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十分順利,全縣有名的大戶人家都已到場。林子河當眾介紹了劉玉,大夥紛紛讚歎劉玉年輕有為,風流倜儻。這也算劉玉在田平縣的首次公開亮相,經過這次宴會,大夥記住了這名氣宇不凡的年輕天師。
一直到深夜宴會才散場,劉玉晚上便住在縣衙的客房。林紅雨來過一次,放下了一碗醒酒湯,不久便離開了。這讓劉玉大生好感,此女到是很會關心人。雖然自己不能接受這份姻緣,但是做為一位好友到是不錯。
沈原離開酒樓去了小雪樓,小雪樓是田平縣唯一的風月場所。大多是些庸姿俗粉,隻有這頭牌白雪到是天生媚相,讓沈原心癢。在田平縣駐守的這幾個月裡,沈原幾乎天天在此過夜。
沈原想著:明日就要離開,晚上當好好享受一番,自己怕是不會再來這窮鄉僻壤之地。
小雪樓的老鴇,聽說沈原明日就要離開,表麵裝做心痛難舍,心中卻樂開了花。至從這沈原來了小雪樓,天天便霸著白雪,給的銀子也不多,讓她有苦難說,不敢得罪。
有一次,一位富家公子出高價,要在白雪房中留宿一晚,沒想到被沈原撞見,狠狠被痛打了一頓,事後自己還賠了不少醫藥錢。現在這老混蛋就要走了,心中不禁祈禱他再也不會回來。
白雪姑娘可是自己手上的搖錢樹,又可以為自己賺來大錢了。心情大好的媽媽,不禁盼著明日早點到來。
“劉公子,要不多住幾日。”林紅雨柔聲說道。劉玉一大早便來告辭,說要搬去小院住,感謝昨晚留宿。
“不用了,沈師兄今日就回炎南城了,小院便空了出來,那裡離義莊近,也好方便照看。”劉玉不想在打擾,怕又多生事端。
“劉賢弟啊!那為兄就不留你了。”林子河親切地說道。林子河為了跟劉玉拉近些關係,厚著臉皮說道。
劉玉從縣衙出來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向昨天帶路的衙役問道:“你知道沈天師這時會在哪嗎?”劉玉想送送沈原,雖然對這個師兄,沒什麼太大好感,但畢竟是同一宗門,禮儀還是要的。
“大人,這時沈天師想必在小雪樓,還沒起來呢!”馬一明眼睛一轉便回道,這劉天師自己可要好好巴結一下。
“小雪樓?在哪?”劉玉疑惑地問道。
“這小雪樓是什麼地方,大人你去了就知道。小王,你帶天師大人去小雪樓。”馬一明對著旁邊站崗的年輕衙役說道。
劉玉便跟著這名衙役前去小雪樓,途中問這名年輕衙役,才知道這小雪樓原來是風月場所。不禁搖頭,這沈師兄真是有辱師門聲譽。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這沈師兄長期在這藏汙納垢之所過夜,且這裡人人都已知曉,劉玉對這沈原感到由心的厭惡。
“哎喲!這位公子好麵生啊!大清早就來了,很是猴急啊!姑娘們來見客啊!”一位身著五顏六色的花裙,臉上塗著厚厚脂粉的半老徐娘,怪裡怪氣的說道。
張老鴇見一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便迎了上去,細看還真是少見。來這小雪樓的都是些長的歪瓜裂棗,矮瘦胖醜的男人,很少有這種一臉正氣的白麵書生。
那名衙役帶劉玉到小雪樓後,便離開回去衙門去了。劉玉走進門便遇見小雪樓的老鴇,在耳邊不停鼓噪。環顧四周,大清早的十分清靜,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衝著他調笑,樓院分四層,布置的烏煙瘴氣。
“沈天師在不在這裡。”劉玉開口說明來意。
“你是?”張老鴇見這位氣度不凡的公子是來找沈天師的,便收起了調笑聲。
“我是他師弟,他在哪?”劉玉不耐煩的解釋道。
“在,在,你去叫下沈天師,就說有位師弟來找他。”張老鴇招來一名婢女說道,又忙請劉玉坐下,心中不禁罵到怎麼又來一位大爺。
“大人,有位公子說是您師弟,來找您。”沈原正在床上抱著白雪說些情話,一位婢女突然來傳話。
“哎!這麼早來做什麼。”沈
惹得小雪樓頭牌白雪咯咯直笑,就這樣倆人嬉鬨了好一會才下了樓。
“師弟,來這麼早。”沈原語氣不滿地說道,又讓一邊的婢女去上早餐,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師兄,小弟是前來為您送行的,來的是早了些。”劉玉壓著怒火說道。
“沈大人,這位公子是你的師弟,不會是我們縣新上任的天師大人吧!小女子有禮了。”這白雪對著劉玉妖媚地說道。這白雪見劉玉長的到是俊俏,比這沈原可是強百倍,心中有種莫名的期待。
“劉師弟,白雪姑娘向你問好,也不知回一聲。”沈原見劉玉板著個臉,有些不悅地說道。
“師兄,我先告辭了,祝師兄一路平安!”劉玉站起說道,不想待在這種地方,沈原也見到了,就算是送行了,便打算離開。
“師弟,早上還沒吃吧!不忙,一起吃點,昨天還有點事沒交代清楚,等下要於你說。”劉玉所為,讓沈原感到自己很沒有麵子,便撒了個慌,借口讓劉玉留下來。
“倆位大人,請慢用。”一旁的婢女端來早餐說道,沈原便吃了起來,還不時和旁邊的白雪調笑。
劉玉起身坐到遠處的長椅上,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劉玉所做所為,在沈原看來就是在裝,心中想著裝什麼高風亮節,哼!
“劉天師,要不一起吃點。”白雪笑嘻嘻地問道,雙眼含春,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劉玉。
“張媽媽,過來。”沈原高聲說道,見一旁的白雪對劉玉好像有些意思,沈原便決定帶走白雪,可不能便宜了劉玉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