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牌桌上的八個人把牌拿到手時,表情頓時各不相同起來。
有的抿嘴掩飾驚喜神情,有的則把牌分成了兩部分,有的甚至把牌放在了桌子上,眯眼微笑看著李川。
李川清楚地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個表情。
因為比利給他們每人都發了一個數字炸彈。
美女荷官見少年遲遲不出牌,當即開口道。
“莊家出牌。”
李川把牌握在手裡,扭頭看向門口處的管理員。
“這個機器沒問題,對吧?”
肥胖管理員一愣,有些心虛地道。
“沒問題!這個絕對沒問題。”
李川默默點頭。
“沒問題就好。”
“月亮炸彈!”
除了李川,屋子裡其他人都愣住了。
怎麼又是月亮炸彈?
李川抓牌,再次拍在桌子上。
“星星炸彈!”
“對一,走完!”
場麵寂靜,久久無聲。
兩個最大的炸彈,然後又摸了一對一走完了!
也就是說,這少年在打出四張星星時,手裡剩了一張一。
他怎麼敢啊!
牌桌上,校服少年抬頭看向美女荷官。
“荷官算賬!”
“本局倍數乘16,七家被封,二號贏得積分五十六萬。”
禿頂男頓時一拍桌子。
“不玩了!該死的!今天的機器肯定有問題,全部都有問題。”
有人附和。
“沒錯!這小子肯定出老千了!該死的,把我們的積分還給我們。”
“我就說這小子怎麼敢玩這麼大……”
……
一時間,七個人竟然同時耍賴了。
李川坐在椅子上緩緩搖頭。
“你們七個這樣,很難讓人看不出來是誰在出老千啊。”
“你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出老千了?”
“出老千的明明是你,給老子的積分還回來!”
“動手,彆和他廢話。”
……
七人一擁而上,有的甚至動用了聖構。
而此時本應該守衛規則,保護客人的管理者竟然一言不發,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李川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就是他昨天不敢贏太多的關係。
唰!
就在那七個人來到李川身邊時,無數根藤蔓陡然出現,將李川護在了中心,而後四散開來,眨眼間便將七人捆縛住了。
“搶我們特級聖靈學院學員的積分,你們七個本事真的不小啊。”
禿頂男大驚。
“這丫頭竟然是A級聖靈師?”
“我想起來了,她是院長的學生,有望成為下一任特級聖靈學院院長的蒂西·科赫。”
“蒂西小姐你不能動手,我們隻是在懷疑他出老千啊。”
……
藤蔓緩緩收回,蒂西冷冷道。
“坐回自己的位置,玩完最後一把!”
七人趕忙爬起身來,老老實實的坐回了椅子上。
李川再次回頭看向肥胖管理者。
“這機器,沒問題吧?”
肥胖管理者滿頭大汗。
他沒想到李川身後帶著墨鏡的女人竟然是蒂西·科赫,若是今天做局的事被老板發現了,他必死無疑。
“沒問題,沒有任何問題。”
事到如今,隻能是破財免災了。
第十局,李川抓了和上把一模一樣的牌型,再度贏得了五十六萬積分。
李川把存有三百多萬巨款的積分卡拿在手中,站起身來。
“各位,要不要再來一局?”
七人趕忙搖頭。
態度堅決的表示自己絕對不玩了。
待李川領著兩個女人走出包廂後,禿頂男一下子衝到了肥胖管理者身前。
“你特麼的怎麼搞的!這牌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和我們耍手段!”
肥胖管理者使勁搖頭。
“我特麼的耍什麼手段?那個院長弟子多半已經看出了咱們的勾當,若是這事傳到我們老板哈瑞思耳中,咱們幾個都要死!”
“這事的根都在紅皮那小子身上,把他叫來,問個清楚。”
“沒錯!就是那小子組的局!”
“這次本想贏個三五萬,結果卻輸了七十多萬,該死!”
……
傍晚,星礫區,第七街區,某廢棄廠房中。
“該死!紅皮,這局是你組的,我們的積分你不賠償誰賠償?”
金屬廠房中傳來男人的怒吼聲。
“沒錯!一個窮學生怎麼敢來鴻運大廈這種地方,還被你帶給了我們!”
紅衣青年鄒平被七個男人圍在牆角,表情難看。
“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小子昨天就是運氣好,贏了二十幾萬積分。”
“那機器出問題了能怪我麼?你們不去找那死胖子還有那小子的麻煩,找我有什麼用?”
禿頭男大喝。
“死胖子不可能算計我們,他的小命在彆人手裡呢!那小子背後有特級聖靈學院的院長!”
“說的沒錯,我們就隻能找你的麻煩,這事和你有關也好,沒關也好,總之這損失你得和我們一起承擔!”
……
被逼在牆角的紅衣青年鄒平冷笑出聲。
“承擔?嗬嗬,好好好,說說,你們要我承擔多少?”
禿頭男皺眉思考了一會兒。
“一半!每人一半!”
鄒平再度冷笑。
“每人一半?也就是一百多萬的積分?我一個介紹的人竟然要賠償給你們一百多萬積分。”
“我要是不賠呢?會怎麼樣?你們要殺了我?”
禿頂男咬牙切齒。
“不賠?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居所在哪兒麼?你那獨立居所就值一百萬積分,你要不不給,我們七個有的是手段讓你在第七街區混不下去!”
“沒錯!房子你也彆想要!”
昏暗的牆角,被七人緊緊堵住的鄒平再度發笑,笑聲愈發森然。
“哈哈,哈哈哈哈。”
“有時候真的,真的是,偽裝的時間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以前九死一生的日子是什麼樣子的了。”
“區區七個三四十級的小怪,我竟然還要和你們廢話這麼久,我這是怎麼了?越來越怕死了?”
七人中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紅皮你瘋了?”
“不對勁!他的眼鏡怎麼出現的?”
“還有他的衣服,還有他手裡那把刀。”
“該死!紅皮是個偷渡者!快殺。”
嗖、嗖嗖、嗖……
黑皮的身影陡然間消失。
再出現時,廠房中已經沒有第二個站立的人了。
地麵上滿是碎屍和鮮血,場麵血腥無比。
血衣青年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匕首。
“好久沒這麼暢快過了,你說呢,老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