然開朗。之前她還挺疑惑,自己這張臉怎麼還能頂替秦憶那麼好看的男人,代嫁給袁朗。原來,事情已經有了變化,連帶她的穿越出現,也有了另外的場景;而那個之前被自己附身的天下第一美人秦蘿,看樣子,真的是已經一命嗚呼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命運的牛逼安排。磕了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的頭,所有人的額頭都在滲血了,一群人才停下來站起來。小翠伸手把宋安喜嘴裡的帕子取了,然後又給她開始鬆綁。“你就不怕我逃走?”不知道為什麼,宋安喜第一個想問的竟是這種問題。“不怕。姑娘有所不知,您身上有我們老爺下的毒,如果您聽話,我們到了地方就把解藥給您。”說到這裡,小翠苦笑著,“當然,如果您堅持要自由不要性命的話,若是姑娘逃了,我會頂上已經走了的小姐的缺,為公子代嫁的。”秦萬裡果然老奸巨猾老謀深算,軟的硬的雙管齊下,莫管是誰,估計還真沒有能抵擋得住的。也難怪這幫送自己過來的人,如此態度了。不過,“既然你們可以找人替,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姑娘有所不知,我們秦府中的丫鬟,都是已嫁之身,比不上姑娘的冰清玉潔。若姑娘真的不願意救我等性命,雖是無奈,也隻能我這個還算勉強有幾分姿色的丫鬟替了。就算害怕袁堡主盛怒之下,毀我全價,但為了府中其他人的性命,能拖一時是一時——”“咳,行了,我又沒說不幫你們。”再說幾句,就把她架到聖母的高度下不來了。這小翠同學,還真能胡咧咧,估計如果能反穿回她的那個時空,以小翠的口才,去競選美國總統都是有可能的。打斷了小翠的話,宋安喜笑笑說:“我幫你們可以,不過,麻煩你帶句話給秦老爺吧。”“還請姑娘吩咐。”“你就告訴他,說我知道十顆東珠中,被帶走的那一顆現在在哪兒。如果他還對此有點興趣,請他到袁家堡來找我。”“奴婢記得了。煩請姑娘放心,奴婢一定給姑娘把話帶到。”——放心。聽見這兩個字,宋安喜隻是淡淡笑笑。上次傳過來,身份至少還算得上是秦萬裡的親生女兒,小翠貨真價實的主子,讓小翠帶個話自然成功率要高些;可這一次,她純粹就是一路人,幾乎算是被人軟言脅迫著來為一個不相乾的男人出嫁,如果不是知道前麵等著她的是什麼,說不定她早就找機會溜了。至於讓小翠帶話給秦萬裡,唉,說實話,她對此不抱太大希望。花轎晃晃悠悠抬著宋安喜終於到了地方。宋安喜屏氣凝神的等著袁朗來接她進堡。轎簾被掀開了。那張刻進宋安喜靈魂深處的臉映在她的瞳孔上。有那麼一瞬間,宋安喜仿佛覺得自己呼吸都已停止,僅僅因為這似劫後餘生的再次相逢。“你……是秦憶?”袁朗錯愕的看著宋安喜。“很明顯,我不是,我是宋安喜。平安的安,喜悅的喜。是秦萬裡救的一過路的,他看我暫時沒工作沒地方吃飯沒活路走,就雇用我代替他兒子出嫁。您放心,我清楚我的份內工作是什麼,我保證我不會隨便染指你的清白的。”袁朗更加錯愕了。“你是被秦萬裡雇傭的?”“是啊。”“……很好。”袁朗的表情能用灰然來形容。宋安喜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向處變不驚,鎮定自若的袁朗,會出現這種——好像是類似崩潰邊緣的表情。袁朗似乎總算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設,他伸出右手,對宋安喜說:“我們進去吧。”宋安喜條件反射握住了那隻手,就像多年以後她與袁朗在一起,最常有的動作。袁朗看了一眼宋安喜歡欣雀躍的臉,有點意外宋安喜對他這麼配合的舉動。宋安喜咧開嘴:“我可是專業演員——就是你們專業戲子的意思——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既然收了錢,我就會認真辦事的。夫君大人,希望我們以後的日子,您能多多關照。”袁朗的反應那個精彩,宋安喜簡直是沒法形容。本來她還擔心這次又遭閃電劈中穿越了,估計要回到未來挺難的,還挺憂慮未來日子該怎麼過,畢竟她現在是和這個時空的袁朗還沒什麼關係,袁朗以後會不會再次喜歡上她畢竟還是個巨大的問題,也就意味著未來是吃乾飯還是喝稀粥並不確定。不過能看到袁朗在麵對全新的她時所出現的精彩紛呈的表情反應,宋安喜真覺得,這一能讓她心滿意足了。難道不是嗎?誰能總有這種機會,帶著對未來的清楚記憶,對過去相關者的身世了解,以類似全知全能者的目光和視角,回到過去,重新認識已經認識的人和事。這樣的感覺,和重生有的一拚對吧?估計袁朗是徹底無話可說了。領著宋安喜,進了城堡裡,他就對宋安喜說,好好休息,然後就閃人了。宋安喜憋著笑憋得快要得內傷了,看見袁朗近乎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她心裡是說不出的得意。心想,這可比對著鏡子練習少少的神力變換容貌好玩多了,就像是重新戀愛的感覺。嗯,不錯,真不錯。趕路也挺累,宋安喜睡了一通飽飽的覺,從**爬起來,覺得眼前有點模糊,反複揉了揉,沒效,還以為自己這是怎麼了,正有點困惑,忽然頭腦中生出了一個念頭。於是她就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眼前,一遠一近的移動。看見模糊變清晰的手,宋安喜鬱悶的意識到,她好像正一點點往自己穿越來恩國之前的那具身體靠。可能變化是從外到內的。先是臉,然後是器官的質量,再然後就是全副身心所有一切了。猛地一下子,宋安喜想到一個問題,照這個變化的趨勢,她身上將一點兒也不會留有秦蘿那具身體賦予她的神性了吧。當她徹底變為人類宋安喜時,她就會因為那個能將人變笨的病毒影響,變成笨蛋和自私鬼。到那時,袁朗還會喜歡她嗎?重回與袁朗相遇時代的驚喜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宋安喜總算回歸了理智。她之前之所以那麼冷靜的樣子,無非是認為和袁朗相遇後,袁朗還是會像第一次那樣,戀上她;然後,互相信任彼此時,宋安喜再將自己的來曆告知袁朗,兩人又一次能回到中國城去,或拿到解病毒的藥,或讓她利用中國城裡神族的某些研究成果,回到被閃電劈中的那個時空,和另一個袁朗重新生活。總之,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有百毒不侵的秦蘿身體擋住病毒,也還沒有和袁朗發生奸情。一切都看上去充滿了變數。為今之計,宋安喜似乎隻有這一條路貌似可行性高點了。那就是,儘快和袁朗勾搭上,然後讓他帶自己去找秦萬裡,去神族地盤中國城找解藥,或者,找到回去的辦法。隻是,就她現在這張臉,能順利勾搭上豐神俊朗的袁朗嗎?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總有點,自己在偷自己的人一樣的感覺。即使,那個被偷的男人,是自己以後的老公。真夠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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