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法師武器,物法雙傷,理論上是騎士用,尤其是暗黑騎士。”葉小五說。
騎士用,尤其是暗黑騎士……這幾個字眼讓銀月砰然心動。他的職業無疑正是騎士,而且現在40級不到,衝到40級後將重新進行轉職,如果進階為暗黑騎士,再搞到千裡一醉這把暗夜流光劍的話,職業對口,將擁有更加可怕的實力吧?
銀月這邊想入非非,那邊不笑也不甘落後,身為盜賊的他自然是對著細腰舞的匕首“舞風”進行幻想。細腰舞他不認識,但這個女人傳說也聽聞過很多。貌美錢多攻高是三大主題。原來是得益於這把匕首,如果被自己搞到的話……兩人相繼發出吞口水的聲音,引來葉小五奇怪的目光,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鎮定下來。
“你說的要對付千裡一醉的在哪裡?”葉小五問銀月。
銀月東張西望,故作尋找:“不知道啊!我也不認識這夥人的,是不是已經被千裡一醉乾掉了?”
葉小五皺眉,不笑則更乾脆,直接發消息給銀月:“你到底搞什麼鬼啊?”從到了白石城開始,不笑就越來越覺得銀月不自然。
“他媽的,一言難儘啊,以後再和你說。”銀月回道。
“現在我們怎麼辦?”銀月把皮球踢到葉小五身上。
“靜觀其變吧!”葉小五也不多說。不笑能看出銀月的不自然,他又何嘗不是。這家夥極力慫恿大家過來對付千裡一醉,但眼下卻是這麼個光景。而此光景看得出銀月也情非所願,這就讓葉小五更加猜不出銀月在盤算著什麼了。他也知道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隻能選擇靜觀其變。說到底,他們隻是一群為了對付顧飛而相互利用的人罷了,以銀月這種品姓,葉小五也同樣不屑和他成為什麼朋友。
顧飛他們此時已經是溜完了他所說的最後一圈,選在了這麼一個比較空曠的場所等待對方現身。除了顧飛,其他人多少都已經露出了些許不奈。
“這幫孫子是不是已經不敢再來了啊?”藍易說,他覺得以他當時帶一幫兄弟出場那架式,足以唬住一般小毛賊,讓他們絕了對茫茫的莽莽的心思。
“如果是打劫黨的話,他們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顧飛說。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似的?”藍易斜視望著顧飛,雖然已經不把顧飛當大仇人,但當然也沒這麼快就把他當兄弟。
“和這種人打過幾次交道。”顧飛點頭。
“哦,那依你之見,他們現在為什麼還不動手?”藍易存心想看顧飛笑話。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如果要找的話,沒理由還找不到我們。”顧飛皺眉,“所以,他們應該就在某處一直看著我們。”
其他五個人立刻四下打量起來,凡有目光接觸者都會被視作有嫌疑。
“遲遲不動手,看起來隻有一個原因:他們在等。”顧飛說。
“等什麼?”藍易問。
“等落單……看來他們已經不想再直接發生衝突,想等茫茫的莽莽落單以後再動手。”顧飛說。
“他們的實力不弱。”茫茫的莽莽說,“六人的標準職業配隊,技術過硬,配合嫻熟,之前我們人數本是占上風的,但完全不是對手,如果不是藍易他們及時趕到,很可能會糟。”
“這之後我們的人數就更占上風了,但他們區區六人竟然可以全身而退,真的很厲害。”櫻塚月仔飛快地又補充了一句。他們不敵被藍易救下,這讓他覺得挺沒麵子,所以他一定要指出這個事,一來證明對方的確很厲害,二來突顯藍易他們實在也不咋的,這麼多人也攔不下六人,要沒這麼多人,結果一樣糟糕。
“靠你沒看到啊!當時那個法師施展的那個技能封住了整條街道,我們追上的兩個兄弟都掛了。要不是那技能,他們跑得了?”藍易聽出櫻塚月仔話裡有話。
“切,說明還是你們戰術布置不到位,咋沒一開始就截了他們退路呢?”櫻塚月仔說。
“靠,我怎麼知道他們會朝哪退啊!”藍易說。
“所以說嘛,未夠班啊未夠班。”櫻塚月仔也不知在得意什麼。
“好了先彆吵。”顧飛看藍易又要吼連忙打斷,“你們說那法師用技能封住了街道,什麼樣的技能。”
“一道火牆。”櫻塚月仔說。
“是兩道。”藍易看得更清楚。
“其實是一片火海。”櫻塚月仔抬杠。
“靠,你這小子!!!”藍易實在不能忍了,抬手就想給櫻塚月仔給個雷電術。同為電係法師的顧飛如何會不熟悉這個動作,連忙一伸手把他胳膊攔了下來。
“我知道他們是誰。”顧飛說了一句足以轉移他們注意力的話。
“是誰?”果然連藍易和櫻塚月仔立刻都忘了爭執,扭頭來問。
“劍南悠。”顧飛說。
眾人都是一怔,這個名字無疑不需要過多的介紹。
“你怎麼知道?”藍易問。
“那個火牆的技能叫‘峰火連城’,是劍南悠的團隊中的法師火燃衣的招牌技能,我和他們交手過好多次,見得多了。他們一夥是職業的打劫黨。不過據我所知他們是接了單才會做生意。不知道是什麼人看中了你手裡的什麼裝備?”顧飛說著。
“法杖?”茫茫的莽莽自打來了雲端城後,就是個最相樸素的普通玩家,周身上下除了當年這根理想的法杖,再沒什麼值得請專業打劫黨來爆的裝備。
“先不管這些了吧!”顧飛說,“如果是他們的話,為什麼遲遲不露麵我想我可能也知道了。”
“為什麼?”又是藍易在問。
“因為我。”顧飛說。
“什麼意思?”
