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隻是敬佩宣姑娘的大義,不行嗎?”解旭陽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都人到中年了,還惦記人家小姑娘作甚?”禹誌波笑道。
“怎麼了,感情的事那管那麼些個?你看我可是為了桑梓國勞心勞力,到現在為止個人問題可沒有考慮過呢!”
“那麼你承認看上人宣姑娘咯?”
“你們啊!還是快點去準備明天的選拔考吧!”解旭陽沒好氣地說道。
與此同時,再次被羞辱一通的宮浩,也終於在宮益地護送下回到了閣老府。
身受重傷的“宮府四煞”也得到了醫治。隻是他們身體上的傷痛可以愈合,但是他們短時間內兩次慘敗,心理上已經蒙上了陰影。
宮浩走進內堂,就開始瘋狂地砸著東西。甚至將高價從“海鴻號”收購的息金工藝品砸了個稀巴爛。
“可惡的解旭陽,可惡的家夥!”宮浩暴怒道,“不但在朝堂上和我作對,竟然直接向我的地盤下手,你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閣老,請息怒!”宮益連忙勸慰道。
“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竟然連那兩個小小的平民也對付不了!”宮浩忍不住罵道。
“屬下無能!”宮益連忙跪倒在宮浩麵前。
“好了,起來吧!”宮浩歎了口氣,說道。
實際上宮浩心裡也是很清楚,宮益的實力放眼整個桑梓國也算得上是頂尖的了。這是那幾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實在是太變態了,也怪不得宮益。
“閣老放心,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超越那幾個家夥的。”宮益認真地說道。
“知道了,阿益,我相信你,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的魔域使選拔,絕對不容有失。”宮浩吩咐道。
“是,屬下告退。”宮益說著直接退出了門外。
此時,一個仆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雙手遞給宮浩一份名單道:“閣老,這是明天選拔考的名單,請您過目。”
“乾得不錯,這一次我們的人可都要拿到席位啊!”宮浩說道。
實際上隨著解旭陽越來越關心政事,作為他的對手宮浩的勢力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打壓。
於是他想辦法鞏固自己的黨羽,而成為魔域使,那就是一個最好的捷徑。
宮浩翻看著參賽名錄,看著自己安排的人占據有利的地位,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自己剛剛在行館門口遭遇到的不快,也漸漸消散了。
可就在這時,他臉色忽然大變。因為兩個醒目的名字,一下子刺痛了宮浩的心。
“狄羲、禹誌波?這兩個人莫非就是行館門口那兩個狂徒!”宮浩心中大駭,“以他們的實力要通過選拔也是相當容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朝堂之內,勢力也要重新洗牌了。”
想到這裡,宮浩不由得心頭一緊。“不行,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宮浩怒道,“好你個解旭陽,你竟然想一手遮天,我怎麼會讓你如願呢?”
翌日一大早,桑梓國金鑾殿上,皇帝解凱翔已經端坐在寶座之上。而兩旁侍立的朝臣們也是等候多時。
四王爺解旭陽和閣老宮浩,分列解凱翔左右,彰顯著二人的地位。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宣此次前往魔域的女子進殿吧!”解凱翔命
令道。
“宣行館烈女進殿,宣行館烈女進殿!”隨著侍衛們齊聲高呼,一輛輛馬車從外麵駛進了金鑾殿前。
在侍衛的保護下,那些被選中的女子,蒙著麵紗慢慢地走下了馬車。
“行館烈女”是對她們的統一稱呼。這些為國捐軀的女子,為了其死後哀榮,所以桑梓國授予她們這個榮譽。雖然在這個榮譽背後,付出的是她們的一切。
當這些女子走到殿前之時,皇帝解凱翔也已經站了起來。
“行館烈女”們也在內侍的引導之下齊齊下拜,而楓影兒自然也在其中。
“參見皇帝陛下!”
“好了,各位烈女,免禮!”解凱翔連忙道。
那些女子也全數站了起來。
“各位姐妹,我代表整個桑梓國向你們說一聲抱歉了!”解凱翔動情地說道,“請恕我無能,麵對那魔域,我們無力反擊,隻能依靠各位的犧牲來換取十年的時間。但各位不會白白犧牲,我相信在下一個十年,我們一定會找到對抗魔域的辦法。再次,我謝謝各位了!”
“願為桑梓國儘忠!”“行館烈女”們也立刻高聲回答道。
但是這也隻是事先安排的口號罷了。
實際上自從魔域對桑梓國提出進貢的要求以來,每十年在桑梓國的金鑾殿上都會上演一出悲壯的告彆儀式。
但是十年又十年,一代又一代“行管烈女”們為桑梓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換來短暫的安逸,卻又讓桑梓國民忘記了魔域的威脅。而魔域的強大,也逐漸消磨了他們的鬥誌。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解旭陽在人群中看到了楓影兒。她顯得異常平靜,這種場麵對她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解旭陽還看到了宣葉欣,蒙著麵紗的她似乎被這個場麵震懾到了,身體不住地顫抖。
解旭陽不知怎麼的,內心也是一緊。特彆是聽到宣葉欣和“烈女”們一起高喊“儘忠”的時候,他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不過很快,這個走過場的儀式結束了。“行館烈女”們也被重新裝上馬車,送回了行館。此刻,她們已經徹底變成了貢品,等待著幾天後由魔域使護送,敬獻給魔域。
“好了,接下來就是魔域使的選拔了!”皇帝解凱翔也從剛才悲壯的氣氛中恢複了過來,“那大家隨我一起去選拔考場吧!”
