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在軋鋼廠的食堂裡忙碌著,手中的鍋鏟翻飛,香氣四溢。他一邊炒菜,一邊和新來的劉嵐耍貧嘴,這貨就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兒,跟他爹一比差遠了,
食堂門口有人喊傻柱,他回頭一看,隻見婁半城的司機老劉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傻柱,老板有請。”老劉喘著氣說道。
傻柱一愣,他呲牙一樂:"我艸,老劉,你可彆鬨了,解放都這麼些年了,我早翻身當主人了,哪有什麼老板?"
老劉急得直跺腳:"傻柱,你丫早晚死在這張臭嘴上,趕緊的,婁老板找你有事。"
"婁老板?"傻柱和婁半城有點熟悉,當年他爹何大清給婁家當過廚師,他也去過婁家,
"婁老板找我?要招待客人?讓我去掌勺?"
"哎呀,你可彆磨嘰了,撒愣的跟我走。"老劉急了,上來懟了他一杵子,
傻柱笑著放下鍋鏟,擦了擦手,跟著老劉走出了食堂。
一路上,老劉沉默不語,傻柱逗他也不說話。
兩人穿過廠區,來到婁老板的辦公室,進了辦公室,婁米城正坐在辦公桌後,神色凝重地看著傻柱,
傻柱拎著套袖,一身的油煙和蔥花味兒,婁半城看著他那張長得很著急的臉,心裡一陣陣翻騰,
婁曉娥畢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竟然要嫁給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整天一身油煙味兒的廚子?原因竟是他的成分是三代貧農,這可真是太諷刺了,真是越窮越有理,這是特麼什麼世道?
“柱子,請坐。”婁半城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傻柱坐下,心中忐忑不安,他可不敢跟婁半城耍貧嘴,等級觀念早刻進了他的骨子裡,對婁半城,他從心底有一種敬畏感,
婁半城雙手擔在辦公桌上,緩緩說道:“柱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傻柱咧嘴一笑:"婁老板,有事您儘管吩咐,我何雨柱但凡牙崩口裡說個不字兒,您大耳刮子抽我。"
婁半城舒了一口氣,這話說的中聽,現在再看傻柱,也沒那麼討厭了。
“我想把女兒婁曉娥許配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婁半城直截了當地說道。
傻柱一聽,頓時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婁老板竟然要把女兒嫁給他?這特麼不是天上掉個大餡餅,一下子掉他嘴裡了嗎?
“婁老板,這……這太突然了,我……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傻柱有些語無倫次,此刻他的大腦有點宕機,不能正常思考了
婁半城微微一笑,說道:“柱子,我從小看你長大,知道你是個可靠的人,曉娥嫁給你,我放心。”
傻柱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還你從小看我長大?攏共見了加一起都沒有五次,你哪隻眼睛看的我?你莫不是瞎了才看得出來我可靠?
"柱子,我一直在觀察你,你爹走了以後,你一個人照顧妹妹,著實的不容易,這說明你為人踏實可靠,我跟曉娥和她媽商量過了,我們對你很滿意,現在就看你的意思是怎麼樣的,要不,我派人去保州府把你爹叫回來?"
傻柱一聽,連連擺手:"彆介,我的事我自己個做主,您給我臉,我肯定兜著,您放心,您把閨女嫁給我,我一定寵著她,絕對不讓她受一點委屈,要是我差事兒,您大耳刮子抽我,我絕無二話。"
婁半城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這麼定了。具體的結婚細節,你禮拜天到帽兒胡同37號來,我們再慢慢商量。”
傻柱走出婁半城的辦公室,他深一腳淺一腳,仿佛這一路走來,是踩在雲朵裡,他沒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會迎來如此重大的轉折,自己竟然能娶到婁半城的女兒?
