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是滿不在乎:"這個秦明偉是小鬼子那邊兒潛伏下來的特務,我把它挖出來,有什麼不對嗎?"
龍飛趕緊擺擺手,
"你可拉倒吧,誰敢說你的不對呀?關鍵是這回不光是區官員吃了瓜烙,就連市裡也有人要為此負責任,
大寶啊,我算是發現了,你朋友沒幾個,仇人滿天下呀…."
大寶也是無奈,
"這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有人作奸犯科,那必定有人要懲奸除惡,"
龍飛把西瓜皮放在桌子上,用手絹擦不擦手,他歎了口氣,
"沒人說你不對,隻是你如果對付的都是普通老百姓,那所有人都會為你搖旗呐喊,因為你不傷及他們的利益,
但是現在你對付的都是有靠山的人物,也就是傷及到了他們的利益,這些人不會問你對和錯,他們隻會記恨你!"
大寶點點頭,
"龍局長,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麵對著犯罪,我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不能隻為了自己升官發財,就出賣良心,出賣自己的原則,
他們願意恨就恨,想對付我就對付我,但是彆讓我抓到把柄,如果抓到了,我就會把他們的狗爪子給掰折,
沒了爪子,我看他們還能不能這麼凶?"
龍飛歎了口氣,他看著大寶,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這次裴炎的事兒,你就不要插手了,陸局長親自發話,這回有人該遭殃了,你躲的遠遠的,即使是有了事情,總不會連累到你,"
大寶皺起眉頭,龍飛這是話裡有話,
"龍局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秦大寶不惹事,但是我絕不怕事,"
龍飛站了起來,拍了拍大寶的肩膀,
"這次的事兒,肯定會鬨到部裡,甚至會到中央,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挨板子,希望不是陸局長…"
大寶抖了抖肩膀:
"把你的爪子拿開,剛吃完西瓜,手上黏糊糊的,沾在我衣服上怎麼辦?"
龍飛氣的踢了他一腳,大寶閃身躲開,
"我就是拍拍你的肩膀,你看你那副德性,你姑娘把西瓜都吐你身上了,你一聲不吭,你這人可真是雙重標準對人的!"
大寶眼睛一瞪,
"你多大了?她多大了?她現在還尿炕呢,這你也要和她比?"
龍飛氣的轉頭就走,這貨太氣人了!他走到月亮門那兒,停住了,回頭說道
"我已經給看守所打過電話了,要他們重點關注裴炎,我相信,裴炎這貨肯定不好過。"
說完轉身走了,大寶微笑著撇撇嘴,跟左梅月說道,
"我就說吧,論起陰險的程度,還得是龍飛,"
左明月也聽出了大寶的意思,她笑著說道,
"人家幾個局長是在保護你,你可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大寶鼻子裡哼了一聲,
"好啊,你向著外人不向著自己的男人,必須懲罰你!"
說著用一隻手去胳肢左明月,左明月最怕的就是撓癢癢,她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大寶的手一撓,,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暖暖看媽媽笑了起來,也開心的笑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轉天上午,張秉謙終於聯係上了龍飛,電話裡,張秉謙忍不住埋怨龍飛,
"小龍啊,你們把人抓了,也不問,也不審,直接往看守所一扔,就不管不顧了?這是不對的…"
龍飛慢條斯理的說道,
"張政委,咱們這個月搞精神文明建設,我們分局現在沒有政委,隻能由我親自下場去安排檢查工作,
我這一天,忙得腳打腦後勺,哪有時間呆在辦公室等著接電話了。"
他這一番話夾槍帶棒,把張秉謙都給說懵了,張秉謙忍著氣說道。"
"行了,誰讓你守著辦公室接電話的?這個裴炎到底是犯了什麼罪?龍飛,你我都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奉勸你一句,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聽我一句勸還是把裴炎放了吧,你犯不上攪和到裡麵來,龍飛一臉的笑容,,語氣確實滿滿的為難,
"張政委,你說的有道理,有些事兒我是不想摻和,可是我也沒辦法…
說完深深的歎了口氣,張秉謙一聽,這是有怨氣,有怨氣就好,說明龍飛和陸建邦並不是一條心的,他緩緩說道,
"龍飛,你相信我,這個裴炎的乾爺爺段懷文,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大權在握!以後你的升遷都掌握在人家手裡,所以凡事要三思而後行,為了裴炎去得罪這麼一個實權人物,實在是犯不上…."
龍飛為難的說道,
"張政委,你說的有點道理,那我該怎麼辦呢?"
張秉謙一聽有門兒,他連忙說道,
"趕緊把人放了吧,,"
龍飛遲疑了片刻說道,,
"這個怕不行吧?除非是你們領導來發話,否則的話,我不會放,",
張秉謙一聽,這個說的不錯,他能理解龍飛的意思,一頭是局長,,一頭是政委…
得罪了誰,都影響以後的發展,,
"這樣我寫個條子,讓我的秘書送去給你,然後你就放人吧,這樣行不行?"
龍飛吭哧癟肚半天,這才點頭同意,張秉謙撂下電話,趕緊寫了個條子,讓他的秘書去東城分局撈人,
殊不知,龍飛已經拿起了電話,
"喂,曹局長,我是龍飛,我這邊已經完事兒了,過半個小時去看守所放人,"
曹瑞文嘿嘿一笑,
"妥了,交給我吧,"秉
張秉謙的秘書趕到了東城分局,把手裡的條子交給龍飛,龍飛也不卡殼,叫過刑偵中隊的人,讓他們去看守所放人,
秘書正要回市局,一聽說順路也就一起回去了,
到了看守所已經下午3點多,裴炎在監室又喝了一輪尿,惡心的他哇哇直吐,
這半天一宿,差點把他折騰死,他的嘴都快成茅坑了,他還不能反抗,,一反抗就挨一頓胖揍,
現在的裴炎,真是死的心都有,他跪在廁所旁邊,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監室內的罪犯….
前幾天他經曆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剛進來的時候,裴炎是一副公子爺的嘴臉,看著眼前的這堆肮臟的社會渣子,他是一臉的不屑,
犯人們大都是聰明人,見他這樣,知道是頭肥羊,於是紛紛上前奉承,
裴炎也是一副應該如此的模樣,他知道自己隨時能岀去,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隻是在體驗生活,
最不濟,他爸也會把好煙好酒好吃的托人送進來,可是滿懷期待地等了一天之後,什麼都沒有,
犯人們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管號的犯人頭也不像昨天一樣,把自己的煙和餅乾拿給他吃了,
裴炎還是拍著胸脯許願,這副模樣像極了許願池裡的王八,
又是一天一宿過去了,還是毫無動靜,裴炎慌了,犯人們怒了,
裴炎從睡在門邊的上鋪,換到了中間,
這看守所的監室,就是社會的縮影,最現實,在這裡決定地位的,要麼是錢,要麼是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