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晚宴並未持續很久,就被林澤以公子勞累過度,需儘早休息為理由,主動提出結束了這場晚宴。
本來就有些疲憊不堪的胡亥,更是求之不得,很是配合林澤,連連點頭。
落山與驚夢雖然心有不甘,但生怕費勁心思拉攏不成,反而就此惡了胡亥,遂不得不結束了晚宴。
晚間,胡亥被落山安排到最好的一座閣樓休息,其他人安排在其他閣樓。
林澤卻以需貼身護衛胡亥為由,強行住進了胡亥那座閣樓的一樓。
實際上,有著四個黑衣人守衛,林澤一點都不擔心胡亥的安危,至於故意睡在胡亥樓下,反而是為了借機蹭胡亥的護衛來保護自己。
……
第二天,天微微亮,林澤就在生物鐘的驅使下醒來,走出閣樓,盤坐在一塊青石上,一邊欣賞著一望無際的山川與淡淡的雲霧,一邊開始了自己的武道早課。
林澤呼吸著山川之間的空氣,不由感歎一句:鐘靈毓秀之地,元氣果然比一般的地方要濃厚很多,也難怪劍閣會選在這裡建造山門。
待林澤將自己的根本心法和一些秘法都修煉了一遍後,驚夢帶了六個弟子走了過來,不出意外是去找胡亥的。
林澤看了看天,簡單的估算了一下時間,此時還不到辰時,胡亥能起來才怪呢。
果然驚夢在門口被星光和月輝二人攔住,並被告知胡亥公子還在休息,不得打擾,無奈的站在門口等著。
隨即驚夢轉頭看到立在青石上,認真練著刀法的林澤,不由眼睛一亮,大步走了過來,也不出言打擾,靜靜地欣賞林澤的刀法。
林澤感受到了驚夢的到來,卻也沒有卻管他,隻顧一刀一刀的練著,或劈,或撩,或削,或挑。
足足練了兩刻鐘,才緩緩停下。
驚夢在一旁忍不住叫道:“好刀法。”
林澤收刀入鞘,朝著驚夢拱手道:“驚夢劍客繆讚,區區刀法,不堪入目。”
驚夢搖了搖頭道:“林公子太過謙虛了,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深厚的刀法修為,實在讓人驚歎,說來不怕林公子笑話,我劍閣弟子的劍道修為,若有林公子刀法修為的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澤笑了笑,正欲開口謙虛幾句,卻聽驚夢身後一人說道:“大師兄何故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小弟自認眼拙,怎麼也沒看出來這位公子的刀法有多強。”
另外一人附和道:“對啊,一眼看去這位公子的刀法就平平無奇,縱然他是貴客,大師兄也不應昧著良心去誇他,須知我輩劍客,隻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需得有顆真正的劍客之心才對。”
林澤聞言,不禁有些無語,一看就知道這兩個都是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小青年,不過四品境,竟然教訓起身為武道六品強者的驚夢來了。
驚夢聞言當即臉色就黑了,嗬斥道:“方信,方想,你們給我閉嘴,兩個人學藝不精,不知天高地厚,就在這裡大方厥詞的家夥,簡直就丟人現眼。”
方信和方想當場就被驚夢罵懵了,甚至第一個開口的方信,內心覺得十分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不甘心地說道:“他明明練的就是最簡單的刀法,大師兄自己要拍彆人的馬屁就算了,為何還要拉著我們一起?我們才不要跟你一樣,做個虛偽的人呢。”
林澤聽後眼睛一亮,看來驚夢在劍閣的地位沒有這麼穩固嘛,連個精英弟子,也敢當麵頂撞他,或許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可乘之機。
驚夢臉色陰沉地像要滴水了一般,咬牙道:“方信,放肆,彆以為你有個長老爺爺撐腰,就敢在我麵前放肆,縱然你爺爺當麵,也不敢如此說我,我若不教訓你,怕你日後會更加的無法無天。”
其他幾個少年立刻幸災樂禍地看著方信,等待著他被驚夢教訓。
此刻另一個少年方想挺身而出說道:“大師兄無法以理服人,便要以大欺小不成?須知我劍閣閣主需要德才兼備的人,才能勝任,大師兄若是這樣做了,如何繼任劍閣閣主之位?”
