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房頂上的水深誌得意滿地大笑。
細腰舞所中陷阱可不是他的陷阱箭,他這幫弟兄的陷阱效果幾乎都在一分鐘之上。細腰舞一身裝備再豪華,恐怕對於抵抗陷抗也是沒什麼針對姓的。此時細腰舞中了陷阱,果然也無計可施,隻能在那咬牙切齒。
水深一邊樂著,一邊又給無誓之劍腳底下補了一箭。而一切正如他所知,他們護送的這個NPC托德完全是隨從無誓之劍的腳步,此時無誓之劍站定,他立刻也就乖乖地在一旁一動不動。
其他潛伏者們此時散落在台階各處,拉了弓紛紛朝細腰舞射來。這妞搞得他們很是狼狽,自然要出一口惡氣了。
結果,這麼多箭射到細腰舞身上,她依然屹立不掛。連水深都忍不住倒吸口涼氣。雖然這幫兄弟都是轉職潛伏者,再加上身上裝備以強化陷阱為主,直接攻擊力不能和神箭手相比。但這麼些人一次齊射,居然沒能把細腰舞這樣一個盜賊乾掉,這裝備得強到什麼程度啊!
大家都驚詫呢!甚至有心懷不軌者幻想著掛了細腰舞後能爆個一件兩件的超級極品出來,連忙又紛紛挽弓搭箭,結果這邊茫茫的莽莽已經一個回複術飄下去,細腰舞輕鬆挺下這輪。
“先掛了那個牧師!!”水深皺眉喊道。
茫茫的莽莽是三人中唯一行動自由的,戰鬥經驗豐富的她卻早料到對手很快就要先拿她這個牧師開刀了,於是搶先已經做出了規避。
但她做出的舉動對手尚未說什麼,無誓之劍率先淚流滿麵了:“大姐,你不能這樣啊!”
兩人同行了這一路,這個美女看起來一直是沉默寡言,想不到此時的舉動卻是如何瘋狂豪邁。茫茫的莽莽居然是閃到了托德身側,拿托德當盾牌使。的確,在林蔭城的毀滅級彆的法術轟擊下,這托德都活下來說明他的血很厚,但問題是受了那樣一輪轟擊,托德的生命還有多少沒有人知道。無誓之劍也試著讓牧師給他回複,也是不見效果。無誓之劍真怕這家夥的生命非常驚險地就剩個1,那可就悲哀了。
此時雙方交手,無誓之劍還一直挺慶幸對方隻顧先照玩家招呼,沒有急著向托德交手。結果這下倒好,茫茫的莽莽主動把敵人的注意力朝托德身上勾引。
反正掛了托德也是遲早的事,這些家夥們又哪裡有什麼忌諱,也不管是射到托德還是射向茫茫的莽莽,箭依然放了過來。
這每一箭射到托德身上,無誓之劍的心都要跟著揪起一下。數箭下來,托德沒死,無誓之劍心跳直逼每秒150,係統迅速發出最高級的紅色警報:玩家心率嚴重過速,三分鐘內如不能恢複,將強行切斷遊戲。
這時候哪能被強製下線?無誓之劍一聽這係統消息更緊張,突破150直逼200,係統再次警報:心率持續加速,一分鐘內不能恢複,將強行切斷遊戲。
無誓之劍連忙閉眼,深呼吸,大喘氣,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托德是金剛不死,永遠不死……
而這時房頂上的水深也是吃驚不小。茫茫的莽莽敢拿托德當擋箭牌自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茫茫的莽莽這一站位,居然擋住了他朝無誓之劍腳底放箭的射擊角度。
水深連忙在房頂走位,發現那姑娘也正仰頭望著他,兩相呼應,角度完全被鎖。那姑娘更是朝他一揮法杖,就見杖尖黑霧一閃,水深隻覺得一陣眩暈感,生命竟然有所下降。
“這就是暗牧啊!”水深心下驚歎。剛才那一暈之下腳底不穩險些從房頂栽下,好在這感覺稍縱即逝。水深飛快又換身位放出一箭。
茫茫的莽莽想替無誓之劍去擋這下,卻還是慢了一拍。無誓之劍剛落腳下又一鬆,剛閉著的眼還沒來及掙,緊跟著就又緊上了。茫茫的莽莽也因為這一下身形略有暴露,肩膀上吃了一箭。立刻一個回複術刷自己頭上。
水深看有這個經驗似乎很豐富的姑娘搗亂,自己或許哪一箭射不準,真有點麻煩。連忙朝其他人招呼:“陷阱!!”
增加陷阱效果時間,這隻是這些潛伏者們身上強化裝備的一部分,另外他們還紛紛裝備有增加陷阱數量的裝備。再加上他們的技能熟練都級高,每人放三五個陷阱根本不在話下。
主城內街道大多是石板路無法掩藏陷阱,但此時兩人不能動,一人不敢亂動,這幫家夥肆無忌憚了衝上來,明目張膽地就在台階上布起了陷阱。這地牢門外的台階本就沒多少層,也沒多寬,這每人三五個陷阱放完,立刻密密麻麻地讓人惡心地想吐!
