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人道:“小子,看你一臉的笑容,就跟剛偷到雞的狐狸一般,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出來也讓我聽聽”
聲音近在咫尺,就像是在青陽的耳邊說的一樣,青陽的心中咯噔一聲,猛地沉了下去,大事不好,他臉色一變,連忙閃向一旁。
不是青陽大驚小怪,而是這事太過異常,之前青陽就觀察過四周,附近根本就沒有人,剛才他雖然在觀察醉仙葫內嗜酒蜂的情況,實際上一直分出了一絲神念留意四周,以免被人接近而不自知。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金丹修士,隻要接近他十幾丈範圍,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但是剛才那個聲音,似乎就在耳邊,彆說十幾丈,連兩三丈的距離都沒有,被人如此接近,青陽卻毫無察覺,這事難道還不詭異?若是對方突施殺手,豈不是說青陽死定了?
青陽閃身的同時,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位看了過去,隻見青陽原來站立的地方,正站著一個穿著破舊道袍,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金丹三層道人,那道人看著很眼熟,之前在城主府門口鬨事的好像就是此人,當初他騙的城主府兩名管事喝了一口童子尿,害的他們當眾出醜,以為此人已經溜之大吉,沒想到還敢在城主府附近出現。
按理說,一個金丹三層修士接近青陽,隻要到了一定範圍,他肯定能夠提前察覺的,而這次對方幾乎都挨上了他的身子,他卻沒有一點察覺,直到對方說話才有所反應,這就太不合常理了,莫非是自己太大意了?又或者這邋遢道人專門修習了什麼隱匿行蹤的秘術?
見到青陽這麼大反應,那邋遢道人愣住了,道:“你小子屬什麼的,怎麼膽子這麼小,若是我有歹意,你豈能躲得開?”
想想也是,這人比自己的修為高,又能悄無聲息的潛藏自己身邊,對方若是真要對自己不利,自己根本就閃不開,自己這麼大反應,確實有些枉做小人了。青陽不由得苦笑道:“這位前輩,你難道就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如此神出鬼沒,誰能受得了?”
似乎覺得青陽說的有道理,那邋遢道人點了點頭,道:“剛才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傻樂,我一時好奇,就忘記了修士之間的忌諱。不過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剛才到底在高興什麼?說來我聽聽?”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告訴你?青陽暗自腹誹道,不過這話也就是在心中想一想,不能真的說出來,否則就得罪人了。雖然這邋遢道人修為看起來不高,青陽也不敢輕易得罪,一個敢在元嬰修士的大門口戲弄他下屬,躲過十幾位金丹修士抓捕的人豈會簡單?
當然,青陽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真的告訴他,於是說道:“告訴前輩也無妨,剛剛城主府的品酒會,我的靈酒獲得了第二名。”
那邋遢道人道:“一個品酒會的第二名就值得你如此高興?哎,不對啊,我記得你,之前在城主府門口,你就在我身後不遠處,後來你的那壇靈酒我也見到了,隻不過是窖藏時間長一些,並無什麼出奇之處,跟真正的元嬰級彆靈酒多多少少還有些差距,怎麼可能獲得品酒會的第二名?難道邀月真君的品酒會檔次這麼低了?”
沒想到這邋遢道人對邀月真君的品酒會如此了解,更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還對自己那壇靈酒知道的這麼清楚。青陽記得,自己是在這邋遢道人被城主府的管事趕走之後才取出的靈酒,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一直就沒走,隻是躲在附近?
這邋遢道人的膽子就太大了,以金丹三層的修為就敢在元嬰修士的門口戲弄他的下人,而後得罪了城主府的人之後,不儘快逃之夭夭,反而躲在附近繼續看熱鬨,這也是奇人一個啊。
對方對品酒會如此了解,青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隻能含糊其辭道:“光憑那壇靈酒確實不行,不過我在裡麵又添加了一些東西,令靈酒品質得到了提升,所以最終獲得了第二名。”
“原來如此!”
那邋遢道人點點頭道:“你往裡麵添加的東西應該是另外一種美酒吧?這你可瞞不過我,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嗎?我就是從你身上聞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美酒味道,小夥子,咱們打個商量,能不能把你往猴兒靈酒裡麵添加的那種美酒賣給我三壇五壇?”
聽到邋遢道人的話,青陽臉色又是一變,自己往猴兒靈酒之中添加的那葡萄靈酒,就連幾位元嬰修士都看不出端倪,這家夥是怎麼看出來的?而且僅憑自己往裡麵添加時身上遺留的一絲味道就能跟蹤過來,這鼻子也太靈了吧?
之前青陽還不敢肯定,如今終於確認,這邋遢道人肯定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也是一名元嬰修士,自己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竟然被一名元嬰修士給盯上了,後果難料啊。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一個應對不好,可能就是身死的下場,麵對一個準備打他主意的高階修士,青陽的心中終於多了一絲彷徨。不過仔細看這邋遢道人,似乎又沒什麼惡意,如果對方真要對自己不利,早就下手了,又何必跟自己在這裡浪費口舌?
青陽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事情,不過他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這邋遢道人太神秘,青陽不敢太過欺瞞對方,生怕一個應對不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於是實話實說,道:“有些話不用我多說,前輩應該也明白,以我現在的修為,能弄到那種東西已經是邀天之幸,怎麼可能有很多?彆說三壇五壇,就這一壇如今也不是滿的。”
聽了這句話,那邋遢道人感慨道:“這倒是實情,一個築基修士弄到這種東西確實不易,天道循環,越好的東西越是稀少,這種靈酒怎麼可能有太多?是我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