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授你之前，我想問問你對於文字是怎麼看待的。”九頭鳥一掃之前毫無節操的模樣，變得極為嚴肅，恍惚間眾人仿佛看見了一尊高大且偉岸的身影。
隻可惜由於這廝剛才給他們的猥瑣感覺過於強烈，使得所有人都認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要不然這隻鳥怎會如此，一定是我們受到了一葉障目的影響。
“文字？”賀曉天未能想到，九頭鳥會問出這個看似和《列陣》完全無有任何關係的問題。“沒有文字記載，就沒有曆史，也沒有文明。它是火種、傳承。
在人類文化的演進過程中，語言的出現是第一個裡程碑，它使猿人取得了人類祖先的地位。文字是第二個裡程碑，它使人類由原始社會進入文明社會，或者說從史前時期進入有史時期。”
“不錯，理解的尚且可以。但你知道文字是源於哪裡嗎？”九頭鳥很是敷衍的給予了肯定，可下一刻它又提出了一個看似送分的題目。
“倉頡。”
“那麼他為什麼要造字？”
賀曉天：“......”
你是我語文老師派來的臥底吧！！
九頭鳥看著賀曉天逐漸變得危險起來的眼神兒，終於閉嘴不在詢問，而是搖頭晃腦的道。
“其實文字，早有流傳。隻是凡人愚昧，並不能看見。有的人天生靈瞳，可以看見山川大河間隱藏著的字符。
他們通過感念，從而形成了自己對於文字的理解。古時的字拿到現在來看，你能認識嗎？答案顯而易見，不能。
文字經過一代代流傳，亦是在漸漸改進。你記不記得，從多少年前開始，文字已經定型，不在有人能夠改寫？”
這個問題好大，賀曉天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正常人有幾個會關心文字從多久以前，不在演變？
除非從事這類行業的人員，要不然誰會注意這些東西。
“每個人對於山川河流的理解不同，對於藏匿於天地之間的字符感念不同，所以造成了各種各樣的文字。
可是當能量枯竭，人類不再擁有天賦的時候，認知便固化。或許經過幾十年、幾百年的變遷，你們現在所使用的字體，會被新的文字所替代。
但是我教給你的東西不一樣，那是號稱萬物源初之母的字。當你學會了它，可以和任何種族毫無障礙的交流。
更能引動天地間的力量，供你驅使。”
好大的口氣！！
“如此程度，才是第二？”賀曉天發出致命一擊，九頭鳥眼皮抽搐。瑪德，你十萬個為什麼嗎？
學你的就完事了，問那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個......那個......”九頭鳥磕磕巴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當它掃視到賀曉天笑眯眯的表情時，腦子一熱。“你自己看！”
話音落下，一股浩瀚如海的精神力，湧向賀曉天的雙眼。
不對，那不是精神力。
應該說是比之識海，更加高等的力量。
賀曉天並未做任何抵抗，有天地見證的誓言，他並不害怕九頭鳥會做出損傷他的事情。
“轟隆————”
“這是......星空？宇宙？”賀曉天發現自己來到了星球之外，枯寂、黑暗、冰冷充斥著整個腦海。
隨後一道巨大的暴響，傳入耳中。
他立即望向聲源處，卻見遠處飛來一白色光斑。
隻是馬上，賀曉天張大了嘴巴。
他看見了什麼？！
一顆碩大的太陽，或者你也可以稱呼為恒星。
並且不止一顆，而是無數顆。
它們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排列在一起，分布開來。
無形中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然後，一位通天巨人出現在了賀曉天麵前。
那是一種怎樣的偉岸？
恒星在其麵前，不足一掌大小。
此等震撼，不足以用語言來形容。
“以星辰列陣，煉化諸天。這便是第一，不要以為第二很強。事實上，我們之間的差距，一度令鳥絕望啊！”
九頭鳥不知何時，出現在賀曉天身邊，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強烈的渴望。
好大的手筆，驅星為陣。
這等實力該強成什麼樣子？
賀曉天算是明白了，學渣與學霸的距離。
學渣能考多少分，完全憑天意。
而學霸考滿分，並不是上限。
卷子，撐死了也就這點分數！
另外這頭鳥哪兒覺得我賀某人認為你很強？
你自我感覺，未免過於良好了吧。
“我的《列陣》，正是源自於他。一個無名者，昔年我曾闖入一古跡。得到一塊石刻，上麵雕琢著星空列陣圖。
從那兒以後，鳥爺我獲得了一雙可以觀察天地奇異字符的眼睛。伴隨著苦修，終於大成超越了地煞七十二術的《布陣》。
可惜，尚不及此人萬分之一啊。如果我有這樣的實力，怎會被人拿走心肝入藥？要不是鳥爺我當機立斷，施展《金蟬脫殼大法》，怕是早就進入人家肚子裡被拉出來了。
唯一的缺點，仇家太多。得知我遭逢大難，一個個紅著眼睛追殺。若不是......唉......”
