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法家創立,人道璀璨的文明增添重要一筆,自此,貫穿整個人道長河,影響整個人族文明的學說現實。
其意義之大,流傳之久,甚至超越了周易,超越了諸子百家任何學說,是人族三皇五帝之後,罕見的大功德之事,人道氣運再次勃發,醞釀的無上造化更進一步,和姬玄淼之間產生了一種極神秘的聯係。
老聃和孔丘也有些怔楞,老聃是沒想到被姬玄淼搶了先,得了百家第一的機會。
而孔丘則壓根不知道立一學說還能得無邊功德,這不由讓他正式創立儒家的心思更堅定了些。
而另外一些尋求機緣的大能同樣如此,不過創立一家學說並不簡單,這是僅次於立大教的行為,不但要有一套嚴密的理論體係,還要符合自己的道,更要契合人道發展,對人族產生的作用越大,得到的功德也氣運越多。
姬玄淼創立學說之後,被周天子請到王宮中請教法家之道,聽後雖心向往之,但魄力不足,無變法之雄心和膽識,隻能扼腕長歎。
孔子見老聃而語仁義,老聃道:“糠屑進入眼睛,也會顛倒天地四方,蚊始之類的小蟲叮咬皮膚,也會令人一夜不能入睡。仁義給人的毒害令人糊塗,對人的禍亂沒有能比仁義更為厲害的。”
“你要想讓天下不喪失質樸,就該自然而然地行動,一切順應自然規律,又何必去宣揚仁義,好像是敲著鼓去追趕逃亡的人一樣?”
“白色的天鵝不用每天沐浴而毛色自然潔白,黑色的烏鴉不必每天用黑色染而毛色自然烏黑,烏鴉的黑和天鵝的白都是出自本然,沒有誰好誰壞之說。人世的一切都是自然發展,你又何必非要套上仁義的枷鎖,去強行規範孰對孰錯?這隻是你理解的對錯,不是普世共通的對錯。”
孔子道:“天地間本無對錯之說,但事物發展自有其規律,有好有壞。我之道,便是上體天心,以仁道合於天道,將好壞分為對錯,譬如陰陽,白多則黑少。吾以此引導人道發展,使萬事萬物偏向好的一麵,而規避壞的一麵。”
老聃歎道:“嗟乎,丘已得道矣!”
孔子從老聃處歸來,三天不說話,姬玄淼問道:“你見到老聃,覺得其人如何?”
孔子道:“未見其人時,我覺得他應該像龍一樣,合在一起便成為一個整體,分散開來又成為華美的文采,乘駕雲氣而養息於陰陽之間。但等我見了他,才知道龍遠不能形容他之萬一,他是道之化身,天地奧秘的終極體現,我所見過的人中,沒有誰能比他更合乎大道。”
姬玄淼道:“這是孔兄孤陋寡聞也,三界之大,聖賢之輩不知凡幾,就說孔兄,來日成就比之老聃也不差,屆時再回首今日,方曉道無止儘,曾經的自己,乃井底之蛙也!”
孔子默然半晌,嘿然道:“姬兄所言甚是,此刻的我,再看在魯國的我,同樣恍如隔世,來日方長,君子自強不息,當終日乾乾,以求大道。”
“好,孔兄此言大善!”姬玄淼道:“不知接下來,孔兄有何打算?”
孔子道:“我當繼續周遊列國,完善我之儒學,希望早日能和姬兄一樣,成一家之言。”
姬玄淼道:“我欲傳道講學,宣揚法家思想,還是和孔兄一起吧,你我儒法並用,說不定更有奇效!”
於是二人辭彆老聃,轉而踏上前往衛國之途,孔子道:“老聃前輩已經學究天人,收藏室中書籍無不倒背如流,為何還要在此地呢?若是傳道天下,豈不是人間幸事?”
