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修煉了數百年的老牌修士,自然知道取舍,打定了主意,富海真君不再猶豫,找到機會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朝著青陽道:“道友實力不俗,在下算是見識到了,這場比試我認輸了。”
對手已經認輸,青陽也沒有趕儘殺絕,畢竟隻是一場擂台賽,獲勝的名額也拿到了,於是停止了攻擊,拱手道:“承讓了,富海道友手段高超,剛才若非我情況特殊,差點就著了道。”
富海真君看了看青陽,目光中滿是遺憾,不過自己技不如人,遺憾也沒有用,後麵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有人進入第六層,看來隻能與彆人爭奪擂台刷新的對手了,於是抱了抱拳,富海真君跳下了擂台。
想要進入浮萍幻境第七層,就要打敗五個對手,如今才戰勝了兩個,後麵的任務還很重,後麵也不知道誰會上來應戰,青陽看著台下眾人,澹澹的說道:“不知場下還有誰敢上台與我一戰?”
也不知是青陽的語氣太過目中無人,還是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青陽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跳上了擂台,冷聲說道:“之前崇石老祖說你要保三爭一,還以為是他在說大話,想不到青陽道友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能連勝兩場,在下一時技癢上來挑戰,望道友不吝賜教。”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來自慕金州的斬金真君,作為偏遠小州的參賽者,能夠取得如今的成績,也是千百年難遇的奇才,斬金真君的資質和潛力都是萬中無一的,上次千嬰會超水平發揮,不過那時候他修為比較低,成績也隻在百名左右,雖然算得上黑馬,卻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於是悉心準備了三百年,本想著在這次千嬰會上大放異彩,卻不想突然冒出來個青陽,把他的風頭搶走了大半,他的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如今見到青陽連勝兩場,他頓時就起了攀比之心,想要看看這個青陽究竟有什麼本事,於是主動跳上了擂台應戰。
對於斬金真君,青陽一點都不陌生,剛來浮萍州的時候兩人就見過麵,當時斬金真君對於名不見經傳的青陽不屑一顧,於是青陽就刺了他一句說要保三爭一,不過斬金真君並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道青陽是有真材實料的,不僅在千嬰會之前下了賭注,還順利的來到了浮萍幻境六層,甚至連續戰勝了兩名對手,這個成績直追斬金真君。
青陽衝著斬金真君澹澹的笑了笑,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把斬金真君當做對手,整個浮萍大陸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也就那浮萍州的赤萍真君了,隻要小心一些,彆陰溝裡翻船就行。
兩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也就沒有再囉嗦什麼,於是各自神念急動,祭出各種寶物和手段,你來我往在擂台上戰鬥起來。
斬金真君的法寶叫做金元山,使用大量的金精祭煉而成,金精在修仙界並不是特彆貴重的煉器材料,但架不住量大,據說斬金真君的這座金元山使用的金精數量,堆起來足有百丈高,真的如山丘一般。
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就會引起質變,何況斬金真君在煉製這金元山時,還往裡麵添加了很多其他增強威力的煉器材料,又經高明煉器師煉製而成,所以這金元山的等級,並不比青陽的五行劍低多少。
這金元山法寶攻防兼具,進攻時,巨大金山從天而降,那帶著無邊的威勢,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令人窒息和恐懼。有道是一力降十會,那些技巧性、功能性的法寶在這金元山麵前,就如同紙湖的一般,就連青陽都不敢直接拿自己的五行劍法寶去硬碰硬,怕被反噬。
而防禦時,巨大的金元山擋在斬金真君前麵,就像是隔著一座山,任何攻擊都會被擋在外麵,沒有絲毫空子可鑽,可想要擊潰金元山,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即便最終擊潰了金元山,剩餘的攻擊到了斬金真君的麵前,也成了強弩之末,對斬金真君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傷害。
如此強大的法寶,加大的增強了斬金真君的實力,上一次千嬰會,他就是憑著這件寶物闖入浮萍幻境四層,成為了最大的黑馬。這一次他苦練三百年,又做了充分的準備,實力可想而知。青陽能夠感覺到,這斬金真君的實力比富海真君明顯高出了一個層次,就算是比雲玄真君、紫萍真君也不差多少,也就是他來自慕金州這種偏遠小州,資源比其他人差很多,身上寶物也不如對方,否則他的實力會更強。
戰鬥初期,那金元山一度給青陽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似乎有一種老虎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倒不是青陽的五行劍不如金元山,而是青陽擔心與對方硬碰硬,會對自己的法寶造成損傷,對後麵的在戰鬥造成影響,所以兩人混戰了近一個時辰,居然沒有分出勝負。
好在青陽的實力比斬金真君要高一些,雖然短時間內無法拿下對方,自保還是沒問題的,這金元山雖然厲害,使用起來卻很消耗真元和神念,時間長了總會露出破綻,最後戰勝斬金真君並不是難事。
果然,一個時辰之後,斬金真君開始顯現出一些疲態,攻擊和防守的速度似乎都比之前慢了,甚至整個人都焦躁起來。不過這也正常,本來斬金真君是看不起青陽的,卻沒想到這個青陽如此厲害,眼看著自己就要輸給對方,所有的風頭都要被對方搶走,他怎麼甘心?
之前說過的話,此時都成了諷刺,之前裝過的逼,此時都成了笑話,之前的所有讚譽,從此都要讓給彆人,想到這些,他就不由得不緊張,自己的臉往哪擱?以後還有何麵目再見其他人?
越是緊張發揮就越失常,越是焦躁就越容易出錯,可高手相鬥間不容發,豈容你胡思亂想?慌亂中斬金真君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可麵對越發從容的青陽,不但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而害的自己險象環生,頻頻露出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