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禪已經到了結嬰的最後關頭,本不應該耽誤時間去大周。
不過他們上次前往大周,斬殺了無極宗四位金丹修士,惹出了無極宗元嬰宮良周。
白鶴洞符彥心、玉合樓譚永琪等霍山城修士,與他們都打過幾次交道,這些人必然頂不住元嬰修士的壓力,他們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
雖然譚永琪、符彥心都不知道兩人來自那一國,姓甚名誰,是那一宗的修士。
不過他們的跟腳不外乎來自南荒百宗。
南荒百宗加起來也就五六百位金丹修士,神通廣大的金丹僅僅是少數。
三十多年過去,無極宗必然已經摸清了他們的跟腳,這些年之所以不出現,估計也是礙於柳玄煙、柳靈均等人的名頭,不敢派遣高階修士進入虞國領土。
無極宗雖然強大,在大周也有對手。
與占據地利的虞國紫陽宗交手,最少抽調一倍的力量才行,這樣就需要七八個元嬰長老,帶領大量的金丹紫府出手。
無極宗雖強,也沒有這樣強的力量,抽調大量元嬰離開大周。
無極宗雖然無力入侵虞國,不過在大周境內,他們的力量遠超紫陽宗想象。
無極宗有元嬰修士十六人,金丹修士三百人左右,即使一半的人手不能輕易調動。也可以輕鬆派遣元嬰修士,追殺張誌玄青禪這兩個外來戶。
紫陽宗十八位金丹,就算是康獨鶴、王成象兩人結丹不久,也曾經在大周遊曆多年。
無論是誰去大周,都會變得危機重重。
一旦暴露虞國紫陽宗修士的身份,很容易被無極宗抓住。
張誌玄、青禪這種神通廣大的高階修士去還好,有不少的機會能從無極宗天羅地網逃走。
如果讓康獨鶴這些人去,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況且柳靈均曾經用紫陽天火符燒死了陽火宮元嬰王叔弘,與陽火宮結下了更大的仇。
如今三宗合一後,陽火宮也必定會針對紫陽宗修士,很可能與無極宗合力抓捕。
與大周十大宗門兩家結下了仇,在紫陽宗沒有成長到一定實力前,實在不適合前往大周。
可惜四階以上的問神符非常稀有,據張誌玄所知,僅有大周神木宗、靈藥山等少數種植靈藥的宗門向外出售。
青璃海那邊高階修士數量更多,比南崖州多三分之一左右。
青璃海修士的長處,是煉製寶船、飛行法器等外物,在靈藥種植上,實際上遠遠比不上大周。
單純以種植靈藥、煉製靈丹為主的元嬰宗門,整個青璃海隻有藥王宗一家,藥王宗的問神符都要供應本地關係密切的宗門,基本上不外購。
所以想要購買四階以上的問神符,他們隻能去大周。
害怕張誌玄一人前往大周不安全,青禪隻好延後了突破元嬰的時間,與張誌玄一同前往大周,方便路上相互照顧。
張誌玄與青禪都是金丹頂級高手,加上有飛行法器神行舟,僅僅走了四十來天,就來到了神木宗領土。
張誌玄多次來到聖元城,對這裡早已經輕車熟路。
為了避免旁人發現異常,張誌玄與青禪早已經該換了形貌,連聲音也與以往沒有了任何相似之處。
來到聖元城之前,張誌玄提前收起了神行舟,與青禪偽裝成金丹初期修士,以免驚擾到神木宗掌門之類同階高手。
見來了兩位金丹,看門的築基修士臉色一喜道:“兩位前輩看上去比較生疏,是首次來我們聖元城?
我們聖元城出產的靈藥非常豐富,有時候甚至有六階靈藥出售。兩位前輩想要入城,需要耗費二百靈石製作入城令牌,順便將一滴精血煉入。”
青禪素手一招,取出兩塊中品靈石丟給了守城的築基修士,然後拇指一彈逼出一滴精血煉入了身份令牌。張誌玄也照貓畫虎,逼出一滴精血完成這一步。
實際上,青禪早已經使出了一道幻術,兩人滴入的精血並不是來自自身,而是用尤念微與康獨鶴的精血代替。
張誌玄與青禪已經有了聖元城身份令牌,如果繼續煉入精血,很難瞞過神木宗高手。
尤念微與康獨鶴雖然多次來過大周,不過並沒有進入過聖元城。他們不是煉丹師,來聖元城毫無用處。
青禪用他們的精血可以瞞天過海,瞞過神木宗頂尖修士。
神木宗雖然做靈藥生意,與紫陽宗沒有衝突,不過他們在大周立足,未必沒有巴結無極宗的想法。
無極宗在大周十大宗門中排名也很靠前。
為了抱無極宗大腿,誰知道神木宗會不會出賣張誌玄兩人,討好無極宗元嬰老祖。
所以這一次在大周活動,身份上一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能暴露。
張誌玄、青禪雖然都不擅長幻術,不過欺騙把守城門口的築基、練氣修士還是輕而易舉。
成功用用假身份令牌混了進去,二人馬不停蹄的進入了百草堂,找到了老掌櫃顧子洲。
張誌玄夫婦剛剛進入百草堂,與顧子洲談了談條件,一道傳音符就送到了神木宗掌門餘成周之手。
餘成周已經是假嬰修士,是神木宗僅次於太上長老鬆鶴真人的大高手。
神木宗的根基是一株六階上品的靈樹,餘成周與鬆鶴真人皆在樹下苦修。
見餘成周接到了傳音符,鬆鶴真人開口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兩位金丹修士來到了聖元城,因為宗門金丹大部分外出,所以門中執事長老就將信息送到了我這裡,如果到了緊急關頭,讓我來做主。”
鬆鶴真人點了點問道:“這兩人來自何處?”
“兩人謊稱散修,不過看樣子不像是散修,因為顧子洲剛剛也送來了傳音符,這兩人想要兌換四階問神符,哪有散修會兌換問神符?”
“不用問了,這種藏頭露尾之輩,必然來自南荒百宗。此事可以讓顧子洲做主,不過要兌換問神符,必須讓那他們拿出珍貴的五階靈物交換。你當務之急還是養傷,這些小事統統讓給紫府修士做主。你如果能結嬰,宗門的根基就能更穩固。”
餘成周苦笑道:“師父你說的輕鬆,結嬰哪有這麼容易?雖然還有百餘年壽元,我感覺自己機會依舊渺茫,還不如安心管理宗門,將機會讓給胡師弟。他心性更佳,也許能更上一層樓,走在我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