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城的水岸邊,花叢中永生的眾兄弟們正踩著浪花翻找著草跺子。全民潛伏者的他們移動速度都是極快,要找船這麼大的一件東西也很簡單,所以他們搜尋的效率也是極高。三十多人圍繞著臨水城水岸一起做著順時針移動。不大會就傳來了第一個捷報:“坐標XXX,XXX。發現一條船。
“就一條嗎?”櫻塚月仔回道,“找仔細了。”
“廢話,這麼大個玩藝,有兩條我還看不見嗎?”櫻塚月仔這個領導在手下麵前是得不到尊敬的。
“留守。”櫻塚月仔說。
幾人在路途中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臨水城這邊私家船的狀況。確認了這邊的船大多是一個模子。不是玩家不喜歡追求個姓,而是普通人根本不會做船,這些船全是城裡一個船行做出來的。
這船行其實是一家傭兵團,船行是他們的名字,據說是由一些有這方麵知識的玩家聚在一起成立的。這幫家夥幾乎是在臨水城出生沒多久就察覺到了這一商機,成立了船行。遊戲發展,他們的陣容也在不斷擴大。團裡的玩家遊戲水平如何大家不怎麼了解,總之船行的人都比較富裕,畢竟在臨水城屬於壟斷組織。
而這種載客五人的小船,據船行講是遊戲中所能找到的工具材料製造出來的極限了。所以玩家所擁有的人私家船,隻可能比這小,絕不可能比這更大。
由此可知劍南悠他們想搞自駕遊離開臨水城,一條船肯定不夠,他們需要兩條。所以才有了方才櫻塚月仔確認是否隻有一條的聲音。
但雖然知道劍南悠他們必須要用兩條船才能一起離開,卻也不敢肯定他們會把船停在一起,所以隻能是發現船的地方都留人了。
結果,隨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捷報相繼傳來,顧飛等人發現他們的人手或許真未必夠用。
遊戲目前每座主城都有數十萬人口,臨水城自然也不例外。而私家船這個東西在臨水城已經是一種顯示身份的東西,一些高手啊,裝B犯啊,或者有錢人之流都喜歡擁有一艘來撐場麵。傳說駕駛著自家小船攜美女泛舟水上是臨水城泡妞的最高追求。這和現實中開著私家小跑追美眉道理是一樣的,你說這船如果是租來借來的,或者乾脆是姓質和公交大巴一樣的係統渡船,那檔次可就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如此種種,導致臨水城有私家船的玩家雖不多,但也絕不算少。櫻塚月仔旗下這三十多人派出去後很快就全軍覆滅了,此時每人發現了一條船,按照櫻塚月仔的指示留守,可這沿水一圈還有大片的地方未探索。
“這怎麼弄啊?”櫻塚月仔犯愁,望向顧飛和茫茫的莽莽這兩個行動策劃人。
顧飛想了想後說:“讓兄弟們仔細看看找到的船吧,或許有的人會在自己的船上弄個什麼記號標簽什麼的,發現明顯不是劍南悠他們的,就不要留守了。”
“劍南悠那幫家夥叫什麼名字?”櫻塚月仔問。
這問題把顧飛也難倒了,他隻認識劍南悠一個人,連忙又去向佑哥打聽。佑哥不愧為情報搜集的專家,在那天懷疑劍南悠七人眾的其餘幾人就是最近榜單更新中從十大中消失的角色後,立刻又去把這前十大的成員給逐一查了出來,非常強力地悉數命中。
劍南悠七人眾成員。
戰士劍南悠,盜賊黑水,法師火燃衣,弓箭手膠水,牧師稻香牧,騎士無敵幸運星,另有一牧師因為不是十大成員,目前不詳。
顧飛把這結果告訴了櫻塚月仔,也挺遺憾:“還有一個人不知道……唉,也沒辦法了,先叫弟兄們這樣找吧!”
櫻塚月仔招呼下去了後,三十多人又忙活起來。這一細查,發現還真有些玩家是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船上的,名字並非六人的船立刻無人再去理會。隻可惜采用刻名字如此簡單方式的玩家隻占一半,其餘一半也做記號,卻是采用畫畫這種表達方式,一個個鬼畫符一樣,讓人無從判斷,自然也不好放棄留守。
不過總算可以分出人手繼續工作了,餘下的人也被安排儘量活動起來,之前找到的船能保持在眼線範圍內即可。
“我們也快點吧!”茫茫的莽莽說,“多幾個人也多分力。”
“醉哥你可不能拋下我不管啊!”火球哭了。他這一路走來,竟然真有人領到他的任務來通緝他,好在有顧飛出手打發,交手三兩合對方就覺得明顯不是對手閃人了,如果顧飛不在,火球此時已經身陷臨水水牢了。
“嗯,你就跟我一起吧!”顧飛說。
說話間四人終於也到了城門,這裡居然沒有了多家行會的強力留守,讓幾人很是意外。
“看來劍南悠已經搶出城去了!”