“是,陛下!”群臣齊齊回應道。
此時宮殿中的演武場上,魔域使的各項考核也已經展開了。狄羲和禹誌波由於是解旭陽推薦的人,直接過了初賽的文化考核。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煉氣考察。
考官名叫溫磊,也是禁軍的總教頭,也是一個宗師級煉氣士。他平常負責那些禁軍士兵的煉氣訓練。今天請他到此,作為考官是再合適不過了。
“各位預備的魔域使,看來你們已經通過了初選。不過接下來,就是正式的‘煉氣’考試了。”溫磊大聲說道,“我們代表的是桑梓國的臉麵,你們之中隻有最強的煉氣士才會成為魔域使。”
“說了這麼多,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考呢?”禹誌波忍不住小聲說道。
“接下來第一輪‘煉氣’選拔,很簡單。就是你們必須超過高級煉氣士的水平。”
溫磊話音剛落,有幾個士兵推出來一個巨大的銅鐘,呈現在眾人麵前。
“
這個是做什麼的啊?”人群中有個選手忍不住發問道。
“我來解釋下!”溫磊指了指銅鐘上一個巨大的指針道,“上麵的刻度數值表示‘煉氣值’。接下來請各位選手凝練出煉氣,轟擊在銅鐘之上。隻有那指針過了那表示‘600’的紅線,才算過關。”
“也就是說那‘600’是高級煉氣士的門檻。”有了溫磊的釋義,狄羲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我先來給大家示範一下吧!”溫磊說著,右手舉起了“煉氣”順勢一斬。強大的氣勁撞擊在銅鐘之上,頓時響徹了雲霄。
“2000!”除了狄禹二人,在場的其他參賽選手都是一副驚愕的表情。
“這就是宗師級煉氣士的實力嗎?”“2000啊!這可是遠遠超過高級煉氣士的標準啊!”“你沒有看到溫總教頭還留力了嗎?”參賽選手七嘴八舌地說道。
“好了,接下來該看你們的表現了!”溫磊豪氣衝天地說道。
“我先來試試吧!”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率先躍上了舞台。
“這個是桑梓城武館的左德權師傅吧!”一個選手說道。
“竟然是左師傅,據說他的‘煉氣拳勁’已經達到了十分高的境界了。”
隻見那左德權突然暴起,衣服瞬間四分五裂,裸露出上半身健碩的肌肉。與此同時,他的右拳也聚起了一股強大的“煉氣”。
“開!”左德權不由分說大喝一聲,強大的拳勁毫不客氣地撞擊在銅鐘之上。金鐵之聲回蕩在整個演武場。
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那指針之上。最終那指針勉強越過了那600的紅線。
“煉氣值:612。左德權通過!”裁判大聲喊道。
那左德權高舉雙手,炫耀著自己強大的力量。
與此同時,一個工作人員手拿托盤將一塊令牌送到了左德權麵前。
隻見左德權看到那令牌十分激動,他將令牌握在手中,差一點喜極而泣。
“那是什麼令牌啊?”狄羲奇怪道,“需要這麼激動嗎?”
“這位小哥,看來是第一次參加魔域使的選拔吧!”一旁的選手問道。
“沒錯!”狄羲點點頭。
“你不知道,這令牌就是預備魔域使的憑證。就算是此次落選正式魔域使,憑借著這個令牌,你回到自己的故鄉,依然會受到了政府的禮遇。甚至是直接可以獲得一個六七品的小官呢!”那個選手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對於平民老百姓而言,就相當於一飛衝天了。”
此時又有幾個人用自己的煉氣撞擊了銅鐘。不過這次的幾個人成績不太理想,他們的數值並沒有過了那條紅線。
“看起來這次的選手素質不如往年啊!”溫磊有些失望道說道。
這時一個身著禁軍軍服的人慢慢走上了舞台。“禁軍侍衛長,汪勇祖請求考核!”
“汪勇祖?怎麼這個人我沒有聽說過呢?”溫磊詫異道。
“報告總教頭,這個人是今年憑借戰功在積累成為侍衛長的。在這之前,他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士兵而已。”一旁的工作人員稟告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在訓練場上沒有看到過他。不知道他有沒有晉升的實力呢?”溫磊饒有興致地看著汪勇祖,“禁軍的沙地裡麵可是埋藏著不少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