驚夢身體一晃,渾身的怒火竟然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整個人恢複了平靜,說道:“不學無術,還不敬重兄長,回頭自有執法隊的弟子,找爾等談話。”
其他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大師兄竟然退卻了。
林澤見了簡直是要拍手叫好,原來是為了爭奪閣主之位,難怪兩個年輕的精英弟子一點顏麵都不給驚夢留,看來劍閣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驚夢能順利繼任閣主的位子嘛。
得到這麼的消息,林澤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想到了怎麼將劍閣綁死在胡亥戰車的辦法了,這驚夢為了做這閣主,連兩個小屁孩的侮辱都能接受,難道還怕他不配合?
不過此時還需要幫他一把才行,林澤遂麵露嘲諷之色道:“兩個坐井觀天的小屁孩,連精湛的刀法都看不出來,真是可憐可笑。”
方信立刻不樂意了,譏諷道:“怎麼?大師兄誇你一句,你真以為自己的刀法就很厲害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恐怕連我一劍都接不住。”
林澤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道:“既然你對自己的劍法如此有信心,不如我們切磋切磋如何?”
方信一臉不屑道:“跟你切磋有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已經武道四品了嗎?難不成你還能打得過中品高手不成?”
林澤看了看自己,武道五品中階的修為,實實在在的,怎麼就打不過一個四品?猛地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練刀沒有動用真氣,居然被人認作是初品武者了。
故林澤隻是輕輕一笑:“或許打的過呢?”
方信滿臉傲氣道:“你要打的過我,我便任你處置,如何?”
林澤一臉笑容地看著驚夢說道:“在下若是出手教訓一下劍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驚夢劍客應該不會介意吧?”
驚夢輕咳一聲道:“林公子儘量手下留情。”
方信不耐煩說道:“何須他手下留情,該是我手下留情才是吧,大師兄如此看不起師弟嗎?還是大師兄與外人有什麼私下勾結?……”
林澤聽了有些輕微的不爽,我都還沒準備開始勾結,你就說了,簡直過分,直接開口打斷道:“廢話少說,念你年輕不懂事,我先讓你三招,放馬過來吧。”
方信看著林澤有些發愣,明明比我還年輕,武道修為比我還低,竟然還敢放言讓我三招?
見方信遲疑,林澤忍不住激將道:“怎麼,連出手的膽子都沒有了嗎?”
方信被激的臉色通紅,拔出長劍,忍不住吼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完真氣流動,迅速地對著林澤衝了上來,打算一招定下勝負,再狠狠地落驚夢的麵子。
一個外來戶,想做閣主,也不問問我們答應不答應?
在其他弟子看來,林澤像被嚇傻了一樣,劍越來越近,卻不知躲避。
方信甚至已經看到自己一招勝出,譏諷驚夢眼色不行的場麵了。
在林澤看來,方信自認為的迅速,簡直跟前世的老太太公園舞劍的速度差不多,待他衝到麵前,隻是輕輕讓過一劍,手上的長刀,微微用力地拍在方信臉上,將其直接拍飛了出去。
幾個弟子終於感受到了林澤身上雄厚到令自己絕望的真氣。
方信摔落在地,顧不得疼痛,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竟然是五品高手?”
林澤點了點頭道:“對啊,不然我怎麼說或許打得過中品武者呢,普通的四五品,我不就都能打過?”
轉而方信一臉悲憤道:“你個騙子,你不是答應讓我三招的嗎?”
林澤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剛剛不小心,忘了這件事了。”
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