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青陽隻好取出一個玉盒,把水珠和蟲子裝進玉盒之中,然後又用靈符封印,小心的放進了醉仙葫之中。
收好了蠱母,青陽來到靈虛公子跟前,看著已經放棄抵抗的血魔教掌教,青陽笑了笑道:“靈虛公子,如今感受如何?”
靈虛公子從沒受過如此羞辱,隻能恨恨的看著青陽道:“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我技不如人,以後這九州大陸是你的了。”
青陽搖了搖頭,道:“看來靈虛公子對我誤解頗深啊,之前我就說過,這次回九州大陸隻是為了看看故人,了結一些凡塵俗事,跟無思長老來攻打血魔教不過是恰逢其會,清風殿養我二十餘年,多少還是有些香火之情的,並沒有打算在這九州大陸待多長時間。”
靈虛公子沒有說話,不過從他不屑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並不相信青陽的說法,想想也是,明明有這麼大一個地盤可以稱宗做祖,給自己建立一份可以傳承後世的基業,誰會不心動?
青陽懶得跟對方解釋太多,也沒有必要跟一個手下敗將做口舌之爭,這靈虛公子留著有用,於是青陽在他身上設下多重禁製,又用特殊的手法禁錮了他的丹田和元嬰,這才扭頭看向了其他人。
看著這個曾經需要自己出麵才能抵擋築基修士威脅的弟子,如今成長到連自己都要仰望的程度,無思長老不由得感慨萬千,越是知道青陽曾經的情況,越是對青陽如今的成就感到不可思議,這樣的奇才,彆說九州大陸了,恐怕整個修仙界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震驚,尤其是灰須子,兩隻小眼睛盯著青陽,目光中滿是羨慕,元嬰修士啊,他們曾經夢寐以求至死都打不到的成就,卻被一個後生小子輕易就達到了。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此人實力超群,血魔教那麼詭異的手段都能輕易破解,如果能留下此人,清風殿前途無量,整個九州大陸再無動蕩,不過聽剛才他話中的意思,似乎看不上九州大陸這小地方,也是,修仙界廣闊無邊,隻有那些沒有雄心壯誌,自覺突破無望,喜歡偏安一隅的才會留下,像青陽前輩這樣的人怎會被困在這裡?
修仙界實力為尊,無論青陽以前怎樣,現在他就是元嬰前輩,不恭敬是不行的,見青陽望過來,無思長老連忙帶著其他人上前幾步,衝著青陽深深拜倒,道:“拜見青陽前輩,多謝前輩對我等的救命大恩,也感謝前輩拯救九州大陸萬千仙門正道修士於水火之中。”
看了看這些曾經的前輩,青陽衝著他們擺了擺手,道:“咱們同出一門,當初無思長老也對我照顧有加,諸位不需如此。”
青陽如此念舊情,令無思長老心中欣慰,不過他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長輩的樣子,仍恭恭敬敬的道:“公是公私是私,當初的事不值一提,如今青陽前輩出手,不僅救了我等性命,還推翻了血魔教,解救萬千修士於水火,如此大恩大德我等怎麼恭敬都不為過。”
青陽也知道這是應有之意,於是道:“剛才我就說過,這次的事情我隻是恰逢其會,將來也不會留在九州大陸,重建仙門的事情還要靠你們去做,這靈虛公子先關起來,其他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見青陽又說了一次,他們知道這件事不會再有改變,看來收拾血魔教留下的爛攤子,重建仙門的任務還得他們挑頭,重建仙門的事情雖然瑣碎,卻也是無上的肥差,他們本就沒多少年可活了,也不指望剩下的二三十年突破元嬰,能夠給家人後輩混點好處比什麼都強,何況現在身後還站著一個元嬰修士,他們做起事來更有底氣。
當然,必要的請示還是要有的,該分的好處也不能少,無思長老等人對視一眼,隨後躬身說道:“多謝青陽前輩委以重任,我等必將全力以赴,儘快消除血魔教的影響,重新恢複仙門盛況。”
青陽懶得處理這些雜事,道:“這些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無思長老點了點頭,揮手讓人把靈虛公子帶走關起來,隨後又看了看旁邊還活著的血魔教修士,道:“前輩,這些人如何處置?”
經過剛才一戰,血魔教數百名修士,如今已經隻剩下了幾十個,十幾名金丹修士更是隻剩下兩三人,而且個個帶傷,若不是靈虛公子及時突破元嬰,這些人早就被殺光了,他們好不容易等到靈虛公子出現,結果卻被忽然冒出來一個青陽給抓了。靈虛公子他們最後的精神支柱,如今靈虛公子都自身難保,血魔教也被連根拔起,精神支柱坍塌,他們再無鬥誌,就如同一具具行屍走肉,目光中儘是絕望。
戰鬥應結束,再一次性殺這麼多人不合適,青陽道:“血魔教都沒有了,這些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願意改過自新的,就留他們一條性命,驅離九州大陸也就是了,若是執迷不悟,你們看著處理就是了。”
無思長老帶人攻打血魔教總部,其他離得遠的不好說,旁邊的清風堂修士肯定是知道的,不過大部分的清風堂修士對血魔教沒有好感,又擔心血魔教報複不敢幫無思長老,就一直裝作不知道,實際上他們隨時關注著這邊的戰況,好隨時根據戰場情況作出選擇。
血魔教覆亡,清風堂修士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根本就不需要無思長老派人通知,原來的清風殿副掌門,後來的血魔教清風堂堂主清淨真人就帶著人趕來了,拜見青陽這個新晉的元嬰期前輩。
清淨真人對青陽很了解,是他很看重的後輩弟子,亂魔穀中煉立下大功,驚風閣前平息紛爭,內門大比更是勇奪第一,得到兩枚築基丹的獎勵,後來還差點成為他的孫女婿,他是很欣賞青陽的,隻不過被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給得罪了,後來才少了來往與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