“我們必須抓緊了!”顧飛說。
火球一看這局麵,自己再拖泥帶水的攪慢顧飛的行動就有些惹人嫌了,終於是一咬牙道:“醉哥你快去吧,我自己能行。”
“那好,你先自己小心。我看不如你先去碼頭沙攤那邊喝個酒,在那裡的話,領了任務的人也不敢碰你。”顧飛拍了拍他後,朝櫻塚月仔和茫茫的莽莽點頭招呼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城門。
“醉哥你真是實在人,你咋不和我客氣一下的。”火球淚流滿麵,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亂玩極品裝備了。
“那麼火球你就去喝酒吧,我們也先抓緊時間去了。”餘下兩人也和火球招呼了一聲。關鍵時刻,櫻塚月仔也算有點大將風度,沒有粘著姑娘不放,也用他的最快速度朝另一邊搜尋去了。茫茫的莽莽隨便選了一邊,也慢吞吞地走了。
顧飛在城外海攤邊飛馳著,看到四下裡一片平靜,他覺得有些奇怪。
劍南悠既然已經出了城,那麼那些個行會應該也猜到他的意圖,也會想到來海攤邊駐守。就算一時間沒能完全布置開,也總該零星的看到點人吧!就比如說這城門的守兵,他們從城門出來,這麼快就能消失不見?顧飛左右看著,除了剛剛和他一樣出來的櫻塚月仔和茫茫的莽莽,根本沒有其他人。
顧飛當然不知在西城門發生的那一幕,已經改變了事件的格局。
在經過數分鐘的猛烈混亂爭鬥後,終於又有人乘自己栽倒之機,將那法杖狠狠地搶在了手中。雖然在一眾人的驚呼聲中他很快被屠,但他十分欣慰總算是搶到了這件極品。
這人是一名戰士,他在戰士營地複活時,手上還捏著這根法杖,在他迫不及待地欣賞到法杖的屬姓後,他整個人已經木了。
這時他的會長大人已經收到了他搶到法杖的喜訊,立即發來了賀電。結果卻收到了這戰士苦澀地回複:“會長,我們上當了!!!”同時把法杖屬姓發給會長一觀。
極其普通的一根法杖,讓人很輕易地明白自己是上了什麼當。這會長立刻傳令給行會其他成員:“馬上朝城外追!!”
接著又準備把這情況告訴其他會長時,在發出消息的前一刻,他突然停下了。
“為什麼要告訴其他人?”他忽然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其他人並不知道這法杖是假的,看到被我們的人搶走,他們也絕對不會甘心,所以此時他們一定會聚到戰士營地去,他們的注意力已經成功轉移。那麼現在,知道法杖真正下落的,不就隻剩下我們了嗎?
好險,差點辦蠢事。這位會長迅速刪除了剛寫好的消息,轉而發給了為撿法杖犧牲的那位戰士:“你辛苦了,先下線去休息一會吧!”
“啊?為什麼?”戰士不解。
會長倒也沒隱瞞,把自己的想法簡單一說,這戰士倒也真是為了行會完全不計較個人,欣然點頭後就下了線。
一切如這位會長所料,其他行會的人雖沒搶到法杖,卻看清了法杖落於誰手,此時上報上去後,眾行會已經開始朝戰士營地那邊移動,準備用行動來撕破臉了。
結果還沒來及做出大舉動呢,戰士營地留守的同誌已經發來消息:“那戰士複活沒一會就立刻下線了!”
“他媽的,動作夠快!”眾會長心中都是一團怒火。個人再NB,行會再有勢力,麵對下線他們也隻能是痛苦地撓牆。
“MD,給我二十四小時死死守著戰士營地,隻要是和那家夥有過接觸的人,全部不放過!!!”有會長已經抓狂地發出如此命令。
作為本次活動的第一經手人丹青俠影,此時也是顯得經常惱怒,和幾大行會會長逐一交流,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爽的。
“難得大家都閒著,一起來我沙灘的酒館喝一杯,我請大家。”丹青狹影發出邀請。
有喜歡飲酒做發泄的會長立刻同意,另有一些,卻感覺丹青狹影這次邀請似乎彆有深意,到最後沒有一個人拒絕。
“那好,酒館那邊,我等大家,不見不散。”丹青狹影發出這條消息後,開始朝著自家的沙灘酒館走去,嘴角竟然始終掛著微笑,絲毫不是他在消息中勃然大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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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