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鬼霞真人不想管這件事,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了,無奈之下,青陽隻能離開了鬼霞洞,葛大根的事情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青陽跟這葛大根並沒有多深的交情,可這件事畢竟是因自己而起,不管不顧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青陽也沒打算真跟那鬼雲真人硬碰硬,他準備先去看看個的跟的情況,隻是見機行事,能救儘量救一下,若是不能救或自己沒有能力救,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離開了鬼霞洞之後,青陽沒有再返回客卿院,而是直接出了幽魂穀,朝著方梁所說的礦洞而去,來之前他早就打聽清楚了方位。
那礦洞跟幽魂穀處於同一片山脈,距離很近,隻有兩萬多裡的路程,據說以前曾經是一處大型礦洞,為幽魂穀提供了大量資源,鼎盛時期,光是幽魂穀雇傭的開采礦洞的修士就有數千人。
不過經過無數年的過渡開采之後,那裡出產的資源越來越少,礦洞就逐漸的敗落了下來,不過每年還有少量資源產出,因為那處礦洞距離幽魂穀位置比較近,幽魂穀又舍不得放棄礦洞每年的那點產出,於是就把那裡變成了懲罰犯錯誤的門人弟子的地方。
幽魂穀是一個超級大派,門人弟子數十萬,基數大了,犯錯誤的弟子就多,每年少說也有百十人,修士畢竟跟凡人不同,很多懲罰措施都不適用,比如監禁,對於凡人來說,會失去自由,可修士經常一閉關就是十數年數十年,監禁根本就達不到懲罰目的。
所以修仙門派懲罰犯下一般錯誤的弟子,通常都會讓他們去做苦力,既能達到體罰的目的,又能為門派創造效益。
幽魂穀雖然舍不得礦洞之中的產出,可畢竟隻是一個半廢棄的礦洞,所以門派往那裡投入的精力就很小,礦洞之中的條件極其惡劣,每年無緣無故失蹤在礦洞之中的幽魂穀弟子不知凡幾。
據說凡是被罰進那礦洞之中的幽魂穀弟子,最終懲罰期滿能夠活著回來的不到一半,像葛大根這樣,本身就得罪了人,在那裡肯定更遭罪,四年時間過去了,真不敢保證葛大根還活著。
想到這些,青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來到幽魂穀之後,他也就交了葛大根幾個朋友,真不願意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的事情出事。
兩萬多裡的路程,對於現在的青陽來說,也就是四五天的時間,青陽駕馭著禦風葫一路疾馳,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裡是一片連綿的山穀,整個區域不下千裡方圓,從空中往下看,到處都是廢棄的礦坑,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邊,在礦坑的邊緣地帶,則是一大片破敗的建築,連綿十幾裡,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片礦洞在鼎盛時期的規模有多大。
青陽剛剛接近這片建築,就有兩名築基修士駕馭著靈器飛了過來,擋在青陽麵前道:“此處乃幽魂穀禁地,閒人止步。”
青陽衝著對方一抱拳,隨後把自己的身份令牌扔了過去,道:“在下是幽魂穀客卿院藥師幫辦青陽,到這裡辦一些私事。”
聽到青陽也是幽魂穀的人,那兩名築基修士的表情緩和了下來,雖然青陽隻有藥師幫辦的身份,可他畢竟是金丹修士,不是築基修士能隨便招惹的,檢查了青陽的身份令牌,確認無誤之後,兩人態度更加恭敬了,道:“原來是青陽幫辦,幸會,不知來此何事?”
青陽道:“我近期一直在閉關,出關之後才知道有一個朋友四年前犯事被罰到了這裡,就想來打聽一下他最近情況如何。”
聽了青陽的話,那築基修士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按照幽魂穀的規矩,犯事被罰入礦洞的弟子是允許朋友探視的,不過這件事需要常駐這裡的主事師叔批準,青陽幫辦請跟我們來。”
說完之後,那兩名築基修士領著青陽朝一處院落走去,在這片破敗的建築之中,也就是這處院落顯得稍微新一些。院子很大,裡麵又細分為幾個小院子,三人一直來到最後麵一個幽靜的小院子,見到了之前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常駐在這裡的主事師叔。
這個主事師叔叫做鬼窟真人,金丹七層的修為,聽了兩名築基修士的稟報,他看了看青陽,道:“我幽魂穀有規定,在此處受罰的弟子每年之中隻允許一人探視,時間不超過三個月,並且進入和出來的時候都要搜身,不知道青陽道友可願接受這個條件?”
青陽理解這些規定,這裡畢竟不是什麼好去處,為了管理方便,當然不允許外人毫無節製的來探訪,每年一次,每次不超過三個月,免得來的人多了出亂子,至於搜身,也跟這裡的情況有關,萬一有人把受罰之人挖出的礦石偷運出去,門派豈不是要蒙受損失?
這些條件都是門派的硬性規定,能接受就可以進去見人,若是不能接受,那就隻能打道回府了。青陽大部分的好東西都放在醉仙葫之中,身上的納物符隻放了一些常規性的東西用來掩人耳目,不怕被人檢查,於是他點了點頭,道:“這條件我可以接受。”
“不知青陽道友要探視的是哪個?”鬼窟真人問道。
青陽道:“我有個朋友,同為仙靈修士,名字叫做葛大根,是四年前輩罰到這裡的,不知他現在在哪個礦洞之中?”
聽青陽提到葛大根,那鬼窟真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整個幽魂穀被罰在這裡的弟子足有上千,其他人我可能不太清楚,這個葛大根我倒是有些印象,聽說在這礦洞之中頗受關照。”
青陽臉色一冷,道:“這是什麼意思?那葛大根雖然犯了錯,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幽魂穀的人,莫非有人公報私仇不成?”
鬼窟真人道:“公報私仇倒不至於,我們都是幽魂穀派來的執法人員,至少也要保持明麵上的公平,隻是礦洞裡麵的情況太複雜,很多發生在礦洞之中的事情,我們外麵這些人也管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