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決戰天玄崖(24)(1 / 1)

我是至尊 風淩天下 1140 字 1個月前

年先生聽到這句話,突然一張清臒的臉整個的扭曲了起來,他渾身哆嗦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雲尊,既然是決戰,當有我兩人完成,這,沒錯吧?”

雲揚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無非是忌憚靈犀的玄異紅光,縱然有神骨加持仍舊無膽對上,便想要激我與你單對單決一死戰而已,無所謂,我滿足你的要求便是。”

年先生獰笑道:“那,你還等什麼?”

他一聲長嘯:“彼時,你有兄弟的血仇要報,一路走到現在,現在,我也有兄弟的血債要討,且看天意最終誰屬,到底是九龍嘯天亙古,還是四季沉淪恒久!”

雲揚大笑:“不知道你那些兄弟在九泉之下,聽到你這一聲兄弟,會不會當場氣的再死一次?四季樓沉淪早成定局,何必一說再說,再三說明!”

年先生一聲大吼,已經縱身而起。

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威勢無儔!

……

年先生這一次的出手,威勢與之前竟然沒有半點相似,判若兩人!

之前的打法更多的乃是中正平和的王道之法,堂皇大氣之餘兼有瀟灑寫意,而現如今的這一次,卻是充滿了凶狠的戾氣,便如要屠戮人間一般的凶焰滔天,唯我囂狂!

如果說年先生之前的言行舉止還夾雜幾許令人心折的強者風度,尤其是那一份瀟灑寫意從容不迫,令人見之便心生好感;那麼現在的年先生,就隻是剩下了惡毒!陰狠!殘酷,與……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惡!

望而生畏的同時卻又見之生厭!

但無可諱言的是……年先生此刻所展現出來的修為威力,卻是足堪驚天動地,驚世駭俗!

但凡隨意的一舉手,便是狂風呼嘯,那撕裂空氣的尖銳破空聲,讓當事人無不為之耳朵疼痛良久!

聚齊全數的神骨,竟將年先生的本身實力提升了至少三倍!

雲揚悍然舉掌相迎,顯然是存心要一試年先生現在的實力層次,然而雙方掌勁接觸一瞬,雲揚隻感覺整個人渾身一震,竟然難以抗禦地直接被震飛出十丈有餘。

雲揚雖被強橫掌力震飛,卻旋即一個跟頭安然落地,心中一塊大石頭隨之落地。

年先生的提升雖然驚人,卻頗有舍本逐末之相,哪怕再強些,也難以定鼎大局。

“雲尊,本尊這一掌的滋味怎麼樣?”

“神骨完全融合,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殺你綽綽有餘才是真的!”

“哈哈哈……”雲揚大笑:“你這般強行融合神骨,尚遠不能發揮神骨威能的最大的效力吧;這份戰力對於你來說,是不是……不如預期?很失望?很沮喪?”

……

年先生不再說話,完全放開了手腳,攻擊,戰鬥;隨著戰鬥持續,攻勢愈演愈烈,愈發的氣焰高漲,顯然年先生現在所隱蓄的威能遠不止此,隨之持續戰鬥發揮愈甚,舊力未儘新力又生,滔滔不絕綿綿無儘,威勢之雄,端的前所未見,駭人聽聞!

但年先生卻很明白,雲揚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修為是提升了,提升了很多很多。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卻是,自己根本就不能將神骨的全部威能儘數發揮出來,所謂的愈戰愈強,不過一時,不過是因為自己功力暴增,攻勢相應增加而已!

隻待戰鬥持續加劇,神骨彼此不同的緣故,將會呈現抵製狀態,戰力勢必隨之回落!

對於這種情況年先生心內有數,沒有個三五十年的磨合,根本不可能完全的融合成功,全無隔閡。

此次融合,實在是缺少了太多的輔助要素,太多太多的相關條件,可以說,這一次神骨融合根本就是失敗的。

現在雖然暫時可以運用,乃至發揮出遠超之前的戰力,但到了戰鬥結束,自己回去的時候,卻還是必須要一塊一塊的取出來,然後再重新進行一次一次的神骨融合!

換言之,自己最少還要再一次重複今日的刨肉剔骨,承受幾十次淩遲酷刑!

甚至還不僅如此,還有更嚴重的後果……

他的臉上神色變得痛苦異常,然而——

但見年先生的身上乍然有無數刀光劍氣噴薄而出,他的右手一揮,便是刀光燦爛;左手一擺,就是劍氣縱橫。

隨著他動作的展開,胸口霜雪氣彌漫而出,頸骨位置,也顯現有寒冰凝形,進而化為冰刃飛旋而出。

還有他的兩隻腳,亦有奇異能量漸次湧動,兩隻腳直若風雲共舞。左腳風,右腳雲,飄逸靈便,自在肆意。

不,年先生身體的變化還遠遠不止於此,幾乎渾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都有不同的威能徐徐展現,各種匪夷所思的各相異力,絡繹不絕,陸續有來

隻是隨著這些能力不斷地出現,年先生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是扭曲痛苦。

雲揚一時間棄攻轉守,全身心的閃轉騰挪,躲避著幾乎是無處不在的攻擊,看似落到了全然的下風,情勢岌岌可危,然而眼神中的神色卻越來越是冷靜。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在狂濤怒海之上的小舟,隨風浪起伏,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實則卻是履險如夷,平安無事。

年先生不斷地攻擊,不斷的發出無數異力助攻,而雲揚閃躲得愈發靈動,身子靈巧的便如是恢複了那有形無質的雲相神通,無數異力來襲,卻是全然無用。

年先生眼見久攻不下,放聲狂嘯:“雲揚,本尊倒要看你能閃躲到什麼時候?我的玄氣,無窮無儘無止無竭,甚至都不用動用我本身的玄氣修為,僅憑神骨的神能就能讓我一直與你對戰到地老天荒!痛快些,上前領死!”

雲揚冷冷道:“既然你如此強大,那你擺出一副如此痛苦的臉色,是要給誰看的?難道是搏同情?也是,這麼多不同的神骨在身上乾仗,滋味肯定會不大好受的,看到底是你耗死我,還是你先負荷不住,反噬而終。”

年先生臉上的肌肉扭曲,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他也想控製,也想要表現出自己的雲淡風輕,但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做不到。

那種痛苦,讓他愈發地控製不住自己,能夠忍住不大喊大叫,就已經是竭儘全力的結果了。所以他現在想要說話,每一句話,都是以最大的音量咆哮著吼出來。

大抵用這種方式,可以為自己多少減輕一點點無法言喻的痛苦。

而隨著戰鬥的持續加劇,年先生所要負荷的痛苦也是隨之漸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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