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不知,安玲瓏此時將他奉為男神一般,被他觸碰之後臉紅心跳,腿腳發軟,根本站不住。
“有意思,有意思。”
遠處,突然有著一個穿著白衣白鞋的男子出現,臉色還帶著白色無暇的麵具。
路長青見此臉色驟變,將葉青和安玲瓏護在身後。
而趙家等前來幫忙的人,也立即停手,護住了虛弱不堪的路長青。
“白無瑕!”
有人忍不住驚恐出聲,顫顫巍巍的說道:“怎麼會是殺鬼白無瑕,鎮魔書院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葉青微微皺眉,什麼白無瑕,聽都沒聽說過:“既然出來了,就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話音落下,葉青就要對白無瑕出手,卻被路長青一把攔住。
路長青上前問道:“白無瑕,是誰派你來的?”
真陽界的勢力龐雜無比,有著無數強大卻隱秘的勢力門派。
其中最讓人畏懼的就是白無瑕所在十八重域,那裡殺神無數,又以白無瑕最為變態可怖。
他遊離在魔界和真陽界的邊界,偶爾也會為梵廟的人辦事。
“鎮魔書院的小鬼,這件事和你們可沒關係。”
白無瑕站在遠處的馬車上,聲音忽遠忽近,殺氣朝著路長青的身後襲去,目標顯然隻有葉青。
葉青臉色微微一變,抬起青魔劍擋住那一道淩厲的殺氣。
明明他隻是從那麼遠的地方看過來,就讓葉青感到了徹骨的寒意,還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白無瑕居然如此可怕,他的修為隻怕是不低於主宰境界!
而且此人以殺為生,出手更加果決。
葉青在白無瑕的目光之下動彈不得,似乎回到了多年前十分弱小的時候。
“八大聖地齊力請我來殺的,就是你這個小家夥嗎?”
折扇打開,白無瑕顯然有幾分索然無味。
葉青臉色驟然一變,隻覺得背脊微微一涼,還有著一陣刺痛襲來,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公子?!”
一陣濃煙過後,路長青捂著腰間,那裡被白無瑕的攻擊波及到後血流不止。
路長青抬頭之時,葉青和白無瑕都不見了。
與他們一同消失的還有安玲瓏。
路長青臉色蒼白,站在天地之間茫然四顧,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人呢?”
來者正是暴食祭司,他身邊還有著一個貌不驚人的男子,若是葉青在此必然能夠認出此人就是多年不見的袁天罡。
路長青搖搖頭,說道;“白公子被白無瑕帶走了。”
暴食祭司臉色一變,和袁天罡對視一眼。
沒想到他們還是來晚了,聽說白無瑕離開十八重域的時候,秦玉瑤就派著暴食祭司和袁天罡前來保護葉青。
秦玉瑤此時有事無法趕來,若是知道葉青出事了……
暴食祭司背脊一涼,袁天罡卻說道:“我去找白公子,你去告知陛下此事。”
說完,袁天罡揚鞭離去。
暴食祭司一涼淒然,卻還是不得不回到宮中向秦玉瑤稟報此事。
秦玉瑤坐在密室之內,將手上的密報放下,聽完暴食祭司的稟報之後氣息一沉,威壓瞬間釋放而出。
暴食祭司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咬緊牙關,鮮血從口中溢出。
好在秦玉瑤立馬收斂氣息,說道:“既然如此,就把十八重域徹底的鏟除吧。”
眾人皆以為秦玉瑤是忌憚十八重域的那群變態,實際上,她早已部署下軍隊在其周圍。
隻要秦玉瑤一聲令下,十八重域就將不複存在。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千裡。
不過一個時辰,十八重域被端滅的消息就傳入了白無瑕的耳中。
而此時,葉青正和安玲瓏被架在火上烤。
白無瑕將葉青帶走之後,順手擄走了安玲瓏,然後將兩人丟在了湖泊裡麵。
現在又放在火上烤,一副要吃了兩個人的樣子。
安玲瓏顫抖著說:“聽聞白白白白無瑕,樣貌醜陋,人麵獸心,喜歡吃小孩子的心臟和女人的舌頭,肯定是要殺了我們!”
葉青默默掙紮的,被抓來之後,他就感受不到和守護者的聯係了。
而且運轉魔氣和靈力之時也覺得阻塞,顯然是白無瑕用了什麼手段。
“那都是騙小孩的話,”葉青安撫了一下安玲瓏,隨後朝著白無瑕喊道:“喂,你到底要做什麼?”
白無瑕靠在樹上,掃視周圍。
“此地是距離狩獵場半個月路程的桃花穀,背後緊鄰十八重域,你猜秦玉瑤能不能找到你?”
白無瑕對於十八重域被滅的消息是一點都不擔心。
那種折磨他無數次的地方,早該被毀滅了。
若不是八大聖地那群人和他們狼狽為奸……
白無瑕眼底閃過幾分冷意,手指微微一動又將火勢變大了幾分。
葉青被烤的通體發紅,隻能咬牙忍受著,同時感受和小雪之間的聯係。
“你不是衝我來的嗎,你到底想要什麼?”
葉青繼續和白無瑕周旋,而一側的安玲瓏突然發現繩子被火燒開了,於是轉動身子讓葉青在上麵,自己在下麵。
葉青咬牙低聲說:“你修為比我低,讓我來。”
安玲瓏聞言卻執意要在下麵,烈火灼燒著她的肌膚,很快就著水泡湧出。
遠處的白無瑕看著他們的動作,說道:“八大聖地齊力請我,我隻是還一個人情罷了。”
“胡說,我鎮魔書院受葉青恩惠,根本不可能請你!”
安玲瓏忍著劇痛對白無瑕說道。
而此時,繩子總算是被燒斷了,安玲瓏摔落在火堆上,葉青也被她護住。
葉青站起來後,第一時間就去替安玲瓏療傷。
燒傷是最痛苦的傷害,好在葉青此生身上帶著許多的療傷藥物,立馬給她用上了。
安玲瓏已經昏死過去。
白無瑕走過來說道:“真是沒用啊。”
葉青防備的看著他,鼻尖微微聳動,聞到了一股猶如胭脂一般糜爛的甜香氣息。
“你中毒了。”
葉青斷定的看著白無瑕,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白無瑕坦然自若的說道:“沒錯,我是中毒了,但是這和你什麼時候死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