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如此一說,許應終於明白他的用意。
與昊熠一戰,他雖然敗落,但是也看到了太一大道更為高深的潛力。他名號為太一大道君,不過在太一大道的道行上,昊天帝已經超越了他。
那一戰過後,太一大道君的修為實力和道行都得到極大提升。
因此他想再尋一位與昊熠相同天分和資質的人,助他再突破一次。
隻是,太一大道君對昊熠這位弟子是真正的師徒之情,收許應為徒,便不是真正的師徒之前,而是利用了。
許應不以為意,他在太一道上的造詣雖然很高,但是太一大道的造詣再高,也始終是武道的輔助。
“太一大道君傳授我任何道法,也隻是壯大我的武道洞淵而已。”
他心中暗道,“我可能在太一之道上,給不了他任何提示,不過等到他發現這一點時,隻怕已經晚了。”
二人來到那天境大道主道光形成的龐大身軀下,天地間還不斷有大道霞光湧來,各種大道臣服在這尊大道主的身軀下,成為其身軀的一部分。
這一幕,壯觀而震撼。
洪道君駕駛帝輦,來到太一大道君身邊,瞥了許應一眼,露出警覺之色,道:“這位小友有些麵善,仿佛見過。”
許應想了想,道:“收割天仙界時,你的道身是不是死在我的誅仙劍下?”
洪道君搖了搖頭,突然醒悟,失聲道:“你就是收割天仙界時,那個縱劍行凶的蠻子?”
許應點頭,又想了想,道:“來天境墟之前,你追殺太乙天尊,我便是他的同黨,當時在他身邊。”
洪道君喝道:“沒錯,太乙保護的那個同黨,就是你了!你招了?”
許應笑道:“道兄,我是大道君的弟子,我招什麼?”
洪道君呆滯,急忙看向太一大道君,遲遲道:“大道君,這小子明明是亂黨....”
太一大道君淡然道:“洪天罡,我的弟子,從來不是亂黨。明白嗎?”
洪道君隻得咽下這口氣,道:“明白。”
太一大道君道:“如今我身上的因果,是否還在?”
洪道君調運慧眼,辨識因果,查看良久,道:“大道君與天境墟,還有一場大因果,這場因果,牽扯到大道君,我不敢論斷.....”
突然,遠處一道神通奔騰而來,神魔大道激蕩澎湃,化作一黑一白剪刀,哢嚓一聲向那大道主脖頸剪去!
“神魔道兄!”
太一大道君見狀,忍不住驚歎,“他果然出手便是這般狠辣,不顧後果!”
神魔剪。剪碎萬道,勢必要將那正在形成的大道主頭顱剪下。就在此時,天境墟大道主的身軀開始飛速縮小,曲指連彈,將神魔二炁剪震得理文渙散!
許應見狀微微一怔:“天境墟大道主無須奪舍可以從大道中顯化肉身!”
他原本以為天境墟的大道主四處散播道地道炁和法寶,為的是割他們韭菜奪舍這些有緣之人的肉身,方便自己複生。
現在看到這位大道主聚萬道而形成肉身,許應才知自己想得膚淺。
奪舍的身軀,哪裡有萬道共築的大道之驅來得精妙和純粹?
任何人的肉身,修煉到道境八重,向不朽境邁進,都需要將肉身修煉到大道等身,身與道同的境地。
到了大道主這個境界,更是肉身已經超越等閒的大道,做到無構混元,煉成混元道體!
“倘若奪舍,反倒降低了自己的成就,得不償失。”
許應張望,心道,“他不從肉身上收割,那麼從哪裡收割?”
天境大道主很快身軀縮小道常人高大,貌若少年,他的混元道體並未徹底形成,如今隻是天境大道潮汐初期,大道的力量還是太微弱,他儘管可以與神魔大道君相爭,但也暴露出他的實力不足。
他的修為,並不比神魔大道君高,甚至還有所不如!
不過,隨著大道潮汐愈演愈烈,他的力量便會越來越強,直到大道潮汐達到巔峰,他的力量才會徹底恢複!
神魔大道君真身殺至,調運所有神魔洞淵的道力,力圖將這位天境大道主的混元道體打散,絕了他的複生之路。
然而天境大道主的神通著實精妙,每一招神通都恰到好處的直指神秘大道君的破綻所在,以弱勝強,打得神秘大道君節節敗退。
那位大道主依舊站在原地,神秘大道君卻越退越遠,怒吼連連,然而神通剛剛發出便被破去。
突然,陰陽大道君橫身殺至,悠悠道:“天境道主,果真有些實力!不過,你老還是隨著天境一起覆滅吧!”
天境大道主以一敵二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舉手投足間便破解了二位大道君的神通。
陰陽大道君也被漸漸逼退,二人又驚又怒。
那位天境少年四周,更多的大道霞光湧來,道力湧入其肉身,讓他的修為實力也越來越強。
陰陽,神魔二人壓力倍增,暗暗叫苦。
生死大道君,笑道:“天境道主,當年天境擱淺,我來到天境求學,聽說過你的威名,你道號玄皇,得道久遠,隻可惜當年清洗天境時,未能與全盛狀態的閣下一爭高下!今日總算能補上這個缺憾!”
他催動生死洞淵,調運生死二道,向天境道主玄皇殺去!
玄皇道主迎戰他們三人,還是不落下風,但生死大道君的實力比其他二位大道君要強橫不少,給他壓力極大,讓他無法調運道炁和道力。
太一大道君見狀,向許應道:“你們去尋找他的衣缽,我來送玄皇道主上路。洪道友,你保護他們的安危!”
許應凜然,太一大道君的實力隻怕比生死大道君還要強大許多,他若是出手,玄皇道主隻怕要糟。
果然,太一大道君一動手,各種大道混流,異象萬千,共尊太一,隻一擊,便將玄皇道主打得止不住向後飛去。
其他三位大道君殺來,玄皇道主邊戰邊退,很快眾人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玄皇道主離去,被他的身軀遮掩的一片殘坦斷壁頓時映入他們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