姬玄淼笑笑,淡淡道:“老聃正在整理玄門理論,成就道家學說,使神秘高邈晦澀的教派學說走向民間,成為一種淺顯易懂,卻又道理高深的普世哲學。”
“這就和孔兄的《周易》,我之《玄子》一般,雖沒有修煉秘法,但所含道理無所不包,儘是天地事物運轉的規律,神仙凡人都可看得,都能領悟。”
“這是由上而下,由裡到外,統合整個玄門理論和氣運,成為影響力更加廣泛的道家統一教派。”
“此一舉動,使玄門理念紮根於民間,不再局限於信徒之中,人人皆能領悟。小到可做人生指路明燈,大可做治國安民之策,無處不在,無所不包,氣運亦綿綿不絕。再結合更上一層的修煉成仙之法,玄門氣運穩固,此後或有起落,但永無衰落之時。”
孔丘若有所思,他雖不語怪力亂神,但並不否認他們的存在,隻是覺得君子直道而行,不必為此大驚小怪而已。
“這樣一來,此後玄門三教亦可統稱做道教,這無形間又合‘道’之一字,先天沾染幾分氣數。作為洪荒第一個建立的教派,玄門的確有這個資格。”
就在二人談論老聃的時候,他也在整理自己的五千言。這是要合於人道,在人族紮根的東西,以人族的身份來進行,冥冥中自然不會有隔閡,使得道家理念真正的和人族文明融合,彼此吸收。
就算有朝一日道家學說衰落,但彆的學說吸收了其理念,也算是另一種存在方式了,自然會分潤氣運,若反過來打擊,說不得就會形成佛魔之間的關係。
時間倏忽而過百年,老聃以道家思想寫成了《道德經》,轉世人族的使命即將完成,於是辭了官職,騎牛往西而去。
大赤天中老子有感,對坐在麵前聽道的多寶道人道:“時機已經到了,佛家派了藥師佛下界爭奪人族造化,此時並無心思發展大乘佛法。關於大乘之法,我已經為你講解清楚,屆時你立大乘佛教,做一方教祖,豈不比現在的階下囚要好?”
多寶道人麵無表情的道:“師伯放心,弟子已經有所明悟。隻是我若立大乘佛教,佛門聖人出手殺我,該當如何?”
老子淡淡道:“他們若出手打殺你,貧道就讓老聃打殺了藥師佛,讓他徹底身死道消,既失去搶奪人族造化的機會,連青華大帝的野望也幻滅掉。”
多寶道人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這個師伯果然心狠手辣,麵上慈眉善目,如鄰家老爺爺,但做起事情來,卻果斷異常,剛滅掉截教不久,又開始布局坑害佛教了。
隻是這對自己有利,既然注定要轉世入佛教,反抗不了的話,就要積極接受,開始謀求最大的好處。
佛教中截教弟子甚多,自己過去,振臂一呼,立刻就能自成一派,它日時機一到,未必沒有機會帶他們重歸截教。
原先多寶道人擔心自己轉世時,被佛教聖人打殺,但既然有藥師佛做人質,那就沒問題了。
藥師佛可是接引的親傳弟子,本身是準聖之尊,這次下凡沒準得到人族造化,一飛衝天了。就算失敗,佛教正在為他謀求東極青華大帝之位,這對佛教意義同樣重大,根本容不得破壞。
“你放心就是,隻要你成功立了大乘佛教,佛教大量氣運彙聚過來,他們再打殺你,那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隻會拉攏你。”
老子對一切局勢自然有著謀劃,讓多寶道人分裂佛教,最好變成現在的闡截一般,這樣就不成威脅了。
就算達不到這樣最理想情況,但如果多寶被打死了,佛教損失慘重,如果多寶被拉攏了,大乘小乘很難一條心,內鬥肯定少不了,無形中也削弱了佛門的力量。
老子一揮袖,多寶道人飛入人間,落在老聃身後,一起走到函穀關外。關令尹喜因夜觀天象,看到紫氣東來三萬裡,知道聖人將至,早就等候在側。
老聃取出一枚金剛鐲,化作一道幽深隧道,多寶道人被吸入其中,肉身元神一陣變化,化成一枚舍利子,消失不見。
老聃正要離開,那尹喜卻下跪求法。老聃笑意莫名,當下收其為徒,在函穀關立道家學派,傳授道德經,賜號尹喜文始真人道號,此後其人建立樓觀道,一度影響王朝興衰。
天將功德,老聃以金剛鐲和《手抄道德經》收之,成就兩件功德靈寶,騎牛離開,不久之後,在一小村落之中,找到一個方麵大耳的少年,正在栽種一些植物。
老聃一眼便看出,這些都是治病草藥,當下隨便指點幾句,被這少年驚為天人,立刻求著時時請教。老聃遂順理成章的留在這裡,和這少年朝夕相處。
就在老子帶多寶化佛之時,孔子周遊列國完畢,也回到魯國故居。
他這些年雖然積極奔走,不過政治理念一直未得到伸張,甚至在宋國被驅趕,在陳國、蔡國一帶被軍隊圍困,十分狼狽。
孔子眼看天下動蕩,生民離亂,對於春秋以來造成這一切的諸侯國十分憤恨,決定寫一本史書來記載大事,微言大義,警醒後人,使亂臣賊子懼。
曆時數年,史書乃成,取名《春秋》,孔子頓筆於地,不再著書。
他此時已經完成了許多儒家經典,其學問體係也已經建立完畢,於是帶領包括七十二賢人在內三千門徒,在曲阜立下儒家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