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校長,那全國田徑錦標賽報名門檻是什麼?”
“倒也沒什麼門檻,咱們全國體校聯合會是主辦方之一,隻要你能在省運會或者大運會拿到好成績,那自然是有參賽資格的。”羅建軍尬笑道。
現在一提比賽的報名門檻,羅建軍就有些尷尬……
易敦臉上露出笑容來,看來自己參加這全國田徑錦標賽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這肯定是正兒八經的全國賽事,如果自己能贏下頭名的話,肯定會有國家級屬性點進賬。
……
離開校長辦公室後,易敦返回宿舍換上訓練裝備,準備開始今天的訓練。
最近這兩天,易敦一直都在休息,渾身有些不得勁。
現在的易敦,已經養成了相當自律的訓練習慣,一天不訓練,渾身難受。
披著大衣,穿著短打運動服,易敦出現在操場上。
學校的大喇叭,此時正好在廣播著,聽聲音好像是馬善勇。
“通知,通知,請注意。”
“最近接到學生舉報,晚上學校操場發生欺淩狀況,並且有不少學生情侶會在操場上卿卿我我。”
“在這裡,我警告你們,千萬不要被我抓到,欺淩的話,就地直接開除,操場上談戀愛被我抓到的話,直接叫家長,我來問問他們送你們來上學的目的是什麼?是想找個兒媳婦或者女婿回家?”
“為了嚴肅校風,從今日起,學校操場晚上八點鐘關閉,注意了,任何人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嚴禁私自進入操場。”
“不僅僅學生,教職工也不例外,一旦進入被抓到的話,後果自負!”
“再次重申一遍,晚八點以後禁止進入學校操場,抓到後果自負。”
大喇叭裡傳來馬善勇的聲音,直接把晚八點以後的操場給封了。
易敦知道學校為了讓學校為了讓他練標槍專門清場操場的事情,感覺有些對不住同學。
不過轉念一想,這興許是好事兒。
操場上發生的欺淩事件不少,高年級學生揍新生,或者是群毆事件,在鬆陽體校時有發生,現在不讓去操場,雖說治標不治本,但是總歸也算是好事兒。
至於不讓小情侶去操場,這更是一件好事兒。
不能去操場,興許就能更進一步,促進學校附近日租房的蓬勃發展,擴大就業,拉動鬆陽市經濟發展。
易敦做了兩個小時徑賽訓練,現如今他還是以長跑項目為主,投擲類項目為輔。
主要是易敦接下來肯定還是會優先提升耐力屬性點。
耐力屬性不僅僅能提升易敦的長跑成績,其實也日常的訓練中也能發揮莫大的作用。
耐力強了,才能支撐易敦的高強度長時間訓練。
等到易敦結束訓練的時候,看到二叔易業光提著個包朝著自己走來。
“易敦,快趁熱喝了吧。”二叔從包裡小心翼翼的掏出鐵皮湯盒,遞給易敦。
易敦打開一看,麵色古怪。
詭異的黑綠色,飄著幾顆紅色枸杞,還有一縷縷紫菜。
“二叔,你這是要乾嘛?清理門戶麼?這東西真能喝?”易敦捏著鼻子問道。
“怎麼不能喝,這些都是護腎的好東西。”
“枸杞、板栗、黑豆、紫菜、海帶、山藥,對了,還有豬腰子。”
“具體叫什麼湯,我暫時還沒想到怎麼命名,反正對腎有好處。”易業光催促易敦趕緊喝下去。
易敦臉都綠了,二叔這是要乾啥?
自己十八歲的年紀,就要開始護腎了?
自己有用到腎的地方麼?貌似沒有啊……
“二叔,你不說過小孩兒沒腰子麼?我感覺我還沒到長腰子的年紀,這湯要不你就自己享用了吧?”
“況且,我就算有腰子,也沒必要這麼快就護腎吧?”易敦苦著臉說道。
“彆跟我廢話,讓你喝你就喝。”
“投擲類運動,相當的傷腎,你現在不好好補補,以後要是真出了點什麼問題,那你爸肯定不放過我。”
“你怎麼說也是咱們易家的單傳,興許以後就指望你傳宗接代了,咱們老易家的香火可不能斷,要不對不住你爺奶的在天之靈。”
易敦要哭了,自己二叔簡直就是個矛盾集合體。
作為一名知識分子,接受了進步文化的熏陶,可腦子裡卻是殘存著一些老古董念頭。
“我說,二叔,這都什麼年頭了,咱們家又不是有皇位繼承,你怎麼老惦記這種事兒。”易敦哭喪著臉說道。
“你少跟我瞎話流雲,趕緊喝了湯再說。”
易敦無奈,隻能痛苦的把怪湯一飲而儘。
味道倒也不像賣相那麼差,還算可以接受。
眼看著易敦喝完了湯,易業光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我給你帶了幾本書。”
“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男生,都喜歡打電腦遊戲,你可不能碰那東西,太浪費時間了。”
“平時實在無聊的話,可以多看看這些大板書,起碼還能學點東西。”易業光將幾本書遞到了易敦手中。
所謂的大板書,大體就是閒書的意思。
易敦接過書,正好他確實是有些無聊,看看閒書打發時間也不錯。
看了眼手裡的書,第一本應該是一本武俠小說。
書名叫《綠林俊傑》?!
易敦嘴角抽動,這作者跟林俊傑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東山最喜歡的故事就是各種綠林好漢行俠仗義,所以這本綠林俊傑在東山還是相當流行的。
易敦將書收了起來,準備晚上仔細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林俊傑身上發生了什麼。
(真有這書,作者王占君,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出版時間1986年,感興趣的可以找來看看。)
……
晚上飯點兒的時候,馬善勇領來了一個人,介紹給易敦認識。
“易敦,這是市田徑隊的小丁,他是咱們整個鬆陽市唯一一個專業的標槍運動員。”
“往後就由他帶著你訓練標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我來幫你解決。”
易敦看著這小丁,年紀比自己好像也大不了多少,大概二十三四歲的年紀。
想到自己之前跟市田徑隊的齷齪事兒,易敦對市田徑隊的人自然是沒什麼好感。
“你好,易敦,久仰大名。”
“我也不算特彆專業,往後咱倆算是共同學習,共同探討,共同進步吧。”丁友鵬熱絡的笑著打招呼。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起碼讓易敦消除了一些對市田徑隊的惡感。
看來市田徑隊也不全是鱉蓋子,其中還是有些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