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扒皮抽筋!五馬分屍!爽(1 / 1)

南周帝國京城。

禁衛軍左右武衛折衝校尉莫逢春回到下職回到家中。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院子,談不上非常寒酸,但是也絕對不闊綽。

他雖然也是四品官,但是軍中的四品,京城裡麵彆的不多就是官多,一品、二品的大員都多的是,他這個從四品武將根本算不上是什麼人物。

他的俸祿不算高,也不算低,也隻能置辦這點家業了。

當然了,到了他這個位置,想要撈的話不是沒有油水,絕對是有的。

但他是貧苦孩子出身,天生筋骨出色是練武奇才,所以被師傅收為弟子。

練武二十年,一路考了武舉人,武進士,在武科舉的路上走得是相當順利的。

之後跟著怒浪侯敖心南征北戰,也立下了赫赫戰功,留下了一身的傷痕。

他也曾經有過輝煌的時刻,甚至親手斬殺過南蠻的某個國主,而且幾次舍生忘死,一人當先,攀爬上敵人的城牆,立下了奪城的首功。

整整二十幾年時間,從百戶升到了定遠將軍。

定遠將軍,聽上去是不是很威風,超級牛逼的感覺。

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個五品將軍而已。

驃騎大將軍,鎮國大將軍,鎮軍大將軍,冠軍大將軍,懷化大將軍。

這些才是牛逼的將軍封號。

什麼定遠將軍,根本就是不值錢的。

沒有辦法啊,雖然他立功大,但是出身太卑微了。

如果是一個勳貴子弟有他這樣的功勞,早已經升到冠軍大將軍了,早已經行省提督了。

但沒有辦法,他平民出身。

能夠怪誰?怪怒浪侯敖心?

他自己都爬不上,十幾年前就傳要晉升公爵,結果沒有升。

南征的時候,還盯著一個都督的職位,甚至最輝煌的時候,不但是征南都督,而且還兼了南蠻幾個行省的大都護。

但這都是臨時性的職位,一旦大戰結束,交回了兵符之後,就剩下一個驃騎大將軍散官稱號了。

對,驃騎大將軍僅僅隻是武散官,隻是一個稱號而已。

之前很多類似敖心這人的人,五十幾歲早就去謀求樞密院的主官,或者是太尉這樣的尊榮職位了,再不濟兵部尚書也是可以的。

但是人家不給,敖心也不會去要。

太尉沒有做上,樞密使,樞密副使也沒有做上,兵部尚書也沒有做上。

幾十年前,幾大帝國改革,取消了尚書省,中書省,成立了內閣,樞密院也被分權了,樞密使之位競爭也沒有太厲害了,像敖心這樣專注軍事的人,最適合做樞密使了,而且資曆也完全足夠啊。

很多人都覺得,這個恩惠肯定是要留給新登基的萬允皇帝,讓他施恩的。

結果,新皇帝登基之後,怒浪侯敖心依舊閒置。

一直到北伐,征戰無主之地,並且和大贏帝國開戰了,才重新啟用了敖心,而且還是征北大都督府右都督,也就是二把手。

作為主帥的敖心,都被閒置的這麼厲害,那就更彆說他麾下的這些將官了。

所以莫逢春當然要找門路了,好不容易走通了老師的門路,調到禁軍這邊來,做了這個折衝校尉,不高不低。

這次北征無主之地,有不少人想要建功立業,主動請纓。但是莫逢春立功的心也淡了,而且也覺得再見到敖心侯爵尷尬,所以便沒有提起這茬。

否則,莫逢春的武功是相當相當高的。

回到家之後,他首先就是練武。

幾百斤的石鎖,在他手中輕飄飄,就如同玩具一般。

他是真的有萬夫不當之勇。

練完武之後,渾身的肌肉就仿佛要炸開了一般。

妻子拿過一條毛巾,讓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馬上吃飯了。”妻子溫柔道。

“嗯。”莫逢春點頭,他為何離開一線戰場,返回到京城,不就是想守著妻兒孩子嗎?

趁著屋裡麵的孩子不注意,他低下頭在妻子臉上親了一口。

妻子已經四十來歲了,不再年輕美貌了,但被親之後,還是顯露出幾絲嬌媚,狠狠白了他一眼。

擦拭渾身的汗水之後,莫逢春就要回屋吃飯。

忽然,腳下一陣踉蹌。

不好,中毒了。

這毛巾裡麵被人事先染毒了。

頓時間,莫逢春隻覺得頭昏眼花,四肢發軟,頭昏目眩。

“不要傷我家人,不要傷我家人……”莫逢春高呼道。

妻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衝上來攙扶道:“夫君,你說什麼啊?你說什麼啊?”