“怎麼說呢……”顧飛考慮自己是不是要謙虛一下時,茫茫的莽莽他們卻已經明白。當初在臨水城時,他們還幫著顧飛追蹤過劍南悠一行人的下落。後來顧飛他們找到劍南悠等人的行蹤後繼續追趕,茫茫的莽莽他們則在臨水城又整頓了一下後就繼續他們的事了。那次火球背了一堆的PK值在臨水城沙攤酒館上哆嗦了十數個小時,引為他們傭兵團內的一段笑談。
“他們看到你在,所以不敢出手對吧!”茫茫的莽莽笑道。
“我想恐怕是這樣。”顧飛點頭。
“醉哥你實在太牛逼了!”火球對顧飛從頭崇拜到腳。
“如果是他們的話,我們之前做的也沒意義了,隻有我離開他們才會動手。”顧飛說。
“那還磨蹭什麼,你快走。”細腰舞驅趕顧飛。
“他們可不好對付。”顧飛表情嚴肅。有關這夥人公子精英團的家夥們也時常討論,評價頗為不俗。能得到這幫頂尖高手認可,可知劍南悠七人眾的確不簡單。
“你囉唆什麼呀,你都能對付,我還不行嗎?快點消失。”細腰舞說。
“好吧,你們當心……”顧飛隻能同意,揮手離去。
“千裡一醉走了!!!!”幾乎時同一時間,劍南悠一夥和葉小五一夥都在傳達著這個喜訊。
“跟著他!!”兩夥人又是同時出現了這一指令。所不同的是,劍南悠隻是指派了膠水一個人去跟,而葉小五他們卻是三個人一同朝著顧飛離開的方向走去。
“不能大意,這家夥或許隻是故意走開,引我們出手。”劍南悠說。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顧忌的是他?”火燃衣說。
“如果他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的話。”劍南悠說。
“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之前撤離時你用過烽火連城,如果他們談到了這個,千裡一醉當然馬上就會知道是我們。”劍南悠說。
“換句話說,如果知道是我們,千裡一醉也會猜出我們的行事風格,他知道我們在躲他,那麼他的離開依然是想讓我們現身。如果是這樣,他或者就是假意離開,隨時有可能返回;再或者,就是他認為留下來的這五人,有足夠對抗我們六人的能力。”劍南悠分析道。
“這五人?”黑水等人雖然現在都沒40級,卻依然覺得這像是個玩笑。
“茫茫的莽莽暗牧一個,回複效果削弱,暗牧的特點又根本還沒體現,殘疾職業一個。那個箭手是潛伏者,城鎮裡陷阱又有什麼用武之地?也算殘疾。那個小法師更不用說,普通角色。後來那個法師看著有個樣子,但當時他們無非就是人多,現在他單身一人,能強到千裡一醉那個程度?還有就是那個女盜賊……”七人眾中的牧師稻香牧在逐一分析著對方餘下五人。
“這個女賊是和千裡一醉一起過來的。”膠水說。
“紅衣女盜賊……”劍南悠想到了平行世界中最有名的那個女賊。
“難道是細腰舞?”火燃衣公布正確答案。
“哼,那千裡一醉也未免太小瞧我們了。隨便來個高手我們就會瞻前顧後的話,以後真的沒得混了。”劍南悠如此說著。但事實上他對細腰舞也頗為顧忌,隻是他知道兄弟幾個被千裡一醉連續打擊,自信心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今天這趟任務再遇到千裡一醉,事實上又是一次火上澆油。
回避千裡一醉是無奈之舉,因為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絕非對手。但麵對細腰舞,一個從未交過手的對手如果也選擇回避的話,回避終將成為一種習慣。到那時候,團隊的自信將很難再重拾起來。
(未完待續)