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棉點點頭,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鬆開自己。
慕容複不大放心,悄悄在周圍布下一層真氣屏障,傳音安慰道,“彆急,段延慶不會輕易殺了他的。”
“老四,”忽然,段延慶喚了一聲。
“來了。”雲中鶴的聲音響起,窸窸窣窣一陣之後,他才從側門走進來。
衣衫不整,麵紅耳赤,顯然剛做過什麼劇烈運動。
結合此刻屋中少了一人,慕容複頓時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精彩之極。
“這雲中鶴,會玩啊,連我都還沒玩過這種套路。”慕容複喃喃一聲,瞥了堂屋中的阮星竹和刀白鳳一眼,不禁大為意動。
秦紅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老大,你找我。”雲中鶴來到段延慶身旁,問道。
此刻的他,頗有些誌得意滿,瞥了段正淳一眼,心神舒暢,這種好事,隻怕一輩子也遇不到幾次,自從遇到慕容複之後,他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段延慶卻是瞪了他一眼,“老四,你不行啊。”
雲中鶴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隻聽段延慶繼續說道,“聲音太小,這堂屋中聽不真切,我們的段皇爺感觸不深。”
“啊!”雲中鶴呆了一呆,跟著段延慶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
不過馬上又是大喜,搓了搓手,“正好剛剛還沒儘興,如果老大不反對的話,不如就在這堂屋中,讓段正淳親眼看著,老大以為如何?”
“隨你。”段延慶臉上肌肉壞死,看不出什麼表情,話中卻是有幾分鼓勵的語氣。
“是,老大!”雲中鶴馬上就興奮了,匆匆從側門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中摟著一個女子。
但見此女身材苗條,肌膚雪白,眉目清秀,相貌頗美,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
“這就是康敏麼……”慕容複念叨了一聲,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當初在俠客島上遇到的康府大小姐康書敏,兩個人名字隻有一字之差,同樣生得嫵媚動人,同樣城府深沉。
本來當初說好一道離開俠客島,隻是慕容複顧著整合俠客島勢力,倒是將這個女人給忘了,後來臨走之際,他也曾派人去請過康書敏,卻是未曾找到此女,不知是改了主意,還是自行離開了。
慕容複搖搖頭,拋開亂七八糟的念頭,再次看向康敏。
此刻的康敏衣衫淩亂,眉梢眼角之際,流露著淡淡紅暈,眼神有些迷糊。
雲中鶴將康敏往堂屋中間一拋,邪笑道,“段正淳,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啊,這樣的女子,有些人一輩子也碰不到一個,你倒好,享儘齊人之福,嘿嘿,不過現在報應來了。”
“老四,”段延慶忽然開口道,“廢話少說,這些女人都是你的了,段正淳一刻不答應,你就一刻都不要停。”
“這……”雲中鶴登時有些為難,他雖然好色,但又不是鐵打的。
“怎麼?有問題嗎?”段延慶聲音一沉,轉而看向嶽老三。
雲中鶴立即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大放心,我行的。”
康敏原本還迷迷糊糊的,但被雲中鶴摔在地上,已經漸漸恢複神智,聽得二人對話,更是瞬間通體冰涼,“彆……不要,求你了,不要這樣……”
“喲,”雲中鶴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臉上滿是譏諷之色,“剛剛還很配合,現在卻是裝給誰看呐?”
康敏俏臉一陣白一陣紅,身子不住後退,朝段正淳身後退去,“淳哥,救我,救我……”
段正淳微微閉上眼睛,哪怕剛才已經經曆過一次,但真要在他麵前發生了,心中還是屈辱到了極點。
深深吸了口氣,段正淳終是開口道,“段延慶,禍不及妻兒,你我之事,非要殃及無辜麼?”
段延慶冷笑道,“老夫本來就是‘惡貫滿盈’,又沒有妻兒,為什麼不能殃及無辜?再說,她們真的無辜麼?”
聞得此言,刀白鳳身子微微一震,目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也罷,”段正淳歎了口氣,“段延慶,你彆傷害她們,回到大理後,你我二人前往天龍寺,請諸位叔伯做主,任由他們決定皇位給誰。”
“哼!你當老夫白癡麼?”段延慶陡然站了起來,抬起鐵杖一指點出。
“嗤”的一聲,一道指力打在段正淳肩頭,疼得他滿頭大汗。
“淳哥!”
“淳哥!”
眾女心疼叫道。
房梁上的秦紅棉,雙手緊握刀柄,骨節發白,微微顫抖,若非慕容複緊緊抱著她,她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天龍寺那幫老匹夫,口口聲聲為了段家基業,為了江山社稷,卻助紂為虐,明知你們兄弟竊國也不撥亂反正,他們也是竊國者之一!”段延慶語氣中充滿了憎恨。
“你……怎可如此非議諸位叔伯!”段正淳有些吃驚,眼前的段延慶已經瘋了,完全瘋了。
段延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雲中鶴,意思不言而喻。
“看樣子老大沒有回避的意思啊……”雲中鶴暗自嘀咕一句,來到康敏身前,一把將她抓了過去。
“淳哥,救我……”康敏使出僅有的一點力氣,死死拽著段正淳的衣袖,苦苦哀求。
房梁上,秦紅棉見此一幕,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怎麼,你們不是情敵麼?這個時候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慕容複饒有興趣的看著秦紅棉,揶揄道。
秦紅棉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事實上,她想說也說不了。
其實她倒不是可憐康敏,而且一直以來二女都是敵對關係,如果要她動手殺了康敏,她不會有絲毫手軟,但如果看著康敏這般被人折辱,還連帶羞辱了段正淳,恐怕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會視而不見的。
“你到底是不是來救人的?”終於,秦紅棉忍不住了,探出青蔥玉指在慕容複掌心寫道。
“不救人我來這做什麼?”慕容複眼睛緊緊盯著雲中鶴的動作,隨口回道。
“你……”秦紅棉無語,狠狠在他肋間掐了一把。
慕容複吃痛,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傳音道,“他們都中了悲酥清風,咱們必須先取到解藥才行,否則救了也是白救,一不小心,還把我們自己搭進去,到時我是沒什麼,你可就慘咯。”
“你什麼意思?”秦紅棉寫道。
“自己看。”慕容複下巴揚了揚,示意她往下看。
秦紅棉低頭看去,瞬間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