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記》出來之後,完全是高端知識分子的狂歡。
那些紈絝子弟,販夫走卒是相當失望啊。
說好的低俗呢?說好的豔俗呢?說好的大毒草呢?
你這是坑人啊。
說好的《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呢?
我他娘已經翻遍了整本書了,加起來就不到三五段那方麵劇情的描寫,而且一點都不過癮。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退錢,退錢!
不過很快他們就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另外一本書上了,《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
這本書一看封麵,就知道是超級大毒草啊,太豔麗,太低俗了,太逼真了,太好了。
一翻開裡麵,更加了不得了啊。
整本書二百多頁,竟然有一半是圖畫。
每一副都那麼勾人惹火,每一幅都那麼栩栩如生。
而且這劇情也了不得啊,太牛逼了啊。
《石頭記》是在劇情裡麵找肉。
而這本《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完全是肉裡麵找劇情啊。
曆史上的《玉P團》小說其實不長的,但是對於雲中鶴來說,水……不對,是擴充到十幾萬字,簡直不要太輕鬆啊。
怎麼增加那麼多字數呢?
很簡單,就按照邵逸夫先生的名言去做:加顏色。
古代的肉文是很含蓄的,而雲中鶴是經過眾多大神洗禮的人,什麼阿裡,江山,什麼風月龍戰,不要太牛逼啊。
所以這本書一出來,對於販夫走卒來說,真的直接就炸了,甚至對於許多書生來說,也炸了。
太……太大毒草了,太刺激了,太好看了。
但是……我……我好喜歡啊。
如癡如醉,從未讀過如此奇書啊。
所以不僅低端人士紛紛去買這本書,甚至很多高端知識分子也買回家看,然後也徹底驚呆了。
我……我日啊。
這也太他麼的豔俗了啊。
不過,這本小說的畢竟是出自於中國古代著名的戲劇小說家李漁先生,並不是真正的大爛書,實際上他勉強也能稱之為一本名著的。
這本小說講的可不僅僅是因果報應,這隻是最表麵的。
而實際上,實際上這本書是反道學主義,呼籲人正確麵對男女之事,論思想性還是非常先進的。
至少也是非常離奇的,論文學和批判性,它當然遠遠不如另外一本奇書《金X梅》。
但是它也有自己非常新穎,甚至是深刻的主題。
當然了,拋開這些所謂的深刻思想不談,在廣大底層識字階層中,這本書最牛逼,比《石頭記》和《玉城記》都牛逼。
敖玉公子果然沒有騙我們啊,太牛逼了啊!
但是對於高端知識分子來說,情緒和觀感就非常複雜了。
實在無法想象啊,這兩本書竟然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啊。
一本是百年不遇的經典,能夠登堂入室,簡直是人生和王朝的畫卷。
而另外一本書,簡直惡俗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百分之八十的內容,都是那方麵的。
而且劇情方麵,也實在是太離奇荒誕了。
但不管如何,雲中鶴這兩本書把最高階層和最低階層,全部一網打儘了。
所有人都本能地喊出一句:敖玉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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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內,死一般的寂靜!
這局麵轉化得太快了啊。
白天的時候,還洋溢在前所未有的勝利氛圍之中,萬人吹捧,簡直飄飄欲仙。
而到了晚上,直接被打入了塵埃。
儘管幾乎所有的大人物,幾乎都沒有把《玉城記》和《石頭記》進行直接比較。
但是他們言語中的意思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
兩本書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上的,《石頭記》要優秀得太多太多了,《玉城記》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此時,兩本書都擺在麵前,甚至那本大毒草《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也放在桌子上。
魏國公,段鶯鶯,敖鳴,敖亭,敖氏三伯爵,林相派來的十幾個大儒,太守尉遲端等等,所有人都在。
他們也都看過《石頭記》了。
這群人的鑒賞水平也非常高,當然也能夠判斷的出來,《石頭記》的藝術性遠超《玉城記》,甚至遠遠不止一個級彆。
如果是差不多水平,哪怕隻是高出一些,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掌控輿論,顛倒黑白。
把《石頭記》批倒,讓《玉城記》獲勝。
但是《石頭記》實在是太優秀了,超過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江州城有資格發聲的人,都全部要發聲。
這就如同足球場上的比賽,你可以吹黑哨,但也要兩支差彆得不是很大的球隊。
如果讓中國男足和巴西男足踢球,你就算是黑哨吹到斷氣,中國男足也贏不了啊。
尤其段鶯鶯,臉色尤其之難看。
《玉城記》已經是近幾十年來最優秀的話本了,而且還經過了十幾個大儒的潤色,單純從這本書來說,文字造詣已經到了極致了。
但誰曾想到,敖玉竟然拿出了一本《石頭記》。
這完全是全方麵的碾壓,甚至有點降維打擊的架勢了。
當然了,這個世界沒有降維打擊這個詞。
“敖玉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絕對絕對寫不出《石頭記》這樣的千古奇文,絕對是寫不出來的。”老祖宗敖亭斬釘截鐵道。
“《石頭記》這本書是天一書局的工坊印刷出來的。”敖景道。
此人是敖心的兄長,也被冊封為伯爵。
眾人頓時朝著敖景望去,你不早說?不早發現?