屋內的兒子也扔下書本,直接抄起一把刀衝了出來。莫逢春不想要兒子在練武,逼著他讀書,如今文官更清貴一些,但兒子隨他,根本讀不進書,隻想著練武。

“快進屋,快進屋……”莫逢春大呼道:“出來說話啊,出來說話啊,彆傷我家人。”

“嗖嗖嗖嗖……”

頓時湧進來了幾個黑影,然後無數暗器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射來。

妻子直接倒地了。

兒子揮舞刀子,擋了好幾秒鐘,果然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但還是擋了下去。

如果沒有中毒,莫逢春早就揮舞長槍殺上去了。

但是他現在中毒了,頭昏目眩的,根本站都站不住。

“啊……啊……啊……”

頭昏目眩的,四肢發軟的莫逢春,猛地舉起幾百斤的石鎖,狠狠地扔出去十幾米遠。

接著,又抄起院子裡麵的磨盤,直接砸出去幾十米遠。

想要找到自己的長槍,卻發現已經不見了。

於是,猛地將院子裡麵的一個樹拔起,狂舞著衝了上去。

站都站不穩了,頭昏目眩的狀態下,他依舊如同神勇,可見武功有多高。

但是下一秒鐘。

幾個黑影從屋頂上落下,將刀子橫在他妻子,他兒子的脖子上。

如果莫逢春有權有勢,那就可以住在內城,那裡如果發生了這麼大的響動,巡邏的禁軍早就衝過來了。

但是他沒有多少錢,隻能買外城的院子。

這也真是有點可笑了,禁衛軍的折衝校尉,自己的家裡都沒有什麼禁軍巡邏。

“禍不及妻兒,你們想要乾什麼?”莫逢春顫抖道。

為首的一名刺客淡淡道:“聽說你是敖心的舊部。”

“是又如何?”莫逢春道。

為首的刺客道:“不久之前,你曾經率領禁軍,護送滄浪行省的鄉試考卷去江州城?”

莫逢春道:“是又如何?”

為首的刺客道:“你中途鄉試考卷偷了出來,並且抄寫了一份,偷偷送去給敖玉了。”

莫逢春厲聲道:“胡說八道,我和敖心侯爵根本沒有多麼深的交情,我到了禁衛軍之後,更是沒有和他打過什麼交道。再說鄉試的考卷,又是封條,又是鐵鎖,我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為首的刺客道:“不,你一定這麼做了。你也要說自己這麼做了,否則你的妻子,你的兒子就都要死在你的麵前了。”

接著,為首的一名刺客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道:“這就是你的認罪書,過來簽下你的名字,按上手印吧,然後你服毒自儘。”

莫逢春顫抖道:“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這樣嗎?”

“對,一定要這樣的人,不然你妻子和兒子就要死了,死在你的麵前了。”為首的刺客道。

莫逢春道:“我一旦認罪後,你們依舊會殺我妻兒的。”

為首的刺客道:“不可能,殺了他們,反而會讓你的服毒自儘不夠真實了。而且你沒有選擇,不是嗎?”

為首的此人在莫逢春妻子脖頸上輕輕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湧出。

莫逢春心痛如絞,顫抖道:“住手,住手!我簽,我簽……”

然後,他扔掉了手中的樹乾,踉蹌走到石桌麵前,拚命抓住自己的手才能勉強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咬破手指,按下了手印。

承認自己盜出了鄉試考卷,並且送去給了敖玉。

“可以了嗎?可以放過我妻子了嗎?”莫逢春道。

刺客首領從懷中掏出了一瓶東西放在桌子上,道:“這是鶴頂紅,吃下去吧,會很痛苦,但是痛苦不了多久就解脫了。”

莫逢春淚水洶湧而出,無比依戀地望著妻子和兒子。

這個世界怎麼了?

他沒有去得罪任何人,這個禁軍的折衝校尉他做得小心翼翼,為何還是召來禍事?

僅僅因為他曾經是敖心的舊部嗎?

這個世界怎麼了?我戰功赫赫,在敵境威風凜凜,甚至誅殺過敵國的國主。

為何回到帝國之後,竟然活得如此窩囊?

