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愣愣的看了她半晌,但見她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臉上有些許血汙,但仍不掩其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小美人。
讓慕容複頗為無語的是,這些人要殺她,她還一副替人超度的樣子,不由沒好氣的提醒一聲,“你再念下去,就該超度你的同門師姐妹啦!”
小尼姑心中一緊,這才想起適才是被慕容複所救,抬頭看向慕容複,“這位施主長得真好看!”心中不由讚歎一聲,隨即臉色微微一紅,急忙低頭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多謝施主出手相救。”
“好了好了,事後再謝不遲,還是先將這些人料理了再說。”慕容複擺擺手,轉而看向場地中的黑衣漢子。
這時,又有兩名漢子注意到場中多出的慕容複,身形一轉,便從他身後撲了上來。
慕容複頭都不回,卻是“刷刷”兩把長劍從斜刺裡刺了過來,從兩名漢子後背穿過,二人雙雙死亡。
出劍的人自然就是聽風、吹雪了,她們雖然有些不忿慕容複見到美女便失去原則,不過還是不能讓公子一個人出力,當即出手相助。
慕容複舉目掃了一圈場地中的黑衣漢子,以他對劇情的了解,自是不難猜出這些人定是嵩山派的人無疑,隻是若是想將這些人殺光還是頗為頭疼的,遂轉頭對聽風二女說道:“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小尼姑似是有些不忍,急忙說道:“施主,我師父師叔她們在山那邊被人圍攻,還望施主能施以援手,恒山派感激不儘!”
“恒山三定麼……”慕容複喃喃一聲,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轉而對聽風說道:“你們在此助這些恒山弟子退敵,我去去就來!”
慕容複來到山坡最高處,卻見山坡另一邊是一個山穀,穀中也有數人正在相鬥。
慕容複身形幾個縱躍,落入穀中一塊山石上,但見穀中三個灰衣高手正在圍攻一黑衣老尼,老尼臉上儘是血汙,已是有些分辨不出容貌,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大身影,衣衫破爛,滿身血跡,手拄長劍而立,頗有幾分威勢,不過臉色灰白無比,明顯是近乎油儘燈枯,無力再戰。
三道灰影速度極快,劍法驚奇,勢道淩厲,長劍到處,青光閃爍,確實是一流中上的劍法好手。
老尼手持一截樹枝作劍,劍法從容,時快時慢,周身劍氣縱橫,每每總能將三人刺向她要害的劍擋住。
這時,三道灰影中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定閒,若你現在肯歸降本教,仍然不晚!”
原來正被圍攻的老尼便是定閒,隻聽定閒說道:“正邪不兩立,三位若是肯就此罷手,貧尼既往不咎!”
她話聲從容,頗有幾分氣定神閒之意,但慕容複卻是聽出她已經中氣不足,明顯是內力即將見底的情況。
另一個灰衣人說道:“哼,東方教主好生勸爾等歸降,爾等偏偏固執不聽,從今往後,江湖上可就沒有恒山派了!”
“哈哈,這能怪誰,累的這麼多年輕弟子枉送性命,看你定閒到了那西天極樂世界,怎麼跟恒山派的列為祖宗交代!”先前那人又肆意嘲諷起來。
“嗬嗬,東方不敗若是知道江湖上有人頂著他的名義作惡,不知會作何敢想。”慕容複輕笑一聲,飛身縱下山石,恰好落在三人身後。
三人登時大驚失色,以三人的功力,竟然被人摸到了如此距離而不自知,當即立刻抽身後退,與慕容複拉開距離,這才抬首打量起慕容複來。
定閒也是有些好奇,她的內力自是比三人高出許多,卻也沒有發現慕容複的到來,而且聽聲音竟是一個年輕男子,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
慕容複朝著定閒拱手道:“姑蘇慕容世家慕容複,見過恒山掌門定閒師太。”
定閒師太回了一禮,“原來是慕容少俠,貧尼這廂有禮了!”
“慕容世家!”
“南慕容!”
三個灰衣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即失聲叫了出來。
慕容複轉頭望去,三人左邊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頦下留有一撮短須,中間是個乾瘦老頭,雙目精光四射,右邊則是一個中年大漢,皮膚黝黑,長得頗為粗獷。
那乾瘦老頭略一猶豫,還是聲色俱厲的喝道:“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什麼慕容複,難道我日月神教的事你也敢管?”
“哼,莫說你們不是日月神教的人,就算是,你們教主東方不敗當麵,本公子也不容他做出如此天理難容之事!”慕容複麵色微冷的說道。
三人聽慕容複一口便說出自己等人不是日月神教的人,麵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正常,胖子開口道:“若是我們教主當麵,你怕是連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定閒雖然覺得慕容複有幾分狂妄,但也頗為欣賞他的疾惡如仇,經過慕容複這一提醒,定閒也覺得事情頗為蹊蹺,神色猶疑不定的看著三人。
慕容複微微一笑,“本公子有沒有勇氣,卻是不用三位操心了,你們既然不想走,那便都留下吧!”
當即身形一晃,一道白影朝著三人奔去,同時傳出數聲嗤嗤聲,登時間數道極細的熾熱勁力,將三人籠罩其中,竟然一出手便用上了一陽指。
三人麵色大變,電光火石之間,再也顧不得隱藏什麼,長劍抖動,“刷刷刷”便是數招精妙劍法使出,將一陽指勁力完全擋去,但三人也被慕容複逼得擠在一起。
數招過去,三人額頭均是滲出了汗水,不過劍法倒也不顯散亂,仍是井井有條的將慕容複的勁氣擋住。
定閒師太忽然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趙師兄、張師兄、司馬師兄,我恒山派與貴派無甚仇怨,三位師兄竟然帶人假冒魔教之名,圍攻我恒山派,不知三位師兄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奉的左掌門號令!”
那三人使出了嵩山派最厲害的劍招,等若現出了原形,但仍然不是慕容複的對手,已是焦急萬分,此刻聽得定閒的話,心神直往下沉,今日任務失敗,還暴露了身份,縱然逃得性命,回去怕是要被左掌門重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