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長笑,三個人自三個方向緩緩的踏出密林,其中一人聲音鏗鏘,如金鐵交鳴,冷厲的說道:“天殘十秀,果然名不虛傳,這不劫天,也果然是手段了得,殺伐果決,不留遺患!”
蘭若君眯起了眼睛,道:“閣下是誰?難道說……閣下明知道我們乃是天殘十秀,卻也認為我們便是那不劫天?”
三人為首之人哼了一聲,淡淡道:“你們不是不劫天,難道我是?”
蘭若君吸了一口氣:“剛才這鐵家堡的人突然找麻煩,是你們指使,或者是威脅的吧?”
他也不是傻子。
鐵家堡這些人分明不是自己兩人對手卻非要衝上來找死,必有緣由,隻不過現在還真想不通是為什麼。
“是與不是,又有何分彆?”那人冷冷說道:“他們已經死了。而你們不劫天,手上又是幾十條人命的血債!”
蘭若君臉上神色逐漸冷冽:“我們不是不劫天!”
三人同時嘿嘿冷笑。
蘭若君與任輕狂同時吸了一口氣,緩緩按上劍柄。
任輕狂冷冷的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們便是不劫天,廢話少說,上吧!”
話剛說完,便已化作了一團團旋風,對麵三人同時一聲冷喝衝上來,刹那間交織惡戰在一處。
此時,雲揚正問道:“十個人,都是有誰?”
“我們十個人……”史無塵目光憂慮,道:“黑霧佳公子,白刃數輕狂,青衫落無塵,黃蕊蘭為皇;紫袍尊夢幻,金手獨擎蒼;毒心非小意,星魂染大江;九幽蒙落月,長天耀暖陽。”
“這便是往昔的天殘十秀了。”
史無塵自嘲的一笑;“每個人的名氣都不小,但實力底蘊後勁卻不足。難逃淪為的磨刀石的下場,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戰勝天殘十秀,便可名列黑色天運旗中堅弟子或者真傳弟子……嗬嗬……所謂天殘十秀,不過就是門派特意推出來的磨刀石,何其可笑。”
史無塵想起自己的遭遇,眼中神色更加有些悲涼。
而眼前,這正在蒙受惡名遭遇攻擊的兩個人,與自己何其相像。而圍攻他們的,也正是天運旗門派的弟子。
雲揚道:“那麼眼前這兩個人,便是白刃數輕狂的任輕狂與黃蕊蘭為皇的蘭若君了?”
“不錯。便是他們。這兩個家夥之所以時常作伴一處,除了因為脾性相投,還因為他們倆……太有些……咳咳,愛乾淨……”
史無塵說的很隱晦。
雲揚卻聽了出來,哈哈一笑,道:“你就直說兩個都有潔癖就好了。這一點,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來,這也不是毛病啊,我也喜歡乾淨,隻不過不至於上升到潔癖程度罷了。”
在這樣狂風暴雨一般的血海中,這兩人居然還要最大限度的保持身上衣衫的清潔,不是有高度潔癖還能是什麼?
“另外幾個人是誰?”雲揚問道。
“……黑霧公子石不佳;紫袍金針吳夢幻;金手書生鐵擎蒼;毒心大夫平小意;星魂刀客洛大江,九泉幽魂孔落月,長天刺客郭暖陽。”
“再加上我們三個,三秋劍客史無塵,白刃無痕任輕狂;黃衣霜劍蘭若君。
史無塵如數家珍,口氣悵然:“隻是隔了三年,卻似乎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雲揚輕聲道:“你可先彆多愁善感了,你那兩個齊名的天殘,這會可是真的快要殘了。”
史無塵轉頭看去,隻見場中蘭若君與任輕狂兩人已經落在了全麵下風。
那出手的三人仍舊是一副好整以暇,舉手投足之間,袍袖衣領隱約閃爍著青色天運旗的影子。
竟悉數是中品天運旗所屬之門下!
史無塵一隻手按上劍柄,輕聲道:“我要救他們!”
他的口氣雖輕,卻充滿了堅決意味。
這句話,更像是通知,而非是征詢雲揚的意見!
雲揚伸手按住史無塵的手,緩緩搖頭:“稍安勿躁,還要再等一等。”
“還要再等一等?”
史無塵納悶,下意識的反問道:“現在戰局強弱分明,趁任蘭兩人尚有反擊之力的時候趕緊出手介入,正可儘速了結此役,何以還要再等一等,真要等到兩人無以為繼,受傷了,受了重創,如何是好?”
“可是現在出手,卻可能同時開罪兩方,連你的那兩個兄弟都未必會感激我們。”雲揚道。
“……”
史無塵登時一陣無語,頓了一頓又道:“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施恩不望報,才是大丈夫。”
“現在不是施恩望不望報的事情。”雲揚道:“我問你,你是希望你們天殘十秀一直作為一個笑話繼續下去,還是嘗試換一種方式彰顯你們的存在價值,你真心願意當這些個門派弟子的磨刀石,磨廢了自己未來!?”
“長久下去,不管是什麼磨刀石,都一定會被磨斷的。”
史無塵不語,若有所思。
“你現在有了根基,有了歸處,前途一片光明了,是否也該要為你兩個兄弟考慮一下未來前路。”
雲揚道:“我之所以在這時候耍心機,可不是旨在害他們,或者更進一步的買好;而是要他們對我們產生認同感;那樣,如果彼時有合作的機會,大家當可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拚搏。”
史無塵眨了眨眼睛,瞪視雲揚:“我聽你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彆有用心呢,誰都可以說我前途一片光明,唯獨這話出自你的嘴裡,會不會太過自吹自擂了,你不讓我馬上出手介入,本質上還不就是要更多的賣好,還不是要賣弄心機麼!”
雲揚鼻子差點沒氣歪,這貨怎麼什麼大實話都敢邪說呢,還知道不知道一點上下尊卑,瞎咧咧什麼啊,脫口道:“你就直接說你是想要現在救了他們之後分道揚鑣,還是想要等會救了他們,然後獲得一個一起打拚獲取天運旗的機會?”雲揚問道。
“這……”史無塵瞪大了眼睛無言。
“我現在給你自由選擇的機會。二選一。”雲揚道:“堅持我的心機深沉,秉承施恩不忘報的主張,或者現在立刻出手介入,完全由你自己選擇,我不再乾涉,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和你一起乾了,同進退。”
史無塵沉默道:“若是能留下他們一起乾的話,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可是……”
…………
<明天會議結束,下午五點半的火車,到泰安晚上八點,九點半左右差不多能回家。我今晚看看能不能再寫一更留到明天;真是討厭啊連續不斷的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