這個世界,這樣不正常的,不正常的。

然後,他拿過了那個毒瓶子,打開之後,就要服下劇毒。

“嗖……”

一道光影激射而來,直接擊碎了莫逢春手中的毒藥瓶子。

然後房門打開。

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那些刺客本能就要衝上去殺之。

但是剛剛衝出去幾步,立刻便停了下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來的是南周帝國黑冰台的南宮二,黑冰台大都督的第二養子。

南宮二完全無視這些刺客,來到莫逢春的麵前,手指摸了一下桌子上的鶴頂紅,強忍著舔一口的衝動。

這可是劇毒啊。

但,還是沒有忍住,他竟然真的伸舌頭舔了一口,然後麵孔一陣陣抽搐。

拿過烈酒,衝洗舌頭。

媽蛋,這人有神經病啊。

接著,他又來到莫逢春妻子的身邊,本能就要去摸她的頸動脈,確定有沒有死。

但是手剛伸出去一半,又用手帕墊著手指,去觸碰她的頸動脈。

接著有去按莫逢春兒子的頸動脈。

母子都還活著,隻是昏迷了。

南宮二來到刺客首領麵前,伸出手。

那個刺客首領麵孔抽搐了一下,交出了那份莫逢春的認罪書。

“秦,秦紅連?”南宮二詢問道。

這個刺客首領明明帶著麵具,但還是直接被喊出了名字。他是一個專業的殺手,一個頂尖的江湖高手,卻被某些勢力圈養了,專門負責做一些臟活,手段狠毒之極。

這麼狠毒的男人,竟然叫這麼女性化的名字。

刺客首領秦紅連麵孔一陣抽搐,沒有說話。

在場明明十幾個刺客,南宮二僅僅隻有一個人在院子裡麵,但是他們卻絲毫不敢動手。

“你,你……你們月旦評,不都是……文……文人嗎?怎麼還,還殺人放火啊?”南宮二是結巴,但絕對是整個南周帝國最恐怖的結巴。

他是黑冰台大都督麾下,最可怕的瘋狗。

武功極高不說,忠誠度極高,關鍵還凶殘無比。

“你們太……太……太臟了。”南宮二道。

然後,他來到莫逢春的麵前蹲了下來,道:“在……在……禁軍做得這麼……窩囊,來,來,來我們黑冰台吧。”

“是。”莫逢春顫抖道。

南宮二拿著那份認罪書,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那十幾個刺客,壓根不敢擋。

“交出兩,兩個人,喂我的狗,老,老規矩了……”南宮二走出院子後,說了一句話。

刺客首領麵色變了一下,然後隨手點了兩個人。

“嗖嗖嗖嗖……”他出劍如電,直接將其中兩名刺客的四肢筋脈切斷了,然後扔了出去。

“嗷唔,嗷唔,嗷唔……”

然後,從外麵衝進來了十幾條狗,凶狠如狼的狗。

短短片刻,就將這兩個刺客全部吃了。

“你們……你們欠……欠我一條命,我……我隨時來拿的。”南宮二的聲音,就仿佛在刺客首領秦紅連耳朵內響起一般。

“是,二爺,謝二爺不殺之恩!”

從頭到尾,黑冰台的高手都沒有露麵過。

……………………………………

半個時辰後!

這份所謂莫逢春的認罪書,還有黑冰台的情報,全部都出現在南周帝國的萬允皇帝手中。

桌麵上,還有一份於錚的密奏。

皇帝討厭於錚,所以他的密奏也扔得遠遠的。

“瘋狗把他們都放走了?”皇帝問道。

“是!”黑冰台大都督南宮錯道。

“嗯。”皇帝隨便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這也是黑冰台的常用手段,讓這些江湖亡命之徒欠黑冰台一條命。

“這手段有點臟啊。”皇帝道:“他們要弄敖玉,朕能理解。但是玩得這麼大,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有點忘記了這個天下是誰的了?他們經常說一句什麼來著?”

“士大夫和天子,共掌天下。”黑冰台大都督南宮錯道。

“對,就是這句話。”皇帝道:“你說他們真把天下當成自己的,那這麼折騰自己家業,不該啊。但如果知道天下是朕的,那他們折騰的態度,有點隨意了,你說呢?”

“是,太隨意了。”南宮錯道。

南周皇帝道:“侯正,侯正……”

頓時大太監侯正走了腳不沾地跑了進來。

南周皇帝道:“擬旨吧,你知道該怎麼寫吧?”

大太監侯正道:“奴婢知道。”

然後,大太監跪在地上,為皇帝擬好了旨意。

皇帝看了一眼,蓋了私人的印章。

大太監侯正道:“陛下,這封旨意是直接發往江州,還是通過內閣呢?”