敖景道:“大家都知道,敖玉是天下第一廢物。而且他在另外一個書商那裡已經在印另外一本書了,所有人都認為,《石頭記》就是那本大毒草。”
確實如此,輕敵的不是敖景一人,所有人都輕敵了。
“這本書應該是祝蘭天寫的。”段鶯鶯道:“祝蘭天一代大儒,又被蹉跎了十幾年,待在天一書局中博覽萬書,隻有他這個級彆的人才能寫出來《石頭記》這樣的巨著。敖玉這個廢物,絕對不可能寫出。”
這是所有人的一致判斷。
因為《石頭記》這本書的水準實在是太高了,根本不可能是敖玉這等人能夠寫得出來的。
“而且關於《石頭記》,全城所有的名士中,隻有祝蘭天沒有公開發聲。這恰恰也更加證明了,這本書就是祝蘭天所寫的。”
太守尉遲端道:“那如何?難道要公開抨擊,公開揭露敖玉抄襲嗎?”
眾人陷入了沉默。
如果敖玉是找其他槍手,比如沈一石這樣的大才子。
那麼完全可以揭露出來,反正出更高的價格收買他的槍手,讓槍手揭露,足夠讓敖玉身敗名裂了。
當然了,敖玉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早就臭名昭著了。
但是現在根據大家的判斷,《石頭記》這本書應該是祝蘭天大人寫出來的。
那麼毫無疑問,他是和敖玉站在一起的,而且這個人是不可收買的。
因為他對林相的仇恨太深了。
林相當年奪走了他的禮部尚書之位,斷送了他的前途,甚至將他趕出了朝堂。
這樣的深仇大恨,已經根本不可能講和了。
“不好公開指責敖玉抄襲,因為這出來的僅僅隻是第一冊,如果你指責他抄襲,那就需要找出原作者,而且最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找出第二冊。”太守尉遲端道:“你們都看過第一冊了,你們能夠寫出同等水平的第二冊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直接顛倒黑白,說敖玉抄襲,並且說這本書是敖鳴所做。”
這是一個法子啊。
在場十幾個大儒,窮儘智力,根據《石頭記》第一冊的內容,續寫第二冊。
隻要能夠寫得一樣好,甚至寫得更好,那麼就可以拍死敖玉了。
不但指責他抄襲,甚至可以判他偷敖玉的書稿。
偷竊書稿,占為己有,可比抄襲的罪名嚴重多了。
敖亭道:“諸位大人,你們能夠寫出一樣水準的《石頭記》第二冊嗎?甚至能寫的更好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布局,把敖玉偷竊敖鳴書稿辦成鐵案,讓他徹底身敗名裂。”
這是最毒的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這樣一來不但拍死了敖玉,而且還能把敖鳴的名聲再上升一個台階。
到那個時候,《石頭記》這本百年不遇,千年不遇的巨著,就屬於敖鳴的人。
光這一本書,就能夠讓他流芳百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林相派來的十幾名大儒。
這些人麵麵相覷,然後搖了搖頭。
這些人且不管人品如何,但是水平是絕對有的,能不能寫出《石頭記》這樣的書?他們心中是完全有數的。
有些書是工匠的作品,隻要花時間和精力,怎麼都能寫得出來。
但有些書是大師之作,根本不是能夠憋得出來的。
“這本書真的稱得上是千古奇文,表麵上看隻是一個王朝縮影,隻是幾個大家族的興衰史,但是裡麵卻暗藏玄機,埋下了很多懸念,隻有作者心中清楚,讀書之人除非看到最後,才能明白。甚至看到最後也未必能夠明白。”其中一名大儒道。
段鶯鶯道:“這本書真……那麼厲害嗎?”