他傻笑著回到食堂,同事們見他這副德行,紛紛圍上來詢問。
"傻柱,婁老板找你什麼事啊?”有人好奇地問道。
傻柱嘿嘿一笑:"好事,大好事唄,婁半城要把女兒嫁給我……"
"滾尼瑪的吧,淨扯犢子!"
"婁老板是眼睛瞎了吧?找你當姑爺?他家是缺免費的廚子了嗎?"
傻柱怒了:"你丫才眼睛瞎了呢?怎麼把女兒嫁給我就是扯犢子?一幫不開眼的東西,你們瞪大眼睛看著,不久的將來,我把婁半城的女兒娶進門,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說…"
"傻柱,你丫醒醒,大白天做美夢呢…"
傻柱氣得直跳腳,合著沒一個人相信他的話,這幫狗賊……
......
婁半城回到他家的四合院,剛下車,管家就像見了救星似的衝上來
“老爺,有公安的同誌在等您!”
婁半城心裡一咯噔,他最煩和官字頭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公安上門,準沒好事,
他點點頭,把公文包遞給管家,走進院子,隻見兩個公安站在那裡,正是王國華和大寶。
婁半城趕緊堆起笑臉,離著十幾步就伸出雙手:“兩位同誌好,我是婁維新,讓二位等久了。"
王國華伸出手,象征性的握了握:“樓老板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王國華,這是鼓樓大街派出所所長秦大寶。”
婁半城一聽,心裡打了個哏,他是個生意人,對政府的一些強力部門都了解過,王國華?這不是市局的常務副局長嗎?
他的臉上又熱情了三分:“哎呀呀,原來是王局長,久仰久仰,快請坐請坐!”
王國華點點頭,他最看不上這些資本家,
王國華和大寶在院子裡的茶桌邊坐下,婁半城回頭對管家喊道
“快快泡茶,用今年剛下來的明前龍井!”
管家答應了一聲,趕緊去泡茶。
婁半城也坐下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大寶,心裡嘀咕:這明明就是個少年,竟然是派出所的所長?這世道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不過他的城府極深,心裡想的,臉上卻不動聲色:“二位領導,是為了傅清華被炸的事來的吧?”
王國華點點頭:“我們剛從醫院過來,傅清華還在搶救當中,情況不大好,即使搶救過來,也不能馬上把發生的事兒告訴我們,事態嚴重,所以我們想和你,還有你的司機,了解一下當時爆炸的情況。”
婁半城一想到那恐怖的一幕,心裡就直犯惡心,他實在是不願意回憶,但這兩位可不是他能拒絕的。
他遲疑了一下,隻好說道:"好吧,那我就儘可能把所知道的事情跟您二位說一下,希望能對您有用。”
王國華微微一笑:“你儘管說,具體的事情,我們會具體分析,隻要你把知道的所有細節都說出來,這就夠了。”
婁半城點點頭:"前天的時候,我約了傅清華、許言午和李維年商量一起到區政府去商量一下把我們名下的產業都捐給國家的事。
昨天我和區長通了電話,約好了今天上午九點鐘到區政府,結果許言午和李維年授權給了我,讓我全權負責將產業捐給國家的事,
隻有付清華和我約好了一起去區政府,因為他的運輸公司有一些特殊,所以得和區領導當麵溝通,
今天我們倆在街口會合,一起到了區政府,區領導和我們談了一個多小時,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我們將產業全部交給國家。
等到我們從辦公室出來,上了車,傅清華的車在前麵,我的車在後麵,結果剛一出區政府的大門,就聽轟的一聲,清華的車就被炸上了天,我的車玻璃也全都被震碎了,我的司機老劉臉上還受了傷,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王國華點點頭,大寶開口問道:“婁老板,你們從辦公樓裡出來進去的時候,在院子裡遇到什麼人沒有?”
婁半城想了想:“我們剛到區政府的時候,朱文茂在院子裡和我們打了招呼,等我們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十六七歲的樣子,拿著本書,在樓門口,好像在等人,彆的就沒怎麼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