皇帝道:“要尊重內閣,那過去讓幾個內閣的宰相看一眼,然後再發往江州。尚書省的宰相是宰相,內閣的宰相也是宰相。”

“是!”大太監侯正道。

然後,拿著聖旨腳不沾地地去了。

書房內又隻剩下南宮錯和皇帝二人了。

“這個敖心,很不聰明啊!”皇帝歎息道。

南宮錯道:“陛下,他要是聰明,就不是敖心了。”

接著,南宮錯道:“要不要臣去找他,聊幾句?”

皇帝道:“不用了,你也說了,他要是聰明就不是敖心了。這個人傲得很,你去也會碰一鼻子灰的。”

接著,皇帝道:“最近,可有人傳什麼妖風啊?”

南宮錯道:“臣監控天下,雖然有官員閒聊的時候,說出那大逆不道的兩個字。但都是畏懼會起風潮,而非主動提出。”

皇帝道:“江州月旦評十三名士,希望這十三顆人頭,能夠稍稍震懾一下。”

……………………………………

江州城,月旦評院子內。

原本這些名士是不敢露麵的,唯恐有人來逼問他們,敖玉已經中了解元了,你們什麼時候解散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敖玉舞弊已經鬨得越來越大,滿城風雨了。

前方戰況,越來越順利。

彙報過來的消息,越來越好。

一切都比想象中順利。

蘇芒後麵追隨者不是幾千人,而是幾萬人。

圍攻太守府,圍攻總督府,哭孔廟,抬著孔聖人的雕像遊街,最後圍攻貢院。

太順利了。

接下來,隻要製造血腥慘案,那就徹底妥了。

京城那邊,也基本上十拿九穩的。莫逢春對妻兒愧疚良多,一定會認罪就範的,然後畏懼自殺。

到那個時候,敖玉明明沒有舞弊,也會辦成鐵案了。

接下來,幾萬人圍攻怒浪侯爵府,扒光了敖玉母子遊街。

這正讓這對母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掌控輿論,操縱天下讀書人的那種權力感太爽了。

幾千人,幾萬人,如同羊群一般愚蠢,稍稍煽動慫恿一下,稍稍激怒一下,這群人就指哪打哪。

未來如果真正徹底掌握了這股力量的話,那麼就真的可以與皇室分權了。

此時,月旦評的首席名士真的有一種運籌於帷幄之中,決策千裡之外的感覺。

他手輕輕一動,立刻幾萬人風起雲湧。堂堂怒浪侯爵府,也會被碾壓得粉碎。

“差不多了,貢院那邊的新消息就會傳來了。”

“隻要我們刺客動手,殺一百多人,這件事情就驚天了,敖玉就死定了。”

“扒光了柳氏遊街,你們就不想去看看嗎?不到四十歲啊,風韻猶存,依舊美不勝收的。”月旦評第五名士放肆笑道。

“光看而已,又不能真過癮。”

這話很荒誕是嗎?很粗俗,但這就是月旦評十幾個名士正常的交流內容。

“要不要趁機,弄死敖玉呢?讓他被憤怒的書生們用石頭砸死,砸成肉醬,應該也很合理吧?”

“非常合理,關鍵要不要現在弄死?”

“還是弄死吧,免得夜長夢多,反正是憤怒的書生動手砸死的,不管我們的事情。”幾個月旦評名士正討論得熱火朝天,仿佛隨時可以捏死雲中鶴。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那個劍客快速衝了進來。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蘇芒反水了,當眾揭露了我們的陰謀,我們的此刻,都被抓了,十三爺單濁也被抓了。”

“我們中計,我們中計了,我們被敖玉和蘇芒、於錚聯手坑了!”

頓時間,月旦評在場的十二名士徹底色變。

先是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第五名士嘶吼道:“能不能逆轉,能不能逆轉,說蘇芒被收買了,再一次煽動書生?讓這次鄉試第三名的鄭覺帶頭,他是我們的人。”

但是沒有人接茬。

沒有用了,已經錯過最佳的時機了。

剛才在貢院,趁亂還可以製造事端,一旦局麵讓蘇芒和於錚穩定下來,那就沒有機會了。

“蘇芒,蘇芒……”第五名士嘶吼道:“為什麼啊?他為什麼啊?他又不是腦子進水,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應該站在那一方,敖心能給他什麼?什麼都給不了。”

月旦評首席名士冷笑道:“良知,高尚,理想,因為這些東西吧?可笑的良知,害死人的良知啊!”

第五名士顫抖道:“那,現在怎麼辦啊?我們難道坐以待斃嗎?”

