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後的林澤等人,並沒有連夜趕路,而是在山林中找了個山洞,將裡麵的黑熊打死,做了晚餐,簡單將山洞打掃了一下,在裡麵將就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林澤一行人繼續趕路往泰山趕去,一路上遇到一些關卡,林澤也是很直接的橫掃了過去。
林澤根據田廣那裡得來的消息,這次起兵的叛軍,大多數都是魯勾踐多年以來,通過俠義和利益收攏的遊俠,魯勾踐一死,叛軍定然會軍心動搖。
縱然還有六國遺族在幕後操控,可人心散了,可沒那麼好再聚集的。再說了,東山行省的總督,除非真是個草包,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趁機剿滅叛軍,讓他們繼續壯大。
總的來說,林澤推斷,這些叛軍很快就要被滅了,所以他才不再顧忌叛軍這個麻煩,直接闖關,說不定等他返回的時候,聊城郡已經重新回到了大秦帝國的掌控下。
……
理論來說,能坐上行省總督的,沒有一個是草包的,聊城的變故沒發生多久,身在東阿平叛大營的東山總督就收到了魯勾踐被殺的消息。
東山總督反應的也很及時,立即召見了麾下文官武將,商議對策。
隻見東山總督將收到的情報傳給手下人,一臉不屑說道:“魯勾踐這賊廝,居然傳出假死的消息,想迷惑本官,依大家看,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東山右提督第一個附和道:“大人英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賊子的詭計,屬下佩服。”
東山左提督不甘示弱道:“那是自然,賊子如此狡猾,還不是被總督大人困在聊城郡不得動彈,你看他敢與我軍正麵大戰嗎?”
其他官員紛紛附和,讚歎總督英明神武,唯有東山軍務司的主官默然不語。
東山總督在眾人吹捧之下,不由露出自得地神色,待看到軍務司主官一臉不屑的表情,不虞道:“晏大人似乎有不同意見,不知可否說來聽聽?”
被稱作“晏大人”的那人,對著東山總督拱了拱手道:“總督大人可曾派人查過魯勾踐之死的真偽?依下官看,細作傳回來的消息,有鼻子有眼的,不似作偽,或許是真的也不一定。與其胡亂猜測,大人何不派人查個明白?”
“若魯勾踐真的被一個無名強者所殺,叛軍群龍無首,大人可趁此機會,帶兵長驅直入,一舉消滅叛軍,徹底平定叛亂,才能洗脫這次罪名啊!”
東山總督聽了連連冷笑,忽然對著侍衛下令道:“來人,替本官將這晏宇拿下。”
得令的侍衛立刻上前將毫無防備的晏宇控製住。
晏宇錯愕道:“總督大人為何抓我?”
東山總督臉上露出一絲怒氣道:“大膽晏宇,你還想裝傻?本官早就懷疑有內奸勾結魯勾踐,才導致大軍屢屢受挫。魯勾踐之死消息一傳出來,你就竭力鼓動本官去查探,本官懷疑你就是奸細,得了魯勾踐授意,想要蒙害本官。”
廳內的其他官員聽後一片嘩然,有反應快的,立刻指著晏宇說道:“原來你是內奸,難怪魯勾踐能越過大軍突襲平陰。”
東山總督滿意的看了那個官員一言,不待晏宇辯解,便下令道:“來人,將晏宇關進大牢,本官會如實上報陛下,禦下不嚴,才會導致聊城之亂。”
晏宇這才反應了過來,東山總督是要拿他當替死鬼,破口大罵道:“你個昏官,錯失良機,誣陷忠良,你不得好死……”
東山總督不以為然,反正這件事有人擔了就行了,至於晏宇是不是無辜的,有“確鑿證據”在前,還怕他不認罪嗎?
東山總督接著開口道:“那魯勾踐一計不成,定然會再想其他陰謀,大家小心戒備,彆中了計,本官已向陛下求援,待大軍趕到,定然能剿滅叛軍。”
眾官員行禮道:“大人英明,屬下遵命。”
……
泰山山腳一處,一隻信鴿落在張良麵前,他瞄了一眼正在與五品妖獸搏鬥的劉季,發現兩方你來我往鬥得不相上下,就掉過頭去,接過信鴿,取下信件打開一看,忍不住皺了皺眉。
隻見信上將魯勾踐身死的消息,以及推測是一個不知名的強者,路過聊城之際,與魯勾踐起了衝突,將其一招秒殺。
末了問了一句:請問大人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張良將信件化為粉末,暗罵道:廢物,選的人是廢物,選人的人也是廢物,這個時候了,還問如何處理,當然是立刻收手,儘量減少損失了,難道計劃還能進行下去不成?
至於殺魯勾踐的人,張良打算讓人追查一下,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魯勾踐偏偏作死得罪了一個六品巔峰強者,能一招秒殺六品中階武者的,可不是一般的六品巔峰啊。
更讓張良疑心的是魯勾踐並不是死在府內,而是死在與複國會的人密會中,世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張良有點懷疑是不是複國會裡出了內奸,泄露了信息,才給魯勾踐帶來了殺身之禍。
張良將自己的猜測和要表達的意思,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字,封好,招來自己的貼身護衛吩咐道:“麻煩燕叔跑一趟臨淄,將書信交給齊國田氏。”
被稱為燕叔的男子,接過書信,縱身而起,如大鳥一般飛向臨淄。
將事情處理完後的張良,轉頭看向劉季,發現他已經將那五品妖獸殺死,坐在一旁,氣喘籲籲,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真龍之子,才是我複仇的希望啊。”
不知怎麼地,張良又想起了擁有逆天命格的那個少年,心頭浮上一絲陰霾。
……
經過兩天急速趕路,林澤等人終於趕到了泰山下,與錦衣衛的人彙合在了一起。
林澤到了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帶他去發現玉石的地方。
待到了發現玉石之地,林澤看著溪流邊上滿滿的一地,宛如普通卵石躺在那裡的昆山玉,臉頰不由抽搐了兩下,說好的玉石難得,價值千金呢?
真如後世所言,這人呐,乾的乾死,澇的澇死,同人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