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完賬冊、確認沒有遺漏之後,張誌玄與劉宜修交接完畢,收回了劉宜修手中的令符,直接從通寶閣出來,悄悄地給青禪發送了音訊。
青禪為了隨時知道張誌玄的情況,好方便立刻出手相助。特意煉製了一張心心相印符。
這張靈符品階高達五階上品,沒有任何攻擊、防禦的能力,卻能夠讓一對相愛的情侶隨時傳遞消息。
這張靈符分為兩張,隻要在任意一張上麵寫下文字,另一張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一張心心相印符,可以通信百次左右。
此符傳訊非常隱秘,不會發出任何靈光,就算元嬰修士,也很難察覺到這種靈符。
不過心心相印符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通信距離比較短,兩人距離超過萬裡,心心相印符就沒有了用處。
因為這個缺陷,在正常的情況下,根本用不上此物。
畢竟使用一次中距離傳送陣,也就一百靈石的價錢,傳送距離也有萬裡左右。
而一張心心相印價格六七萬靈石,用來傳遞消息非常雞肋。代價幾乎六七倍於傳送陣。
況且這種靈符,隻能讓相互愛慕的情侶使用,能用到這種靈符的情況,在修仙界也是極少數。
因為用途比較少,這種靈符修仙界幾乎罕有煉製。就算在大周的坊市中,也很難見到此符。
青禪會煉製此符,也是機緣巧合的緣故。
前世柳玄煙機緣不淺,進入過一座上古修士洞府,不僅拿到了兩枚渡塵丹,還得到了高明的製符術。
有了心心相印符,張誌玄與青禪就能隨時聯絡,配合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進入五雲宗之後,張誌玄先去了功德堂領取了善功,然後直接返回了顧恒舟洞府,選擇了閉關苦修。
這一等,就是九年功夫。
九年中,張誌玄根本不能吐納靈氣,他的修為已經元嬰,每日吐納的靈氣是顧恒舟百倍左右。一旦放開了限製,必然搞得人儘皆知,根本隱藏不住。
九年之中,張誌玄唯一能修煉的就是蘊氣術。
蘊氣術煉化先天紫氣,先天紫氣不同於靈氣,動靜要小得多。況且張誌玄修煉這門法術的時候也非常小心,從不在人前顯露。
一日張誌玄正在翻看一本雜書,洞府中忽然送來了一張傳音符。
張誌玄神識一掃,發現一個男修笑嘻嘻的來到了洞府門口。
這人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看上去顯得非常帥氣溫柔,此人張誌玄雖然素未謀麵,不過與顧恒舟關係卻非同一般,是顧恒舟留給他幾十張畫像上的人物。
此人正是顧玄州的師弟李景遊。
李景遊年紀已經超過百歲,修為僅僅築基三層。此人性格不拘小節,雖然靈根與顧玄州一樣算上不俗,修行上卻不喜歡下功夫。勉強築基之後,此人的精力都花在吃喝玩樂之上了,築基已經快一甲子,修為還在築基初期。他們師父坐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門徒。
顧玄州的師父是一位老年紫府,已經坐化了四十年之久。他的師父先後收下了十六位弟子,如今僅有七人建在,修為最高、道途最遠的就是顧玄州。
見同門師兄弟來訪,張誌玄連忙打開了禁製,讓此人進入洞府。
“七師兄真是努力,剛剛從山下回來,就閉關九年之久。今日要不是我來打攪,也不知道會不會延誤時辰,錯過了三十年一次的真傳大比?
七師兄,你的年紀已經快到了,這一次不參加大比,下次壽元超過二百歲,徹底失去了參悟祖師遺跡的機會。這種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自誤。”
顧玄州的性格張誌玄早已經清楚,當然知道他不可能錯過這種機會。
張誌玄笑道:“我不像你,喜歡沾花惹草、尋花問柳,師父雖然不在了,我作為師兄,也能管一管你們的道途。你年紀已經不小了,日後將重心放在修煉上,也許還能更上一層樓。”
李景遊道:“七師兄不要安慰我了,我能築基已經僥天之幸了。就算日日苦修,修煉到築基九層,又有什麼好處?壽元又不能多加一分?我自覺過得不錯,宗門發放的善功也已經足夠,與其辛辛苦苦,最終化為一抔黃土,還不如及時行樂,讓自己快活無憂。”
“你倒是豁達,可惜我沒你看得開。這次大比我自然會參加,爭取奪得一個好名次,借助參悟祖師遺跡的時機頓悟,讓修為更上一層樓。”
李景遊笑道:“還是七師兄有誌氣,我們這些人能在宗門逍遙,以前是靠師父關照,日後就隻能依靠師兄照顧了。
我雖然不成氣候,不過消息還算靈通,這一次參加大比的真傳弟子,足有一百六十七人之多,算是最近百年來最多的一次,師兄雖然開辟紫府五十餘年,修為卻算不上出類拔萃,僅僅在中上遊。
大比之時,千萬要小心謹慎,遇上不可戰勝的高手,要及早認輸。”
“我下山三十年,回來後閉關九年,對宗門新晉紫府已經不是很熟,這些年真傳弟子中有沒有高手?”
李景遊答道:“自然是有的,七師兄你下山第三年,紀嫣然就成功開辟紫府,此人的修為,如今已經比師兄遠遠超出,她雖然年紀不大,在真傳弟子中已經算高手。”
閉關九年,張誌玄雖然沒有走出洞府,不過他耳目敏銳,九年中還是打探出不少情報。
雖然顧恒舟與紀嫣然僅僅有過一麵之緣,相互之間並不熟。
不過這些年紀嫣然在在五雲宗大名鼎鼎,張誌玄也曾聽過多次有人議論她的消息,對此人的背景也算了解。
“就是那個天靈根修士紀如煙?”
李景遊道:“就是此人,此人開辟紫府不到五十年,如今已經紫府六層,修為比師兄遠遠超出一籌。”
“我下山多年,對宗門情況已經不太熟,不知道師弟有沒有時間?麻煩魔幫我收集一些真傳弟子的資料,最好能做到知己知彼,以免讓人打個措手不及。”
“師兄還是一如既往謹慎,不過小心一點有好處。此事交給我,我雖然修行不刻苦,在宗門中關係卻很熟,有不少狐朋狗友,收集一些大致的情報把握很大,不過真傳弟子修煉何種功法,使用何種法器?靠我們這些築基期修士,估計很難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