江州月旦評首席名士寒聲道:“這次我們鬨起了天大的風波,如果強行壓,怎麼都壓不下去了。除非,爆發更大的風波,驚天的風波,捅破天的那種。”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一顫。

這是要乾什麼啊?那真的會天翻地覆的啊。

“徐兄,那樣我們也逃脫不了罪責啊。”第五名士道。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準備一下,我們立刻撤離,去海外!”

這群人也真是狠辣果決。

事情不對,就立刻準備逃之夭夭。而且逃跑之前,還要徹底引爆一個更加驚人巨大的風波,要把無數人炸得粉身碎骨。

首當其衝的就是於錚,敖玉,蘇芒等所有人。

這群人掌控輿論和權力太久了,沉浸在自己的權力世界,為所欲為,已經失去了畏懼。

“走,我們立刻消失,引爆這個驚天風波,不需要露麵,準備遠走海外。”

“立刻走,立刻走……”

然後,十二名士立刻喬裝打扮,打開地下密道,躲開人群,就要逃之夭夭。

…………………………………………

就這樣,月旦評這十二個名士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魏國公和敖亭,直接就從江州城消失了。

兩日之後,他們已經出現在海麵上的一艘船上,風帆全滿,朝著東邊而去。

遠赴海外,依舊有活路,甚至依舊能享受榮華富貴。

月旦評首席名士,望著江州城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在海平麵了。

心中鬆了下來。

他們逃得及時,如今總算安全了。而且火種已經留下來了,接下來很快就會引爆了,能夠把他們的敵人全部炸得粉身碎骨。

但是又充滿了不甘,因為他們在江州經營了十幾年啊。

掌控了十幾年的輿論權,哪怕總督和太守,有些時候也要讓他們三分啊。

現在全部丟掉了,遠逃海外。

“敖玉,蘇芒,於錚你們給我等著,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回來的。”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一定讓你們粉身碎骨,亡族滅種。”

“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們的權力有多大,和我們為敵是何等可怕之事。”

“敖玉,定讓你們亡族滅種,亡族滅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大船忽然開始折返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你們想要做什麼?調整方向,往東,往東啊……”月旦評第五名士厲聲道。

然而下一秒鐘,船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身影。

緊接著一個人走了出來,南周帝國黑冰台瘋狗,南宮二。

月旦評十幾個名士麵色劇變,然後本能地拔劍。

南宮二撓了撓鼻子,直接來到拔劍的第五名士麵前。

“你,你……你……想殺我啊?”南宮二道。

聽過他的凶名,第五名士手一抖,劍直接就掉了。

“陛下……有聖旨給,給你們,你們不聽就走,是……是……是不是不對?”南宮二道:“你,你們也……知道我規矩,選兩個人……喂狗。但……但你們手段太臟,我……我怕我的狗吃了你們,會鬨肚子,所以就不吃了。”

十二個名士鬆了一口氣。

南宮二道:“天氣……涼了,我……我的狗要穿衣服,缺幾身皮,不如……你們支援一下。兩,兩個人就可以了。”

月旦評十二名士互相看了一眼。

然後,猛地把第五名士,第九名士推了出來。

第五名士,第九名士頓時惶恐,高呼道:“為何是我們,為何是我們?”

就因為你們平時葷話最多。

“狼心狗肺,狼心狗肺……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第五名士指著首席名士等人厲聲道:“二爺,黑冰台的二爺,我要舉報,我要招供啊,他們做過的肮臟事我都知道,我要招供啊。”

南宮二道:“巧,巧了,我……我也知道,不需要你招供。”

“扒皮,抽……抽筋……”南宮二下令道。

然後,第五名士,第九名士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片刻之後,傳來無比淒厲的聲音,這是真正的扒皮抽筋。

南宮二朝著剩下的十個名士道:“我們……回江州,接皇帝陛下聖旨,如……如何?”

江州月旦評首席名士顫抖道:“是。”

……………………………………

回到江州之後。

月旦評首席名士才知道,原來在兩天前他們就已經被月旦評總部開除了。

緊接著是皇帝下旨斥責。

然後是公審。

接著是遊街,除了被扒皮抽筋的那兩個人,剩下的十一個人,全部拉出來遊街示眾。

無數的爛雞蛋,爛菜葉,還有屎尿,全部砸在這十一個名士身上。

真正的狼狽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遊街示眾之後,正式對著十一人宣判。

車裂而死!

三日後行刑!

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望向了魏國公府和敖鳴。

月旦評組織按照契約,解散得非常徹底了啊,連身體都解散了,那你們呢?

履行契約嗎?

段鶯鶯,你嫁不嫁敖玉啊?

敖鳴,你是不是該宣布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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