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必旺認出自己,青陽點點頭道:“陳師兄,好久不見,我這次回九州大陸就是看你們來的,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見麵。”
此時無思長老也想起了青陽,道:“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在亂魔穀試煉上麵一鳴驚人的青陽吧?那次亂魔穀試煉清風殿靠著你勇奪第一,本長老也是沾光不少,沒想到你也已是金丹修士了。”
青陽拱手施禮道:“當年多承照顧,弟子感佩至今,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無思長老,更沒想到的是無思長老離開清風殿多年,仍然心懷故舊,謀劃推翻血魔教重振門派,其情令弟子汗顏。”
聽到青陽的誇讚,尤其對方還是優秀的年輕弟子,無思長老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也不錯,我聽說當初離開清風殿的築基弟子之中就有你一個,能夠在那種形勢下堅持原則,比其他人強多了。”
青陽則道:“我那也是無奈,在血魔教崛起之前,我曾屢次得罪血魔教少主靈虛公子,眼看著血魔教就要得勢,我也隻能逃往他處,當初我離開清風殿是還曾被他們派人追殺,差點就沒了性命。”
無思長老點頭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你與血魔教還有仇……”
眼見無思長老和青陽越聊月熟絡,孤眠真人不由得問道:“無思真人,聽你們話中的意思,此子也曾是清風殿的弟子?”
無思長老道:“正是,此子當年清風殿年輕一輩弟子中也很有名號,年紀輕輕就築了基,我也一直很看好。隻是後來血魔教崛起,大家不願向血魔教低頭,於是各奔東西,沒想到還能重建。”
聽無思長老介紹完,灰須子道:“既然此子也是曾是我的七大仙門故舊弟子,又跟血魔教之間有恩怨,還擁有金丹境界的修為,那之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此誌同道合的人,絕對是要拉攏過來的,多一個人幫忙,我們攻上血魔教的時候也能多一分勝算。”
孤眠真人也點頭道:“看此子在多年以後還能回來九州大陸看望故人,也是個重情重義之輩,無思長老,你們清風殿還真是後繼有人啊。哪怕是有血蓮藕,我們幾個老家夥也沒有多少壽命了,以後還是要靠年輕修士,那些投靠過血魔教的我是信不過,而此子各方麵條件優秀,又不肯屈服於血魔教,以後完全可以當做繼承人培養。”
青陽沒有特意顯露修為,無思長老等人並不知道青**體修為多高,用神念試探了一下,卻沒有看出來究竟如何,但能夠躲過金丹後期修士探查的,修為絕對不會低,起碼也是個金丹中後期修士。
至於青陽是不是元嬰修士,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這些修煉了三百多年的老前輩也才是金丹後期,青陽一個他們看著成長起來的後輩怎麼可能成就元嬰?所以三人隻是覺得青陽掩飾修為的功法厲害,卻沒有一個覺得他會是元嬰修士,因為那實在太驚世駭俗了,甚至他們大致圈定了青陽的修為是金丹中期,因為金丹後期也不太可能。
如此年輕有為,又重情重義,還不跟血魔教同流合汙門人弟子實在是太少見了,比起那些見風使舵的人強多了,三人越看越是欣賞,甚至有把青陽作為即將重建的仙門繼承人培養的想法。
無思長老聽了兩人的意見,點頭道:“孤眠道友這個想法不錯,青陽,你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如今仙門正道凋零,正需要你這樣的年輕後輩,希望你能挑起大任,等推翻血魔教重建了清風殿,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甚至可以委派你做個副掌門,不知你意下如何?”
青陽怎麼可能留在這裡做什麼副掌門?這九州大陸就如同一口井,留在井中,看不見外麵的天空,以後自己的前途恐怕也就被限製死了,青陽還想追求更高的目標,自然不會留在九州大陸。不過對於無思長老等人推翻血魔教重建仙門的事情,倒是可以參與一下。
於是青陽說道:“幾位老前輩過譽了,我從小成長於清風殿,為九州大陸仙門正道做一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至於重建仙門以後的事情,現在說為時尚早,還是等咱們真正推翻了血魔教再說吧。”
青陽的話令其他三人越發的欣賞了,孤眠真人頓時大笑道:“青陽道友說的對,是我們太著相了,現在大業未成,討論這些確實不妥,那就等徹底解決了血魔教的事情再論功行賞,到時候青陽道友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就算是這血蓮藕也完全可以拿出來分配。”
無思長老和灰須子都道:“對,一切等滅了血魔教再說。”
儘管他們感覺青陽比三人的修為低,但是青陽年齡比他們更有優勢,至少比他們能夠多活二百多年,未來的成就絕對可以超過他們,他們壽終之後,後輩子弟說不定都需要青陽關照,所以三人早就把青陽當成了同道,都對青陽禮敬有加,不會有絲毫怠慢。
幾人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先研究血魔教寶典,三天之後調動所有人手,向位於清風殿內部的血魔教總部發起總攻。這些年無思長老等人還是培養了不少可用人手,召集了一些同道,再加上血魔教中心懷故舊的人做內應,推翻血魔教重建仙門似乎難度並不是很大。
計劃定好之後,眾人並沒有離開這個山洞,無思長老等人就在洞中研究血魔教寶典,青陽則來到陳必旺麵前,與這個一百多年未見的老友敘舊,不過雙方分開已久多年未見,如今兩人之間的地位也有了天差地彆,已經不可能再恢複以前那種朋友間的氛圍了。
青陽簡單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太細節的沒有多說,隻說自己離開九州大陸之後,先去了中沙域,之後為了尋找機緣又去了更遠的古風大陸,如今修煉有了結果,於是回到故土看望老友,沒想到中途遇正好到了他們外出,就一直跟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