九頭鳥剩下的話沒說，隻是化作了一聲歎息。
“心肝入藥？”賀曉天轉頭問道，其中竟然還有隱情。
“嗬嗬，替天行道是真，拿我心肝入藥亦是真！”九頭鳥笑了笑，隻是怎麼看都是苦笑。“行了，萬物源初之母字，學是不學給句話。”
“學！”
當然要學，不學是傻子。
他有EXP係統，還怕學不成嗎？
“事先聲明，鳥爺我隻傳授你母字。餘下陣法，一概不傳。先彆撇嘴，鳥爺我不是個小氣的鳥。
你學習我的陣法，未來說不定可以達到我的高度，但是永遠不能超越。可通過你自己領悟，有朝一日超過我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若是你認為自己悟性不夠，天賦不佳的話，可以選擇第一個。能量負擔，需得你自備。要是有足夠的信心，便踏踏實實的刻苦鑽研吧。”
賀曉天選擇哪個？
自然是依靠自己領悟！
有係統存在，悟性算個屁。
隻要給我足夠多的EXP，分分鐘鐘手拿日月列陣你信不信？
“很好，讓我先教你第一個字。五根龍骨，也就能識一個罷了。”九頭鳥說著話，雙眼直視賀曉天。
“？？？”
你這是......
突然間，一個【陣】字，在其雙眼閃現。
奇怪的是賀曉天明明不認識，偏偏能知曉含義。
“彆誤會，這可不是《醍醐灌頂大法》。有句老話名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此為——意會。可惜這方天地並不穩固，要不然寫下來效果會更好。”
“穩固？！”
新的知識，又來了。
九頭鳥整個一行走的寶庫。
“不錯，穩固。例如你現在一拳可以打出無底洞，摧山斷嶽，截江斷流。可待到你進入一個穩固的世界後，一拳下去估計也就能打出一口坑來。
萬物源初母字，可不是《屠龍術》這種遭天恨的術法。天地的胸襟是遼闊的，它並不會阻止文字的傳播。
隻是愚鈍的家夥比較多，哪怕寶字放在眼前，也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始終不得其門。所以便有了《醍醐灌頂大法》、《意會》的出現。
以強者學識賦予後輩，使得修煉之路更為廣闊。大宗大派，不過如此了。你小子到時提前享受了一把，天之驕子的待遇。”
賀曉天聽得直嘬牙花子，你跟我一個萌新炫耀啥？
“等等，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兒呢？”
他一拍腦門，不是說解決龍咒，怎麼越扯越遠。
“不是，彆衝動啊。鳥爺我可沒有騙你，理論上來說，隻要你對於萬物源初之母字理解夠深，《列陣》可以完成一切目標。但是，我做不到啊。隻能靠你自己的努力，還有悟性。”
“......”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個屁呀！！
這廝擺明了是坑他賀某人，五根龍骨一個字。
誰清楚所謂的萬物源初之母字，到底有多少？
這樣學習下去，怕是不出半個小時，他儲物空間裡的龍骨就得被拿光。
好啊，這隻鳥學聰明了。
跟老子玩上了兵法！
可惜啊可惜，功虧一簣。
賀曉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精神集中在視線內左上角的係統上。
【叮！檢測到《萬物源初之母字》，正在掃描中。掃描完成，請自主查看屬性。】
【《萬物源初之母字》-0/10000+（未入門）】
“嘶————”
賀曉天驚呆在原地，光是入門便需要10000EXP。
這玩意兒的等級，未免高的離譜。
他看了看九頭鳥那得意的小眼神兒，心中一狠。
老子哪怕讓狗係統賺個盆滿缽盤，都不能讓你這隻鳥得逞。
彆看九頭鳥現在挺好相處，一隻處於下風。
但隻要讓它抓住機會，二者有著極大的概率地位互相掉換。
例如這一次的《萬物源初之母字》，賀曉天便受製於鳥。
沒了龍骨，到時候咋辦？
隻能聽九頭鳥的吩咐，換取文字嘍。
而且10000EXP，他其實不虧。
EXP什麼時候都能賺到，可知識是無價的。
尤其是這等名頭的文字，堪稱血賺！！
【《萬物源初之母字》-10000/10000+（未入門）——《萬物源初之母字》-0/10，0000（未入門）】
賀曉天暫時沒有理會下一個級彆所需EXP，他腦子已經被知識轟炸了！
各式各樣的奇異字符，不斷湧入腦海。
種種無有見過的文字，他卻能一一識得。
九頭鳥就見，被自己坑了的人類，眼睛中竟然閃爍起了名為《萬物源初之母字》的奇異符號。
“臥槽？！！”
你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