那個大儒道:“今天江州所有名士都發生,誇獎了這本書。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人的讚譽都算不得什麼。因為……這本書還沒有得到真正該有的評價。未來對他的讚譽,會越來越高,最後直接捧到不可思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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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旦評的院子之內,燈火通明,通宵達旦。
十三個月旦評的名士靜靜坐在那裡。
距離天亮,僅僅隻有幾個時辰了,應該怎麼辦。
就如同祝蘭天大人所說的那樣,任何一個組織,想要不被利益所滲透侵襲,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月旦評組織中的十三個名士中,毫無疑問是有淡泊名利,超凡脫俗的。
但是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出淤泥而不染,肯定會有人被利益收買。
所以明天的月旦評第一名,其實早就已經內定了,就是敖鳴的《玉城記》。
但是現在情況劇變。
整個江州所有的名士大儒都已經發聲了,而且外麵已經圍了幾百個書生。
如果明日的月旦評第一名還是《玉城記》的話。
那麼月旦評的權威性將蕩然無存,這十三個名士的名聲,也直接毀了。
身敗名裂!
但是月旦評十三名士和林相之間的交易已經做好了啊。
如果把《石頭記》放在第一名,那豈不是得罪了林相?
這該如何是好啊?實在讓人頭疼啊。
當然了,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名聲重要,一旦身敗名裂,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能不能從抄襲的角度出發,廢掉敖玉《石頭記》的第一名?”
“那邊傳來了信息,說此書可能是祝蘭天大人寫的。所以我們就以這個名義,廢掉敖玉的第一名,依舊讓《玉城記》成為第一名。”
為首的那個名士搖頭道:“不可以,如果是祝蘭天寫的,那顯然他已經站在了敖玉那一邊,他可是林相的大敵,如果他硬要說,這本書是敖玉所寫的,該怎麼辦?”
接著,為首的名士道:“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把《石頭記》列為第一名,和林相的交易隻能作廢,吃到的好處,全部吐出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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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內!
魏國公段弼道:“諸位,你們十幾個大儒,難道真的就續寫不出來《石頭記》第二冊嗎?哪怕水平一樣,不需要更高?”
十幾個大儒搖頭。
段弼目光閃爍道:“這本書真的那麼厲害?”
某個大儒道:“比您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如果這本書歸屬到敖鳴公子名下,那麼接下來十年,就可以把他炒成為第一文宗,未來三十年內,就能夠讓他擁有李太阿的名聲。”
這下子,魏國公段弼震動了。
李太阿的名聲?那何其了得啊?
當年大夏帝國太子謀反,所有的親近大臣都被株連殺了,李太阿為何沒事?
不就是因為他是一代文宗,大夏的皇帝不好殺,也不能殺嗎。
今年來,李太阿遊曆天下,不管到了哪裡,都是最尊貴的客人。
南周帝國的皇帝,大贏帝國的皇帝,何止寫了一封信給李太阿啊,邀請他前來。
彆說是這兩大帝國了,就算是被稱之為蠻夷的大涼王國,也對李太阿敬為上賓。
李太阿先生去大涼王都的時候,大涼王和王後兩人,親自為太阿先生跳舞唱歌。
而且大涼王口口聲聲自稱學生。
如此說來,這本書就關係到巨大的利益了。
敖玉那邊沒有任何輿論權,這本書尚且擁有了如此地位。而如果這本書歸為敖鳴名下,那還得了啊?
他們手中可掌握有輿論權的,一旦得到這本書的所有權,那完全可以瘋狂造勢,瘋狂吹捧。
到那個時候,她的未婚夫敖鳴可不僅僅是江州第一才子,而是南周第一才子了。
所以她心中有了一個主意,但是卻又不好說出口。
她不說出口,彆人說出口了。
“那能不能想辦法,去敖玉那裡,把《石頭記》的第二冊,第三冊書稿偷到手?一旦偷到手,那這本書就屬於我們了,就歸屬到敖鳴公子的名下。我們就倒打一耙,說敖玉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從敖鳴這裡偷走了書稿,占為己有。”
“這樣一來,也符合公眾的期待。”
什麼是公眾的期待?
