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坐在客房的一角,沉默地看著那些大齊人的議論。
為了能順利清旁側,他們似乎在爭論要不要拉攏宮裡的一部分太監。
一方認為宮裡的太監都一個樣,而另外一幫則認為,一批過去宮裡的關係現在還能利用。
李火旺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這些人身上,而是大部分都留意在一旁的諸葛淵身上。
老神在在的他坐在那裡品著茶,如同一位看客,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哪怕以他在大齊崇高的身份,隻要開口就能平息這場紛爭。
李火旺走到他身邊坐下來,壓低聲音問道:“吵成這樣了,你不勸勸嗎?這時候沒有一個領頭羊可不成。”
“無妨,有秦老在,他們吵不了多久的,小生估計,他們最遲明天就能動手,那小皇帝不是關鍵,那位垂簾聽政的皇太後才算最主要的。”
“但願吧,我出去解個手。”李火旺站了起來,就向著屋外走去。
走到冷清的庭院,李火旺並沒有多等,他直接離開了梁府。
等李火旺一離開梁府的範圍,一旁牆上的有些褪色的人形窗花忽然開口說話了。
“為何還不動手?我們這些人可都在外麵辛苦等著呢。甚至包括監丞大人。”
李火旺眉頭緊鎖對著重疊的窗花說到:“我都還沒有摸清諸葛淵那本老皇曆放在哪裡,你著什麼急?”
“再則說了,現在貿然動手。隻會打草驚蛇,諸葛淵的實力如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儘量快些,現在這關鍵時候,可不能慢悠悠的來。”
“我曉得,放心,坐忘道再次找諸葛淵麻煩的時機,就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麵對坐忘道,諸葛淵肯定會動用他那老皇曆,”
“你就這麼確定,坐忘道會動手不成?”
“肯定會,諸葛淵跟坐忘道已經杠上了,他們之間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之前坐忘道已經埋伏過兩次了,肯定會有第三次,行了,我先回去了,要不然諸葛淵要起疑心了。”
對著那人說完,李火旺不等那手再說些什麼,轉身快步向梁府走去。
隨著那窗花不再動彈,十幾裡外的一處府邸內,一位手中拿著一把紅繩剪刀的胖女人把手中的窗花揉成球扔進爐火裡,隨後側著身子給監丞述說著剛才的一切。
監丞眼睛似眯非眯,任由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給自己錘腿揉肩。
瞧見一旁的檀香燃儘了,那胖女人頓時走過去重新磨粉,認真的點上。
就在那一縷白煙重新飄起的時候,監丞開口說話了。
”吩咐下去,把大牢裡那兩個坐忘道給放了,讓他們給其他的風牌箭牌帶話,明天午時三刻,一同動手圍攻說書人,監天司除了那六曜通書,什麼都不要。”
那胖女人似乎被對方的吩咐給嚇住了,坐忘道向來都是監天司的生死大敵,監丞居然打算跟他們做買賣!
“監丞大人,他們會嗎?”
“我了解這幫騙子,他們會的,你們都以為他們是不計後果的癲子,其實啊,他們也有在意的東西,隻不過平時藏得很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