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小心眼的王從陽(1 / 1)

西北通往中原的必經之路上,李神壇正帶著司離人與胡說坐在一片樹蔭下麵避暑,李神壇靠著樹乾感慨道:“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也不知道西北的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旁邊的小離人正用勺子挖著西瓜吃,她原本背著的碩大箱子被放在一旁,司離人抬頭看了李神壇一眼:“不是說我們要去中原嗎,怎麼拐到這裡來了,咱們在這都呆了三天了,神壇哥哥你到底在等什麼?”

“這不是任小粟跟著178要塞去打宗氏了嗎,”李神壇說道:“他肯定是想把宗氏所有人都弄死的對吧。”

“嗯,”司離人點點頭。

“那你看,宗氏那麼多人,保不齊就有人提前避禍,想要去中原躲一躲,我們在這裡守著,就是幫他抓點漏網之魚,”李神壇輕笑道:“這樣一來,宗氏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啦。”

“抓起來嗎?”司離人認真道:“關在哪裡啊。”

“額,我隻是打個比喻,其實是要殺了的,”李神壇說到殺人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的不適應。

旁邊的胡說一直在閉目養神,李神壇看向他說道:“姥爺,你確定宗氏想去中原,就這一條路對吧。”

胡說眼睛都沒睜便說道:“也不是,去西北的路很多,但要開車的話,眼下就這一條路可走,宗氏那群養尊處優的人,怎麼可能去翻山越嶺?如果他們真有那膽量,也就不會逃去中原了。”

“也是,”李神壇點點頭。

胡說的養氣功夫很好,就算在這荒郊野外也沒見有半分狼狽的神色,一個人閉目養神也不覺得無聊。

然而就在此時,遠方忽然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李神壇笑道:“來了!”

這車輛是從西北過來的,178要塞到不了這條路,所以來的隻能是宗氏的人。

說著,李神壇便帶著司離人朝車輛方向迎過去,反正他們打定主意是不會讓活著的宗氏成員離開這裡的。

司離人一招手,那碩大的箱子便輕若無物般的朝她飛來,任由她背在了身後。

可就在他們剛剛看到車隊拐過一個土丘後,李神壇他們便看到這荒野上,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輛蒸汽列車,竟是將那車隊狠狠的統統撞翻了。

蒸汽列車從虛無中駛出的速度極快,而且似乎早有預謀。

那些被撞的車輛在地麵翻滾不停,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裡麵的人要麼死,要麼傷。

車隊前麵開道的車輛,甚至都擠壓成罐頭了。

車裡還活著的人剛想奮力爬出車子,卻見那駛過的四節蒸汽列車竟然又調頭撞了過來,這是非要把車隊裡的人全都撞死不可了。

李神壇和司離人、胡說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原本是他們要動手的,結果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們還暴力。

什麼情況?誰跟宗氏這麼大的仇啊?

“這……這誰啊?”李神壇驚訝道。

“尋仇的吧……”胡說說道:“咱們且在暗處觀望一下。”

不過雖然這裡有樹林,視野卻開闊,那操控蒸汽列車的人應是已經看到了他們,但並沒有向他們動手。

畢竟司離人背著那麼大個箱子飛在天上,一看就知道他們仨也不太好惹啊。

隻見蒸汽列車慢慢消散,竟是沒把車隊的人全都撞死,還留了一輛車沒有損毀特彆嚴重。

王從陽從土丘後麵走出來,這操控蒸汽列車的人正是他。

王從陽遠遠看了李神壇他們一眼,然後便蹲在最後一輛翻到的越野車旁冷笑道:“彆往前走了,回去告訴宗丞那小子,之前的仇咱還沒算完,以後有的是功夫跟你們算,現在算是收點利息。”

王從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死死盯著任小粟了。

這人有能力有膽量,還能隱忍,他可是最早一批獲得超凡能力的超凡者,卻始終隱藏著,甘願在私人部隊裡遭上司白眼。

所以之前宗丞想要算計他,王從陽不會傻乎乎的跑去找機會殺宗丞,但他這口氣必須出,但凡找到機會能報複的,他就一定會報複……

王從陽背著背包走到其他幾輛越野車旁邊,旁若無人的撬開後備箱,取出裡麵的黃金來。

他取走一部分,然後忽然對李神壇說道:“相見就是緣分,感謝各位沒有插手這件事情,這車裡的黃金是宗氏有人向中原轉移財產呢,我隻取一半,剩下的歸你們了。”

說話間,王從陽慢慢向後退去,竟是謹慎到一步都不願意靠近李神壇等人。

李神壇怔怔的看著這一幕,說實話他們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轉折,他對王從陽問道:“你跟宗氏有仇?”

“當然有仇了,”王從陽回答道:“你們背的那個箱子是什麼?”

李神壇看了一眼司離人背後的箱子:“你說這個啊,裡麵是一座神祗的雕塑。”

王從陽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裡麵背的是什麼貴重物品呢,結果沒想到裡麵隻是一座雕塑?

他忽然問道:“那你們在這乾嘛?”

“奧,我們也跟宗氏有仇……算是有仇吧,”李神壇笑了起來:“要不然你留在這裡咱們一起殺宗氏的人啊?”

王從陽笑了笑:“好意心領了,但我獨行慣了,不和人交朋友,咱們就此彆過!”

這王從陽膽大心細,且從來沒有對哪個勢力有什麼歸屬感,更不會信任任何人,他如今所追求的不過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對,非常富有的活下去,就行了。

李神壇笑道:“你說的嘛,相見就是緣分,我叫李神壇,不知道兄弟你叫什麼?”

王從陽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怎麼可能沒聽過李神壇的名字,這名字早就傳遍西南西北了啊。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這個惡魔!

王從陽小心翼翼的說道:“無名之輩,不足掛齒。”

李神壇笑道:“看來你聽過我的名字。”

王從陽笑道:“惡魔耳語者的大名,怎麼會沒聽過,隻是不知道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裡。”

說話間,王從陽竟是快速的向後退去,甚至再次具現出蒸汽列車來,直接跳上蒸汽列車向遠方逃離。

李神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有這麼可怕嗎。”

司離人笑眯眯的說道:“不可怕。”

李神壇望著蒸汽列車離去的方向感歎道:“隻有這種無牽無掛沒心沒肺的人,才能在亂世裡一直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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