敖玉是天下第一廢物,不可能寫出千古奇文《石頭記》。而敖鳴這個江州第一才子寫出來,就合理得多了。
而敖玉是一個無賴,偷竊書稿,更加符合他的人設啊。
於是,眾人的目光望向了敖亭!
老祖宗敖亭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然後淡淡道:“已經有安排,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情形了。”
太守尉遲端道:“那儘量快一些,還有幾個時辰就要天亮了,月旦評就要出來了。”
因為月旦評才是這次敖鳴和敖玉才華比拚的最關鍵性指標。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身影飛快衝了進來,顫抖道:“敖亭大人,您家有人求見,說十萬火急。”
敖亭猛地站起道:“快,快,快!”
片刻後,一個矯健的身影走了進來。
竟然是一個女子?
她懷裡緊緊抱著一疊東西。
“小絮,可到手了嗎?”敖亭老祖宗問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這個女子,是敖玉的貼身侍女之一,名字叫小絮,大約從六歲開始進入怒浪侯爵府了,十二歲就開始侍候敖玉了。
敖玉對待下人很好,他雖然立下了萬人斬的雄心壯誌,但是對身邊的女孩從來都不禍害,哪怕是貼身侍女,他都是花錢去青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小絮也是敖玉身邊長得最美的一個女孩,從六歲開始練武,也順便練舞蹈,身段很好。
她很少乾活,算是府內很受寵的一個侍女,也是很受敖玉喜愛的一個侍女,當作妹妹一般。
這個小絮,立刻睜大眼睛,到處搜尋,仿佛想要找到那個身影。
不過,她沒有找到,因為敖鳴公子不在這裡。
小絮顫抖道:“老祖宗,敖玉少爺對我好得很,如同親妹妹一樣的,我這樣做是背叛了他,我……我很害怕。”
老祖宗敖亭道:“丫頭,彆害怕,你應該知道,敖氏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敖玉是什麼貨色你應該最清楚,這樣的人繼承了怒浪侯爵之位,家業肯定就要敗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敖氏家族,也是為了怒浪侯爵府。”
小絮顫抖道:“那……那敖鳴公子,一定會娶我為妾嗎?”
敖亭老祖宗道:“一定會娶,你如此可愛,能夠娶你為妾,是敖鳴的福氣。”
“娶!”邊上的段鶯鶯道:“小絮妹妹,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
小絮便將懷中的書稿遞給了敖亭老祖宗道:“這就是書稿,敖玉少爺藏得很深很深的,我觀察了很久才知道它藏在哪裡的。”
敖亭老祖宗接過之後,立刻將它遞給旁邊的大儒。
“這是《石頭記》的第二冊,第三冊嗎?”敖亭老祖宗問道。
那個大儒拿過去之後,咧了咧嘴道:“這字,也太差了。”
然後,他開始細細閱讀。
僅僅讀了幾十頁之後,那個大儒便點頭道:“對,對,這絕對是《石頭記》的第二冊書稿,絕對是,半點都做不得假。”
敖亭大喜道:“那就成了,那就成了,我們得到這書稿之後,便能占為己有,然後倒打一耙,指責敖玉偷竊書稿了。”
接著,老祖宗敖亭道:“小絮,你是敖玉的貼身侍女,也是最受寵的侍女,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麵作證,說敖玉派人偷竊了書稿。”
侍女小玉道:“那,那不是更狠的背叛嗎?我,我不敢,我不忍心。”
段鶯鶯上前道:“好妹妹,你未來可是要嫁給敖鳴的,他未來就是你的夫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夫君,為了你將來的小家啊。”
小絮渾身顫抖,緊張得幾乎都不能說話了,仿佛時時刻刻要哭出來。
段鶯鶯道:“好妹妹,彆害怕,彆害怕,我們時時刻刻都在你身後,你也要為將來的幸福生活而奮鬥啊。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隻需指認敖玉偷竊書稿就可以了。”
小絮渾身哆嗦道:“好,好,好的……”
敖亭朝著段鶯鶯使去了一道眼色,目光望向了一瓶葡萄酒,那意思非常清楚,給侍女小絮喝一點葡萄酒,壯壯她的膽子。
喝了酒之後,便不害怕了,也能大膽指認敖玉偷竊書稿了。
接著,敖亭大聲道:“快,快,趕緊幾十個人分工,把這份書稿重新抄寫一遍,能不能完全模仿敖鳴的字跡?”
