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二通似乎對青陽頗有成見,不等青陽說什麼,他先撇了撇嘴,道“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躲在後麵偷懶。”
“申道友,你總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剛才那種程度的混戰,誰有機會偷懶誰又有能力在後麵偷懶”魯定山反駁道。
一場並肩戰鬥之後,多多少少增加了大家之間的信任,雲小妹也說道“申道友,你這話可不對,剛才我親眼看到,青陽道友獨戰十隻野狼,更是斬殺了其中五隻,比我們可是一點都不差。”
眼見大家都替青陽說話,那申二通隻好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了。”
連袁大通和鐘三通都沒有幫他說話,申二通這個討人嫌的家夥很快閉了嘴。青陽抬起頭,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謙虛道“或許是因為我修為低,狼群隻過來一隻未入階凶獸,我勉強還能應付下來。”
那賀蘭峰點點頭,道“開脈境五層就能獨鬥十隻野狼,其中還有一隻是未入階凶獸,這已經很不錯了。”
經過剛才一場並肩戰鬥,不說得到大家的認同吧,起碼已經對青陽這個開脈境中期修士不是那麼的反對了,信任也增加了不少。遊醫、無頸和尚等人對青陽絡了很多,袁大通三兄弟也不再冷嘲諷了。
說完了青陽的事,大家並沒有在這處地方停留太久,先不說狼群會不會回來報複,光是周圍堆著這麼多野狼的屍體,血腥味就容易引來其他野獸、凶獸,甚至是妖獸都有可能。
於是大家帶著那三具野狼屍體,繼續朝著野狐嶺的方向往前走,走了半個多時辰,大約有十幾裡的距離,他們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在那山洞裡麵修整起來。
雖然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天才會黑,不過他們今天不準備再繼續趕路了,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很多人的傷勢還沒有恢複,體力和精神也損耗嚴重,必須先休整一段時間。把各自的體狀況都調整好,再次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才能以較好的狀態應付。
其他人在山洞深處療傷,受傷比較輕的則分成兩組,一組在外麵警戒,另一組則負責收拾那三具野狼屍體。有用的、能夠賣成靈石的東西收集起來,把剩下的狼都做成食物,對於他們這些散修來說,這狼也是補充體力和真氣的好東西。
青陽上其他的傷勢都不是很要緊,比較嚴重的也就是左臂上那一道三寸多長的大口子。不過在戰鬥結束的時候青陽就報傷口包紮了一下,又服用了一顆療傷丹藥,此時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等明天傷口的血痂脫落,基本上就能沒太大問題了。
魯定山的況看起來比較恐怖,實際上受到的傷勢並不重,上的血幾乎都是野狼留下的。他在修仙之前跟著父親做了很多年殺豬的屠夫,彆看用的是一把開山斧,手上卻靈活之極,總能一斧劈中野狼的要害部位,根本就用不到第二斧。
其他人的況也都差不多,明天傷口基本都能愈合,因為今天這一連串的事,耽擱了他們的行程,估計明天還需要大半天的時間,那時候傷勢就好的差不多了,這點傷應該不會影響野狐嶺的行動。
不過今天遇到七絕鬼也給他們提了個醒,附近並不是隻有他們一組人,除了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妖獸以外,還要隨時注意有沒有被人跟蹤,否則的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幻靈草就便宜彆人了。尤其是這七絕鬼,品低劣,不要被他們跟蹤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恢複的都差不多了,就連青陽也重新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因為昨天的事,大家趕路的時候就小心了很多,隨時注意著周圍可能出現的妖獸,同時他們也把所過之處的一些痕跡小心的去除掉,免得被人現了行蹤。
正因為如此,他們趕路的度就慢了很多,一路上緊趕慢趕,直到半下午的時候才到達他們此次的目的地。野狐嶺是一處極荒僻的山野,方圓足有二三百裡,地處偏僻又極其荒涼,沒有什麼天材地寶產出,就連靈草靈藥都很少見,平時幾乎沒有修士會來這裡,這裡被稱為野狐嶺,或許是因為這裡經常有野狐出沒吧。
因為野狐嶺的麵積比較大,想要尋找一株靈草是極其困難的,哪怕段如鬆有前人的筆記可以參考,找起來仍然比較困難。畢竟二百年都過去了,大家又都是第一次來,對附近的路徑也不熟悉。
跋山涉水,穿過片片叢林,直到天色已黑,他們也隻是隱隱約約的確定了大致的範圍,把他們所在的方位與前人筆記之中的記載對上了,至於幻靈草具體的位置,還需要大量的時間進一步尋找。
山野密林,一向都是妖獸們的樂園,尤其是夜間的時候,他們活動的越頻繁,而低階修士的實力到了夜間,反而會受到極大的限製。雖然修士有神念可以代替眼睛耳朵,可低階修士元神脆弱,不能不眠不休的長時間使用神念,所以夜間休息是必需的,而且要保證安。
野狐嶺這邊合適的山洞似乎很少,眼看著天色已晚,大家隻好在一處避風的斷崖下麵將就著休息。山風陣陣,樹葉沙沙作響,不時傳來的鳥鳴聲和野狐淒涼長嘯的聲音,讓人難以入眠。
好在這時候天氣還未轉涼,雖然處於山野之中,夜間的氣候並不算冷,頭頂又有斷崖擋風,休息的效果還是可以的。
一夜醒來,略作休整之後,段如鬆帶著大家繼續往野狐嶺的深處而去。野狐嶺的地名還是很貼切的,越往裡麵深入,路上遇到的野狐就越來越多了,偶爾還能現未入階的妖狐。
或許是因為青陽他們隊伍的實力太強,或許是因為妖狐天生就比較膽小而狡黠,那些妖狐幾乎都是在遠遠的看到他們的時候,就扭頭跑了,絕對不會跑過來對他們進行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