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天北,巨興安嶺。
吼!
一道嘹亮的虎嘯震動山野,在那茫茫大雪的森林當中,一隻斑斕巨虎踩碎雪花,向著林子外麵走來。
當他跨步出了護林人所畫的界線時,碩大的身軀人立而起,隨後每走一步身形便縮小一分。
走到護林人所待的哨所時,已然跟人類無二。
隻不過那雙眼睛依舊是橙黃色,散發著恐怖的威壓。
它透過破損的窗戶看了進去,隻看見兩隻漫無目的在遊蕩的喪屍,想著泄憤的它,直接一巴掌揮出,將整個木製的哨所給推平,連同那兩隻喪屍一起掩埋。
“十八年了!你們這些可惡的家夥竟然困了本座十八年!”
“本座定要讓你們後代子孫雞犬不留!”
它冷冽著臉色,衝著一個方向望了望:“黃家,真是好手段呢,哼!”
隨後它邁入風雪當中,消失不見。
北湖幸存基地,這裡是龍國東邊規模較大的一座幸存者聚集地,人口達十萬。
各方麵的建設進度遲緩,末世已經三個月了,才堪堪擁有一道十米高的薄薄土牆。
究其原因是北湖周邊沒有常駐的軍隊,缺少了軍方力量的前期調度,難民們很難有信服的領導人出現。
所以形成了一種自治,多元化發展的趨勢。
北湖基地內的氛圍才是末世難民們的真實寫照。
燒殺搶奪,奸淫擄掠,每天都在基地內上演,但卻沒有多少人會對他人報以同情心。
有那個功夫不如多睡會兒覺,多想想怎麼從喪屍的手中活下來,以及如何從彆人的包裡偷點吃的。
此時的棚戶區內,一群流民正在哄擠一間臨時搭建的木屋,似乎裡麵有什麼讓他們著迷的東西。
“嗷嗚!讓老子先進去啊!”
“你們慌個幾把毛,我王老三都還沒有嘗過,你們也配吃細糠?”
“奶奶的,老子就說彆大聲張揚吧?現在他娘的都擠不進去了!”
“哈哈哈!老子完事了!真他娘的爽,那新來的娘們兒夠勁,不過你們可沒熱乎的吃咯!”
“怕個鳥!隻要沒有涼透,老子都要來上兩下!”
本就不結實的木屋在一群饑渴難耐的流民推搡下,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了下去。
不一會兒,一群人就抬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衝了出來,在大街上就開始行苟且之事。
當這些流民心滿意足之後,那女人早就咽了氣,以恥辱的方式死去。
哄哄哄!!
機車的刺耳咆哮聲在棚戶街道響起,這些流民紛紛讓開中間的道路。
很快,兩輛改裝的末世風摩托就開到了事發地。
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的女人將頭盔放下,跨動大長腿從機車上下來。
旁邊的男人也下了車,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腰間的槍和背上的刀拔出來。
神色不善的看向周圍,似乎是在警戒。
女人一頭栗色長發,臉蛋雖然有些風塵仆仆,但看得出來是個超級大美女。
此時她正皺著眉頭看向死在街道中央的那個女人。
她冷聲道:“誰乾的?我問你們誰乾的?”
“老娘有沒有講過,在我的轄區裡麵哪個男人要是隻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話,那老娘可就要當眾讓他再也不能擁有他的狗籃子。”
“現在,有一個算一個,誰要是不說是誰乾的,那老娘可就默認是你乾的。”
“阿寬,給老娘問清楚了!”
男人冷峻的點頭,隨後直接從身旁扯過一個難民,槍口頂著他的腦袋冷聲道:“說,剛才有哪些人參與了?”
難民惶恐的擺手:“寬哥!不...我不知道啊!不是我乾的!我我...”
砰!
槍聲響起,讓周圍的人都驚了一下,隨後難民的屍體直接栽倒在地。
葛寬又拉過一個人,同樣指著他的腦袋問道:“你說。”
那人猛地咽了口唾沫,手臂在顫抖,想要指證,但又在害怕什麼。
“知道就給老子說!今天老子就要看看誰敢亂來。”
難民還沒開口,不遠處的人群裡麵倒是出了聲:“兄弟姐妹們,她們光複會也不過是普通人組織起來的,我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
“老子早就受夠了這被她們壓迫的混賬日子,這基地裡麵本就沒有誰是絕對的權威,她們憑什麼!”
另外一個方向有人附和:“對!憑什麼!!?”
“我們自己做事,要她們來管個雞毛!”
“光複會算什麼?她們現在也就兩個人,踏馬的老子還沒上過這麼乾淨的女人呢!”
“操了,兄弟們,咱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怕他們?”
這些流民根本經不住慫恿,開口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
雖然說人多起來,確實一兩把槍就不夠用了,但他們說歸說,鬨歸鬨,卻沒人敢來做出頭鳥。
這倒是讓女人眼神更冷了:“嗬嗬,想造反?”
“沒事,你們大可以放心的來,就是以後這西片區的補給分配,老娘就不給你們這些家夥爭取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忍饑挨餓,嘴巴還硬不硬。”
聽到要克扣食物,流民裡麵頓時有許多人都怕了,他們能夠得以幸存到現在的原因,可不就是依靠這稀少卻不至於餓死的食物嗎?
槍隻能打死幾個人,但沒有吃的,可是會餓死一群人的!
孰輕孰重,這些流民都清楚得很。
“他!是他乾的!”
“還有他!他也上了!”
“王二狗也乾了缺德事!”
“還有張老五!踏馬的把老子擠出來了!”
一時間流民們紛紛指責起來,那些乾了壞事的家夥腳底抹油,打算開溜。
其他人也並沒有阻止的打算。
女人冷笑兩聲,她的眼睛宛如鷹隼,將所有妄圖逃亡的家夥都鎖定。
隨後她腳下一跺,地麵震動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土壤下麵瘋狂湧動。
噗!
噗噗!
忽然間,那些逃跑之人被尖銳的木刺給穿透身軀,木刺頂著他們升到半空,鮮血順著木刺滑落,看起來血腥得緊。
異能者,這個女人是一個木係異能者,實力還不弱。
這一手看得這些難民膽寒,他們竟然妄圖對一個異能者動歪心思。
“紅姐,和尚那邊有消息了。”葛寬走到薑紅的身邊低聲說道。
薑紅眸子一凝:“嗯,知道了,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很快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