那個大儒道:“不可能,這太難了。”
段鶯鶯道:“那就用最正規的小楷書寫,不要太有書法風格,就像是印刷的書一樣。”
“對,對……”那個大儒道:“這樣可以,這樣可以。但是最前麵的兩萬字,讓敖鳴公子親自抄寫,而且敖鳴公子需要在最短時間內,把整本書都讀下來,要把關鍵性劇情都記住。”
“放心,整個江州輿論都是我們的人。敖玉身邊大不了隻有祝蘭天,隻要書稿拿到手,我們就已經贏了。”
“對,敖玉名聲太差了,一直來都是天下第一廢物,現在整個江州都在懷疑,這本書不是他寫的。”
“而敖鳴就不一樣了,他是江州第一才子。隻要我們拿出第二冊,第三冊的還沒有發行的原稿,就能證明這是敖鳴寫的。加上他的貼身侍女小絮當麵指認他偷竊書稿,這就能辦成鐵案。”
“到那個時候,敖玉就算跳進蘭江也洗不清了,他注定身敗名裂了。”
“敖鳴注定要成就一代文宗之名了。”
“大家趕緊動手,趕緊動手。”
“把所有書稿,全部重新抄寫一遍,能夠修改得更加完善精煉的,就修一下,潤色一下。”
“幾十個人一起動手,天亮之前,就把所有書稿全部抄寫一遍。”
“天亮之後,就揭發敖玉偷竊書稿的罪名,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
怒浪侯爵府!
雲中鶴充滿了期待和緊張,在走來走去。
小絮應該已經把偷來的書稿交去給敖亭了吧。
那這份書稿是真的,還是假的?
百分之九十八是真的,剩下一點點是假的。而這部分假的,極度難以發現,或者根本發現不了。
但這部分假的內容,就極度致命了。
因為裡麵有藏頭字,能夠連成句子。
而且不止一處。
不但能夠證明這書稿是敖玉的,而且還能讓對方徹底身敗名裂。
雲中鶴多毒啊。
他當然知道,敖玉的名聲太差,敵人肯定要攻擊他抄襲,或者偷竊書稿。
那麼他就將計就計,又是反間計。
哈哈哈哈!
時間短暫,你們必定中計,必定身敗名裂啊!
“母親,小絮那邊不會有問題吧?”雲中鶴問道。
“放心,這小丫頭就是猴子變的,也是蛇精變的,比鬼都要精靈。”母親道。
…………………………
天亮了!
月旦評的院子麵前,所有人翹首以待!
四月份的月旦評就要新鮮出爐了。究竟誰會是第一名呢?
如果是敖玉的《石頭記》的話,那便是實至名歸。
但如果是敖鳴的《玉城記》的話,那月旦評便算是身敗名裂了。
這幾百個書生,幾千人圍攏在月旦評院子外麵,就是為了見證這個結果,見證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但是,天亮了啊,太陽升起來了啊。
為何月旦評結果還沒有出來啊?!
頓時,外麵無數的書生開始鼓噪了,開始跺腳了。
“月旦評!”
“月旦評!”
“月旦評!”
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了,從幾百人上升到幾千人。
當然,之前也是這樣的,每一次月旦評揭曉的時候,都是萬眾矚目。而這一次,更加如此了。
終於,在萬眾期待之中!
月旦評的首席名士走了出來,朗聲道:“諸位學子,這一次月旦評暫時出不來了!因為這裡麵涉及到了一樁肮臟的醜事,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本《石頭記》根本不是敖玉所寫!”
這話一出,所有人炸了。
什麼?是抄襲的嗎?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不,比抄襲還要惡劣!是偷竊,敖玉為了出頭,為了贏了比賽,竟然偷竊了其兄長的書稿,占為己有!如此卑劣行徑,讓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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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除夕我還在碼字呢,諸位恩公有月票給我嗎?有支持給我嗎?
謝謝大家,鞠躬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