這已經是把陷阱耍得銀蕩到極至了。一大堆的夾子就明晃晃地擺在了你眼皮下麵。想不踩中?惦著腳尖麻雀跳都十分有懸念。
尤其細腰舞,她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但現在這身遭幾米的環境被這幫家夥弄成這副模樣,怎麼還速度得起來?等著自己惦著腳尖蹦到對方麵前,八成都被射成刺蝟了。
而這幫家夥研究這些良久,看起來是各擺各得亂丟,結果最後完成後是錯落有致彆有內涵。他們的人也在弄完後都退到了圈外——他們是遠程職業啊!根本不需要近身。
“哈哈哈哈!這下三位還有什麼高招嗎?”水深又得意上了。
“你囉嗦什麼啊!抓緊時間動手啊!”突得空氣裡傳出一句女聲。三人聽到卻都沒見人,心知是潛行中的盜賊。
“大家動手,自由發揮,隨便亂射!”水深下令,自己率先也放了一箭,射得是細腰舞那姑娘。
“那個混帳呢!不是說關鍵時刻他就會出現了嗎?”細腰舞大罵。
細腰舞突然現身無誓之劍都很意外了,他根本不知道還會有救星,連忙問道:“還有誰,還有誰?哎喲……”一邊問著,嘴角上被人射了一箭。這受攻擊中到身上一般玩家都覺得沒什麼,但往往是打到頭上時,雖然是一樣的痛覺係統,但都有一種很莫名的心裡上的恐懼。
還會有救星?水深聽了心頭難免也是一緊。眼下局勢雖然已經控製,但托德這鬼家夥生命不知道有多少。已經在林蔭城炸過他一次了,現在射了幾箭也沒見它有什麼感覺。難不成是這兩天他的生命還自動回複了?水深想到這種可能心都碎了。那麼多法師一起齊轟都沒死,要是那些生命,自己這點人射光得射到什麼時候去?夜長夢多啊!落曰城這裡一大堆人還在急吼吼地找這家夥呢!
水深這次出來,本就沒有帶齊所有人馬。在臨水城時,又是落下了很大一部分。當時他們原是在等下一班船。卻收到雲端城這邊的戰術情報。無誓之劍帶托德悄然入城,這恐怕不會受到什麼阻礙。水深他們在碼頭等船這四個小時是肯定耽擱不起的。
可是沒船又能讓他們怎麼樣?這著急模樣後來被臨水碼頭的賣酒人看在眼裡,上來一問,得悉了情況,立刻向他們高價推銷玩家自發的擺渡生意。
這可不是顧飛他們三個當時誤上的賊船,是碼頭這邊開設酒鋪的幾家行會又聯手一起推出的正規業務。這原本都是各行會自己偶爾有需要時自備的一點小船,後來發現有時大部分時間都閒置,不如看有沒有彆人需要,也可以當生意來做。
水深無奈之下也隻能接受,可惜玩家自製小船載客有限,雖不隻一艘,卻也沒能力把水深他們所有人都運過去。水深隻好先選了一些人搭這小船抓緊趕路。真要等四小時後再坐係統大船過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水深他們起步晚,但好在全都是速度職業,所以才能越在無誓之劍他們前麵先一步到了地牢這邊。水深也同樣帶有法師、牧師一類的職業,但為了爭分奪秒趕路,那些個沒速度的職業隻好先不理會了。這才導致現在地牢門外他們清一色的潛伏者,法師之類的都還沒來及過來呢!
這一聽對方還有幫手,水深心裡也有些打鼓。他站得高,看得也遠,四下掃掃,隻見尋常玩家,不見什麼像是援兵一樣的人,心剛稍安。突然聽到“吱啦”一聲。
這地牢地處偏僻,很是安靜,現在雙方交手,一邊沒還手之力,一邊隻是射箭,隻聞嗖嗖的箭風聲,這“吱啦”一聲就顯得特彆的唐突刺耳。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順聲望去,就見街道上離地牢不遠處,一座甚是起眼的建築,房門被人拉開,一人敞著黑色法袍,抗著紫黑色長劍,從門裡邁步走了出來。一轉身已朝這邊望來,一邊快步走著,一邊伸手抹著汗:“催這麼急啊!什麼狀況?這不是都還活著嗎?”
“靠,你怎麼才來啊!!!”細腰舞上火。她腳下的陷阱其實剛才已經到時間了,她無奈地惦著腳走路來著,結果很快就不小心踩到第二個。
“剛通緝的那家夥跑得挺遠,追半天,這不已經回來了嘛!”這人越走已是越近,肩上的劍已劃下,朝斜前方指出。
這是法師吟唱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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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