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回來了。”隻見一個身著樸素的婦人聞聲走出。
“算了不進去了,明日我走後,你自己在搬進去吧!”沈原見那婦人走來,便急忙轉身離開,好像十分不願意見到此人。
劉玉無奈的跟上,自己為趕來田平縣,奔波數日,身子有點累了。可這沈師兄急於脫身,忙著交代事情,拉著自己四處走動,不曾休息片刻。
“剛才那位老婦,是照料飲食的下人。人還算老實,要是想吃些什麼,可把銀兩交給她,讓她去張羅。”走在前麵的沈原突然說道。
“哦!師兄我們現在去哪?”劉玉應道,心中對這沈師兄有些不滿。
“炎南城管轄九個縣,你知道為什麼隻有田平縣,由宗門弟子駐守?其它八縣的天師,都是那些無用的散修擔任。”沈原放慢腳步問道。
“師兄,這是為何?”劉玉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便問道,心中暗想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是田平縣最富有的張家。”沈原神秘地說道。隨後便把原因慢慢道來。
原來田平縣張家是修仙家族,以前可是大家族,也出過數位築基期修仙者,乃一千多年的老家族,隻不過如今落敗了。
三百年前,張家越來越衰弱,族中修仙者越來越少,修為也不高。以前祖上留下法器和功法,不免引起一些亡命凶徒的覬覦,而家族又無保護的實力。隨著數次家族中修仙者莫名遇害,那一代張家家主便把大量法器、功法、丹藥敬獻給黃聖宗,用來換取黃聖宗的保護和承諾。
當時黃聖宗在修仙界傳出法令:田平縣張家受黃聖宗庇佑,如有無故傷害張家之人,便視為與黃聖宗為敵,黃聖宗定當出麵追剿,不死不休。隻要黃聖宗存在一天,此令便生效一日。
黃聖宗私下給張家的承諾是:如張家後人資質達到黃聖宗收徒標準,黃聖宗便優先收入門中細心教導。且每隔一百年就可送一位張家後人來黃聖山修行,修仙資質不限,此為破例收徒。
現如今張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家勢也是越來越小。張家族中修為最高之人,名叫張振光。火、土、金三係雜靈根,資質十分普通,由黃聖宗破例收為弟子。現練氣八層的修為,在黃聖山修行。
除此之外,張家還有六名修仙者,資質太差,不是五係雜靈根,就是四係雜靈根。個個修為低下,最高為家族族長,才練氣五層修為。沈原告訴劉玉,宗門派弟子來在此駐守,有一部分原因便為了更好的保護張家。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監視張家,原來張家家道中落,但還留有一塊靈田在手。這塊靈田品質優良,經過一千兩百年的悉心打理,成為一塊合格的二品中等靈田,可種植不少珍稀靈藥。
張家便在這塊靈田上種植了二品上等靈藥“陰靈花”,“陰靈花”生長條件特殊,要在陰氣和五行靈氣共存之地才能生長,十年一開花,開出的花朵由六片花瓣組起,每片花瓣顏色不同,分為赤、金、白、青、黃、黑六色,十分妖豔。
成熟的陰靈花,是煉製三品中等靈丹“玉靈丹”的一味主藥,價值連城。“玉靈丹”乃練氣後期修仙者用來修行的靈藥,一小瓶“玉靈丹”在藥店要最少低級靈石一千二百塊,由此可見“陰靈花”的貴重。
這塊二品靈田本是張家私有,與黃聖宗沒有半點關係。但因張家實力太過弱小,陰靈花成熟後,便會有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前來搶奪。這些人顧忌到黃聖宗的承諾,來後也不傷人,搶了成熟的陰靈花就跑。張家守不住勞動成果。
隻能又與黃聖宗達成協議,靈田產出的陰靈花,其中五成獻給黃聖宗,換取黃聖宗每到陰靈花成熟時,派法力高強的修士前來守護靈田,直到張家有能力自己守護為止。
每十年陰靈花一成熟,黃聖宗便會派數名築基期修仙者,前來守護這塊二品靈田,並收取五成成熟的陰靈花。
再過幾年後,張家靈田的中的陰靈花又要成熟了。劉玉的任務便是監視張家,不要搞些小動作,看住這塊二品靈田,不要出了什麼亂子。
“師弟,你要是發現張家有什麼異動,派人送消息到炎南城便可,師門自會處置。”沈原小聲地說道。
黃聖宗高層看來,張家處在黃聖宗的勢力管轄之內,除非張家自己真的有守護這塊靈田的能力,否則這五成的陰靈花,黃聖宗是要定了,不能容忍其它任何勢力染指。
“師兄,知道了。”劉玉沒想到竟有這樣的隱情,看來在這田平縣,擔任天師一職,還真不能馬虎。
倆人很快便到達了張家,張家大院十分氣派,數個院子連在一起,高樓亭閣,富麗堂皇。在張家隻見到一個名叫張振氣的中年管事,是一名練氣三層的修真者。聽他說張家族長並不在府中,前去靈霧山莊了。
沈原便帶著劉玉起身告辭,張振氣極力挽留倆人,在張家做客住上幾日。他這就派人去請族長回來,但沈原以有要事為由,帶著劉玉走出了張家大院。
“劉師弟,這靈霧山莊在城外的靈霧山上,風景到是不錯,隻是太過偏僻。那塊靈田便在山莊中,現在你也跟張家接觸過了,到時自己去瞧瞧。”沈原鬆了口氣說道,把最重要的事交代清楚了,明天他就可回炎南城去了。
“靈霧山莊?”劉玉自言自語道,心中想著有空時,定要去好好拜訪一下。
接下來兩人又到街上的數個醫館轉了轉,便回到了縣衙。劉玉在林縣令安排的廂房中休息,沈原和林縣令閒聊了一會,又急忙出去了,好像有什麼要緊事。
林子河一家三口,在林紅雨的閨房坐著,林子河靠在木椅上,眼睛亂轉不知在想什麼。母女倆坐在床沿上,在說著話。
“爹,劉公子真的隻是前來上任的?就沒有提起彆的事。”林紅雨有些不甘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